和陳嬌嬌熟悉了以后,笑湖戈出去喝大酒,也曾邀請她一起去,陳嬌嬌又好氣又好笑,連拒絕的話都懶得說,直接無視不搭理。
偏偏笑湖戈還是是個直腸子,沒有得到明確的拒絕,就好像這含蓄的拒絕不存在似的,照樣時不時邀請。
直到陳嬌嬌這么好脾氣的女孩,都幾乎吼著對他說:“這種烏煙瘴氣的場合,以后別找我!”,這才乖乖住口,以后不提一起喝酒這茬了。
在陳嬌嬌眼里,笑湖戈可能是她碰到過的外表和性格最不一致的人了。
笑湖戈五官清秀、柔和,笑起來眼睛兩個月牙,很好看,時不時還有靦腆的樣子,讓人感覺很暖男、很安靜。
但兩人相熟以后,卻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她不知道笑湖戈是怎么成長的,身上固然有上海男生客氣、有禮、講腔調(diào)以及...啰嗦的通性,但同時還有一種匪氣,表現(xiàn)在他攻擊性強、桀驁和咄咄逼人。
對于男生喝酒,陳嬌嬌不欣賞,也談不上厭煩。但看著笑湖戈和那個人高高興興地走遠,心中不禁有點擔(dān)憂,因為那人看上去就不像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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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園路上的魚非魚店,高朋滿座,烤魚等美食的香味四溢。
這家店的燈光,笑湖戈不喜歡,藍色(或者紫色)的光線下,他總覺得有點鬼里鬼氣,而且搞成酒吧的氣氛也莫名其妙,吃飯就應(yīng)該是吃飯的樣子嘛。
不過味道倒是還蠻合笑湖戈口味,而且今兒對面這主兒是個不辣不歡的家伙。
菜上得很快,一大盤上面漂浮著紅色辣椒花椒的烤魚,翠綠的大蔥以及鮮嫩的魚肉,看上去就讓人滿口生津。
那盤香味撲鼻的羊肉串,笑湖戈覺得其招牌性高出了包括烤魚在內(nèi)的其他所有菜品。難道這個店的大廚,不是做魚的,而是那個烤羊肉串的師傅吧?
“白的紅的黃的還是啤的?”笑湖戈問道。
“當(dāng)然白的!”對面那人回道。
笑湖戈叫過服務(wù)員,拿起菜單指了指。不一會兒,服務(wù)員托著一瓶白酒和兩個杯子過來,擺好以后,分別給二人滿上。
“二位請慢用。”女服務(wù)員口中說的二位,可是卻只沖著笑湖戈甜甜的一笑。
對面心里不由郁悶:馬勒戈壁,和這小子吃飯喝酒那么多次,次次都是他被招呼,即使埋單的不是他,特么也是如此。
“接著?!睂γ鎻棾隽艘恢幌銦?,笑湖戈輕車熟路的食指和中指在空中一比劃,穩(wěn)穩(wěn)地夾住。
那一刻,兩人會心地笑了,這個熟悉的場景,讓他們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
“還是抽的萬寶路?!毙觐┝艘谎凼种械南銦?。
“當(dāng)”的一聲清脆的ZIPPO打火機的聲音,一簇藍幽幽的火焰遞到了笑湖戈跟前,笑湖戈一個虛擋風(fēng)的動作,湊上去點燃了香煙,手指順勢在對方拿打火機的手上,輕輕點了兩下。
還好搞個什么酒吧氛圍,以及與之匹配的強大換氣設(shè)施,這家餐館不禁煙。
“煙嘴里有個珠子,抽一半把它捏碎,你就可以抽到另一種味道。”對面深深吸了一口,然后說道:“你還是抽耍耍煙?”
“嗯,這口兒總是好不起來?!毙暌参艘豢?,他雖然平時不抽煙,不過樣子倒是很道地。
“笑總,交換個名片吧?”戲虐的聲音。
笑湖戈樂了,拿出名片和對方互換,然后往名片上掃了一眼。
“臥槽,你丫什么時候成文化人了?”笑湖戈夸張驚訝的聲音。
名片上頭銜赫然印著:《仙女之友》雜志社,副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