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風(fēng)刮的很大,帶動過來的氣流與化空劍形成了對峙,當它略過劍柄時被以一分二幻化成兩小股,再者飄散遠去。
唐潮緊了緊衣服,雙眼一直都在看著前方,現(xiàn)在就要快出城了。
他此行的目的依舊是天域,對于表哥李炎,燕皇妙婈姐姐之事其心中自有算盤,而今所謂的劍兮閣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當然不會停止尋找。
對于燕皇妙婈的委任托付,只能銘記于心盡心盡力,除開這些,唐潮還有一道心結(jié),那就是身份一直都很神秘的森羅剎前輩究竟去哪了?
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這似乎太不盡情誼,想到這兒,唐潮唉聲一道嘆息很無奈。
抬起頭望著頭頂上的三個大字,唐潮又是百感交加,這次離去只會越走越遠,什么時候回來這……真的很難說了。
轉(zhuǎn)過頭之際,在他視線里隱隱約看到了一個人。
那人站在城墻邊緣腹背而靠,雙臂環(huán)胸而立,身披著一襲大紅袍,從他身上唐潮能感受到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燼?”
唐潮看清來人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誰知道這次突然出現(xiàn),究竟是否奔著復(fù)仇而來的呢。
再次定睛一看,其發(fā)現(xiàn)燼的本源位置有著三顆金星賦予,化力歸一境。
太不可思議了!
從上次的戰(zhàn)斗中,唐潮能夠清晰記得前者實力已經(jīng)被迫剔至化力小天元,而今卻猛飆至兩階,修為當真是太逆天。
拋開這些,唐潮走上前開口問道:“你來這兒干嘛?”
“干嘛?”燼的后背離開墻壁,雙臂自然下垂,直視道:“我說我想再打一場,你意下如何?”
“果然是來復(fù)仇的!”
力量展開,一道堅硬的能量氣罩包圍唐潮全身,波動出來的氣流洗刷著一片天地,與風(fēng)共舞,比風(fēng)還要兇猛。
火龍盤旋在上空緊礙著城墻,勢必要阻擋唐潮的去路,炙熱的火焰沒有一絲人情味,把墻壁都焚成了焦黑。
“吼!”
火龍仰天一聲咆哮,聲勢浩大,驚醒了城內(nèi)大部分人,再者又是一個甩尾,顯然已經(jīng)準備好了攻擊,只待命令下達。
“阻我,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化空劍光芒萬丈,一道道懾人耳目的曾鳴聲覆蓋了整座城,刺眼的光芒城內(nèi)亮如白晝,唐潮跳身一躍,氣勢如虹,揮起利劍之時,堪比泰山之穩(wěn),發(fā)動攻擊之刻,如河川那種柔情澎湃。
就在二者快要觸碰到的時候,火龍突然消失了,沒有一點征兆。
正在攻擊狀態(tài)中的唐潮見此情況雖有不解,但反應(yīng)也快遂趕忙止住了手,耳旁的勁風(fēng)戛然而止。
燼輕聲一笑,但眼神卻異常的犀利,旋即說道:“果然沒有看錯你!”
話落,唐潮是一頭的霧水,燼來到其面前,遞出手:“不介意的話就做個朋友吧?”
唐潮更加的疑惑,手臂停留未伸出,只因敵人至朋友的轉(zhuǎn)化過程太快。
“多個朋友多條路,何不一起呢?”
難食人間煙火,看似又非常孤傲的燼,現(xiàn)在竟然露出了一盞笑容。
“一起?”唐潮象征性的伸出手臂,兩人不計前嫌,結(jié)為了朋友。
燼伸了下懶腰,說道:“東都待的太久有些膩了,所以想出去看看!”
說修煉速度以及自身的見識,唐潮都無法跟燼相比,待轉(zhuǎn)念一想,人多力量大,少一個不如多一個同行的,也就默認了下來。
“差不多該走了!”
燼的視線瞥向城內(nèi),只見三五兩個的人群已陸陸續(xù)續(xù)的在向這里靠攏,他們一邊伸頭張望,一邊有所顧忌的來回停頓步伐,是剛才的動靜太大驚著他們了。
唐潮點頭應(yīng)喝一句,二人便走開了。
望著他們的背影,一個紅的猶如夜間火焰在燃燒,另一個則漆黑的與無盡暗夜結(jié)為一體,不過從光劍折射出的映像上面,還是可以看得到唐潮的輪廓。
“好像就是這兒?。俊?p> “那現(xiàn)在怎么回事?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特別的東西呢?”
