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按手印上癮
李蘆藜從老酒的眼睛里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我就喜歡自己爭取,不喜歡別人給我,不服,我不管。”
老酒都是保持沉默的,一點動靜也沒。
過了好一會兒,李蘆藜看著又垂下頭的老酒欠揍的又說了一句:“剛剛我是故意的,就是想讓你摔地上去?!?p> 某人絲毫沒有還手帕的意思,老酒感覺屁股不疼了,手撐在地上就要起來,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盯著李蘆藜的手,萬一她突然又來一招怎么辦?
果然,李蘆藜又要來拽他,老酒非常識趣的自己坐在地上,給李蘆藜省點力氣,他的屁股也少招點罪。
沒有拽倒老酒,李蘆藜一點也不失望,反而有種惡作劇成功的興奮感。
欣賞著老酒一副心有余悸的慶幸樣,李蘆藜不知道從哪拿來了一張宣紙,一把按住老酒的手指摸了朱砂在宣紙上按了手印。
老酒還未反抗,一切已成定局。
李蘆藜立著身子,得意的揚了揚手上的白紙黑字,“看到?jīng)],老酒你按了手印,就必須陪我上京,不然接下來三個月你都給我抬轎子上路直到煙京?!?p> 老酒不忍心李蘆藜笑不出來,配合的眼巴巴的看著那張決定他命運的紙。
唉!
那張紙對他一點好處都沒。
很快她就要上京了,他給她抬三個月轎子,還不是一樣要上京,所以他違不違反真沒多大區(qū)別,就是肩上重不重,腳上不能休息的問題。
他和她上京又能清閑多久?
其實他能說他壓根就沒想拒絕和她上京,她作出的霸道事是多余的。
剛才她一進來他就要出去,其實只是想出恭,憋急了,沒有多余的時間征求她的同意。
結(jié)果,現(xiàn)在什么感覺都沒有了。
他早就被她強迫賣身了,還缺一張紙。
當然也是有福利的,剛剛露出的春光可不止一點,是很多點,可惜不能一直看,不然這眼睛就不要了。
于是后來,李蘆藜有了一又聾又啞的夫君。
這個夫君完勝當今太子,你說誰信?
······
玲瓏帶著幾個丫頭在李蘆藜和老酒的屋里收拾行李,幾乎沒有老酒什么東西,就兩件衣服,所以她們都是在打包李蘆藜的行李。
李蘆藜則是無聊的在邊上下棋。
偶爾蹙一下眉頭,舉棋不下。
自己下棋真無聊,“玲瓏過來,陪我下棋。”
“諾。”玲瓏迅速地叮囑幾個婢女要收什么,怎么收和怎么放。然后抬著腳兩步做一步的坐在了李蘆藜對面,看了一眼李蘆藜現(xiàn)在手執(zhí)黑色棋子,于是從玉盒里拿起白色棋子,眼神放在棋盤上,盤算著下一步棋怎么走,準備放棋子。
李蘆藜很滿意玲瓏的做派,這么快就進入了狀態(tài),一點不耽擱時間。
這樣多好,一個人想,不但費腦子,而且浪費時間。
她能不知道作為對手的自己下一步要怎么走?
明明知道還要破解,她是有多辛苦,而且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所以棋藝還不錯的玲瓏就是最合適的小白鼠。
已經(jīng)落了好幾子,兩人未分出勝負。
“小姐,玲瓏有一事想問?”玲瓏低頭看著棋盤,臉上不難看出她的糾結(jié)猶豫,但還是問出了口,只因為眼里退之不去的憂愁。
李蘆藜也是手執(zhí)棋子看著棋盤,淡淡的說了一句:“有事就說?!睕]有多放在心上。
“姑爺,對于小姐來說是個不了解的人,玲瓏有去查過,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姑爺?shù)谋尘鞍椎木拖褚粡垊偳懈畹男?,沒有任何點綴,小姐···您真的放心和姑爺待在一起?”
李蘆藜一子落在了棋盤上,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玲瓏說的,還提醒玲瓏道:“再不下,你就要被我吃的沒子了?!?p> “小姐?!绷岘囉行饧钡暮傲艘宦暎〗阏媸且稽c都不靠譜,有沒有聽她講。
玲瓏嘆了一口氣,快速落下一子,果然被李蘆藜的黑子占領(lǐng)了。
“玲瓏你的心一點都不靜,影響下棋了。”玲瓏的白子已經(jīng)被黑子吞了好幾顆,奈何玲瓏一點也不著急,心思全在李蘆藜身上。
下棋落子,李蘆藜是一腔火大。
玲瓏這個小婢女忒大膽了。
“就是因為什么都不知道,才更要放在身邊,否則什么時候被弄死的都察覺不到。所以玲瓏姐姐可以和我認真下棋了嗎?”
李蘆藜一雙眼睛盯著玲瓏即將落子的手,分明是在說:“你敢胡下,就別怪小姐翻臉無情了?!蓖{之意十足。
玲瓏可以說她后悔了嗎?
她怎么越活越過去了,關(guān)心則亂。
小姐雖然有時有些小任性,但絕對不會置自己于危險當中。
她就是太執(zhí)拗了,非要刨根問底。
若是換了其他家的小姐,她這般放肆,早被發(fā)買了。
玲瓏有預感,要是這盤棋贏不了,茅房即將成了她的家。
然而,玲瓏正要下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走,白子皆被黑子重重包圍,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無路可逃。
玲瓏的臉僵了,臉色青了。
她只是沒看了一會,只是一會,沒有很久,怎么會這樣。
“小姐···”
“呵呵?!?p> “叫爹都沒用,我提醒過你的?!?p> 所以···
“再加一個月的茅房,玲瓏你是一個很盡責的丫頭,我相信你一定能勤勤懇懇地完成任務(wù)的?!崩钐J藜就差沒說她看好玲瓏了。
玲瓏一張臉徹底拉了,她的前程一片黑暗。
李蘆藜沒管玲瓏的心情,正規(guī)羅棋子呢,準備下一局。
玲瓏還是不死心,手底下收著棋子,目光全落在了李蘆藜臉上,委屈地求情道:“小姐,你能讓我干點別的嗎?加起來我要在茅房待四個月,您不怕被我熏著嗎?”
終于將棋盤上的棋子收進了玉盒里,可以繼續(xù)下一盤了。
“沒事,到京城了,書境、畫意差不多也回來了,你可以不在我身邊晃悠,我自然聞不到了。”
李蘆藜摸起一顆黑子,盯著棋盤思索著該下在哪里好。
“小姐,我有事,這是玲瓏第一次清洗茅房,結(jié)果她倆回來了,奴會被笑話的,奴沒臉見人了?!?p> 玲瓏哪還有心思再來一盤,萬一輸了,有一個月,那她直接住茅房得了,也別伺候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