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笑湖戈做房屋中介的光,劉天震很快租到了價廉物美的房子,雖然家具電器陳舊,但使用起來還是沒有問題的,用笑湖戈的話說:“至少環(huán)保,甲醛絕不會超標(biāo)?!?p> 笑湖戈也挺想幫陳嬌嬌挪個地方,雖然他從來沒有進(jìn)去過她的房間,但想來那里的房子,居住條件肯定好不到哪里去,這種類型的房子,根本進(jìn)入不了戀家的視野。
人不識貨錢識貨,再價廉物美,那也是要比“物差”多花錢才行,陳嬌嬌現(xiàn)在那點收入,估計是拿不出來的。即使自己有心想貼補(bǔ)幫助她一下,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名目。
很早以前,笑湖戈曾經(jīng)隨口讓陳嬌嬌去他家玩,陳嬌嬌的激烈反應(yīng),卻讓他一臉懵逼。
“你想干嘛?我可是正經(jīng)女孩!”陳嬌嬌一臉驚懼,并在之后一段時間沒有搭理他,所以笑湖戈之后再沒敢提“去我家坐坐”之類的話。
笑湖戈想著,今年夏天,還是要想辦法讓陳嬌嬌換個地方。在他看來,白天熱一點倒是無所謂,晚上睡覺沒有空調(diào),那簡直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男生之間這種事情,就好溝通得多。”笑湖戈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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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震斜躺在床上,嘴里叼著香煙,把玩著手機(jī),看著微信里,笑湖戈轉(zhuǎn)賬給他的5000塊錢,轉(zhuǎn)賬的留言言簡意賅:江湖救急。
發(fā)了半天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然后打開手機(jī)的記事本,在一排人名和金額的那頁里,慢慢地打出:笑湖戈|5000元。
上海米貴,居大不易。自己現(xiàn)在,不僅僅要在這里生存下去,而且要把以前欠的,一筆一筆連本帶利還回去。
來上海也是深思熟慮的,畢竟在這里度過了人生最美好的四年大學(xué)時光,復(fù)旦大學(xué)中文系的文憑,在這個冒險家的樂園,找個工作還是容易的。東山再起,也不是難事!
“馬勒戈壁,相處這么多年,笑湖戈那個小混混,還真特么一直以為老子也是混混?。 眲⑻煺鸷藓薜叵?,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笑湖戈開朗的笑容,又讓他心暖暖的。
好吧,覺得自己是混混也沒錯。想當(dāng)年也是作死,放著好好的副主編不干,去搞事情,還喜歡賭球,這不,現(xiàn)在坐蠟了。
不過當(dāng)時雜志社的老總,雖然極度討厭劉天震桀驁不馴的性格、還有他喜歡搞事情的秉性,但是終究是欣賞他的才氣,這時候還是伸出手,拉了他一下,給了他一個工作機(jī)會。
“雜志社在上海入股投資了一家小影視公司,我介紹你去試一下,也做編輯,尋找一些市場價值大的劇本,并且簽下來。當(dāng)然,薪水不會高,想多掙錢還得看你的眼光,出業(yè)績?!崩峡傠娫捓锝o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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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劉天震把自己收拾得很光鮮,來到了那家名叫【視野】的影視公司。
公司不大,人看上去也沒有幾個,但辦公室卻素淡雅致,讓人感覺很舒服和有格調(diào)。
坐在未來的老板面前,劉天震心里一陣無語,自己這女上司的命,什么時候才能改一下呢?
“簡總電話里和我談到過你了,還微信發(fā)了幾篇你以前的作品,對你的才能非常認(rèn)可?!睂γ孢@個眼睛很漂亮的年輕女老板看著劉天震,把“才能”兩個字著重突出。
“榮幸之至。”劉天震皮笑肉不笑。
“特別是劉先生幾年前發(fā)表的那部小說《攖寧傳》,我是看過的,非常深邃。能請到你這樣的大神,也是我們這個小公司的榮幸?!迸习逦⑿χ^續(xù)說。
“我叫葉清僑,是這家公司的總經(jīng)理,也是這家公司的董事,你可以稱呼我葉總、葉董、或者...叫我名字,其實也沒什么關(guān)系?!比~清喬平易近人的模樣。
“好的,清僑!叫我天震、天真、或者...叫我無邪,其實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朋友都是這么叫我的。”劉天震繼續(xù)著他的皮笑肉不笑。
葉清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下子沒詞了。心想:“簡總果然沒有說錯,這人還真有點邪性,還天真、還無邪呢!”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眼睛,一時無語。
“年糕,請你進(jìn)來一下?!卑肷?,葉清僑突然驚醒似的,拿起電話。
功夫不大,一個個子不高、披肩發(fā)的女生走了進(jìn)來,笑起來很甜、很春風(fēng)。
“葉總,找我嗎?”一口道地的帝都口音。
“嗯,這是新來的文案及策劃總監(jiān),劉天震先生。劉天震,這是我們公司美工總監(jiān),年糕小姐?!比~清僑相互介紹。
“年糕,你等下給劉天震介紹一下公司情況?!比~清僑干練而又好聽的聲音:“劉天震,你先跟著年糕熟悉一下,再開始工作,先就這樣吧!”
“公司同事之間相互稱呼綽號嗎?”兩人走出總經(jīng)理辦公室,劉天震問道。
“噗嗤,不是,我就叫年糕,年糕的年,年糕的糕?!蹦旮馕孀燧p笑,這個問題她可不是第一次碰到了,而且,很多很多次。
“嗷?!眲⑻煺鹨贿吇貞?yīng),一邊心想:她父母該是多熱愛吃年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