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看的可滿意?”張陵問道。
“看來衙主果然是早就發(fā)現(xiàn)我們,咳咳,衙主的藏匿閉法之能,還真是讓人佩服,我等不及也?!?p> 白袍裘絨隋病侯輕聲說著,中間咳嗽數(shù)聲,還用白絹捂嘴,隱隱能看到血跡滲出。
“病侯?”薛正禮蹙眉。
“無事,兵主無需擔(dān)心?!睋u頭,隋病侯目光依舊看著張陵道:“我想兵主該關(guān)心的還是衙主大人。”
“哈,關(guān)心我?嗯,是應(yīng)該關(guān)心我?!?p> 點頭,張陵從懷中摸出一封信,丟了過去:“兩位能在這里等我,顯然是知道了某些情況,這是你們想要的,價格上若有不足,你們可以繼續(xù)提,保證滿意?!笔兰衣?lián)盟中還會有藏兵谷的人,他并不感覺意外,自己一番動作,或許瞞得過曹靈君,想要瞞著‘同伙’藏兵谷,可能性卻不大。
呼~~
接住書信,薛正禮問道:“你就這么肯定我會答應(yīng)你?而不是出兵將你的羽翼全部剪除,然后架空你?讓你成為傀儡?要知道傍上大商拍賣行,利益可比你給的多的多,是長期的大買賣,我根本沒有必要帶著兄弟冒險呀!”
“你們真會滿足現(xiàn)在的局面?商人的德行是什么,想來你們非常的清楚,唯利是圖。沒有見過兩位,我還不知道你們會如何選擇,如今見過,我敢肯定,兩位定然不是淺薄之人!”頓了頓,張陵補(bǔ)充道:“畢竟知道利用黃天大地來將朝戎收攏來的各路游俠盡數(shù)納為自己用的人可不是如此輕易就會誠服于人的人!”
“原來這就是他的自信!”文公瑾暗自點頭。
“衙主還真是出乎人意料呀!”
輕聲贊嘆,隋病侯反擊道:“我不清楚你如何能夠知道我們的現(xiàn)狀,對我方了解又有多少,但我不認(rèn)為帶著面具來見人是一種很好的誠意,尤其還是想要我方幫助的人。”目光幽幽然又看向煉九手。
“你,你在說什么?!睆埩昴樕珓∽?,怎么,怎么可能,兒臉譜作為精品,竟然會被人看出,根據(jù)朝戎所說,這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呀。
煉九手神色變幻不定,沒有說話,只是瞧著自家大人,一言不發(fā)。
文公瑾好似有所發(fā)現(xiàn),左看看,右瞧瞧,最后若有深意的將目光定在張陵身上。
“看我干什么?”
丟給文公瑾一個白眼,張陵定下心神,對上隋病侯的眸子,正色道:“子虛烏有的事情,我認(rèn)為這是誹謗,你認(rèn)為呢?”
“呵呵~~”沒有繼續(xù)追究,能讓這位衙主慌神,差不多就夠了,隋病侯讓開路,請行:“即是如此,請吧,合作就要有合作的形式?!?p> “合該如此!”張陵道。
走著,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人還沒有跟上,張陵回頭喚道:“文大少爺,還不快點,候著干什么?”
“哦,我就來。”
藏兵谷,果不其然,正如文公瑾所得,要小心。
地形復(fù)雜,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就已經(jīng)繁雜,沒想到各處模樣還差不多,走過后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分不清楚,甚至張陵隱隱感覺有種陣法的路數(shù),由此能明白藏兵谷真的很不尋常。
很快就見到藏兵谷的兵將,兵將列隊排練,隊伍是整齊有序,渾然不見一點游俠散兵野路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正規(guī)軍呢。
便是透過玄奇丹田看到一道道整齊有序的精氣柱,進(jìn)而猜測到薛正禮、隋病侯的真正用意,但真正親臨現(xiàn)場看這樣震撼的場面,張陵還是不由贊嘆,不過為了表示自己高深莫測,好讓自己不落入下乘,面上自然是風(fēng)云云淡,讓一旁關(guān)注著的隋病侯失望。
最后合作很順利完成,可以說這一次合作是彼此的一種妥協(xié),張陵的把柄不知道隋病侯通過什么手段看出,藏兵谷一方弄不明白張陵是如何發(fā)現(xiàn)自己有意整合兵甲的,甚至還看出后續(xù)的一些事情,加上藏兵谷還需要張陵這個衙主身份來共同抵御未來從朝家來的壓力,就這樣雙方為了各自的目的聯(lián)合起來。
雙方約定,明日明皇大衙匯合,藏兵谷作為一個奇兵出現(xiàn)。
事情也算是順順利利,可因自己的面目被人看破,張陵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出了藏兵谷,臉色頓時拉攏下來。
回頭見文公瑾欲言欲止的,張陵轉(zhuǎn)身,面色一正道:“文公瑾,有時候知道的少是好事,我給你提供前往君子閣分部的機(jī)會,你給我管理府衙,兩者是交易,嗯,離君子閣分部開學(xué)的時間也快到了,你準(zhǔn)備好,解決完新官舊斗,我就放行!”猶豫一下,肯定道:“至于擔(dān)心我會不會謀劃你,張某在這里肯定加百分之百確定,我絕對不會!”
“真的?”對上眼前人的目光,文公瑾突然一笑,隨后道:“既然你說不會就不會吧?!?p> “呵呵~~”
回到黃天大地老巢,去的時候冷冷清清,重新回來的時候倒是熱鬧,許多人一窩蜂的涌了過來。
“散了吧,事情已經(jīng)解決,各位且安心等吩咐便是,此事關(guān)乎我的小命,大意不得,放心就是?!?p> 心中對眼前一群人鄙夷萬分,張陵面上還是帶著笑容,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眾人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便是臉皮厚的也退了下去,離開。
文公瑾不由豎起大拇指。
“學(xué)著,世家之人,就好似想要啃肉的狗,只要肉好,肉大,他們就會一擁而上,你雖然是君子,這些可還有的學(xué)呢?!?p> 張陵得意的回了一句。
一夜無話,第二天,各自休整好了,呼啦啦的,張陵帶著一大票狗,哦不,世家之人就來到明皇大衙。
明皇大衙,昔日明皇暫居此地的府邸,歷經(jīng)時間的摧殘,很多地方已經(jīng)破碎不堪,但基本的框架還是存在的。
來到這里,張陵也是第一次,略微感應(yīng)一下,他回頭對梁家主事道:“傳聞明皇大衙自有靈,不知道是真是假?!?p> “是真,這一點大人從一路來的萬獸臣服中就看得出?!绷杭抑魇碌?。
“哦,也對?!?p> 點了點頭,他收回玄奇丹田,此地的氣息有點古怪,就算是玄奇丹田也看不透,這讓張陵明白,玄奇丹田有限制的,而這個限制就是來自自己的弱小,所以擔(dān)憂突來變化,他不敢讓玄奇丹田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