那些人來到城池腳下面面相視,因為寒冷把脖子都縮回了半截,當他們看到焦黑的城墻時又是一陣驚呼,大為不解。
抬頭四處望去已然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只有那面焦黑的城墻引索著他們心中的疑結(jié)。
……
唐潮,燼二人行走一日又一日,轉(zhuǎn)眼第七天已經(jīng)過去,他們每經(jīng)一處城池便會被眾多的目光所吸引,原因是太與眾不同,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究竟是哪里壓抑,那些人自己也搞不清楚。
一路上燼幾乎再無話語,除了不經(jīng)心少數(shù)談攀一些生活瑣事之外再無其它,而唐潮表現(xiàn)的卻很和善畢竟多了一個朋友,慢慢的也都習(xí)慣了。
只是表哥李炎的事情現(xiàn)還一直都在困擾著唐潮,這讓他總歸是高興不起來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燼說的漫不經(jīng)心,但也由此可見還是有一定的閱歷的。
唐潮不在相瞞,問道:“你知道劍兮閣嗎?”
五大宗門聲名遠揚蓬海無人不知,燼懶得去回答,點頭默認。
“這就好辦了!”唐潮急忙問道:“那你知道劍兮閣在什么地方嗎?”
燼突然止住了腳步,臉色忽然凝重,反問道:“你打聽這個做什么?”
“我哥在他們手里!”唐潮回道。
燼的臉色微微動容,旋即道:“你哥是被劍兮閣總宗門的人給抓走的,還是它下面的分支?”
劍兮閣的勢力太大,宗門下面的分支不計其數(shù)遍布整個蓬海,而且龍頭具體的位置一般人是不知道的,若是從那么多分支里面,去尋找一個被藏匿起來了的人,談何容易。
唐潮不知道表哥李炎的真正去向,便搖了搖頭顯的很頹廢。
燼定也是猜測不出來的,繼而轉(zhuǎn)過頭面含歉意,表示無能無力。
唐潮失望極了,本想著以為能從前者嘴里得到些信息,可是現(xiàn)在來看不如不問,簡直大海撈針。
反觀燼,此刻手指不停敲打著衣袍,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繼而開口道:“你知道燕皇陵嗎?”
這個地方唐潮再熟悉不過,想自身的前后原由全都在此地造化而來的,隨之點頭作為回應(yīng)。
“燕皇陵下面是一山脈地界,稱靈幽獸脈。在那里有一個劍兮閣的分支,我想倒可以試一下,從他們嘴里或許能夠套出更多的答案。”
因為當年尋找焚焱烈虛之時,燼經(jīng)過到那里,所以才會說的那么流暢。
此外,靈幽獸脈之內(nèi)人跡罕見,那里的魔獸有普通的當然也有非凡的,而劍兮閣的分支之所以在那里,其中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收集魔核。
唐潮搗騰了半響一張地圖出現(xiàn)在了手里,旋即打開一看頓時迷愁到了,那地圖上密密麻麻全是圖案,過了好長一會兒才尋到那個靈幽獸脈。
在地圖上顯示,只有著幾座寬闊高大的山坡,瞧得出在現(xiàn)實里那里定然也很寬闊,占地面積不知要大到幾許。
又細看了眼,那個靈幽獸脈的位置與天域正好是在一條線上的,真是天助有心人。
合上地圖,唐潮看向前者疑惑的問道:“這個劍兮閣的分支他們收集魔核主要做什么的???”
魔核分為多種級別,不同的階級會有不同的效果且用處極廣,其最為人知的就是可以用來打造盔甲兵器,堅硬程度,實難以衡量。
駐扎在靈幽獸脈那個劍兮閣分支,會把收集到的魔核上交至總部,原因很簡單,他們不過是總宗門的一顆棋子,為己所用。
“劍兮閣!”唐潮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現(xiàn)在幾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們,只希望能夠得到一絲表哥的線索。
劍兮閣的分支那么多,然而能不能從這一支上搜集到可用的信息都尚未知。
又過了三日,這里是燕皇陵。
此刻唐潮的內(nèi)心泛著一絲小激動,想第一次來這里,正當生死邊緣之際傅羽慷慨相救,最后不但送了一把奉天錄中的名劍,而且還格外體貼又贈送了件衣服。
唐潮汗然,那件衣服本是兮雅做給羽哥的,最后轉(zhuǎn)手來到了自己的身上,無地自容。
“羽哥,好久不見啦!”想到這里,唐潮激動興奮的叫出了聲。
穿過一條又一條大街,略過一波又一波人群,現(xiàn)在就快要到羽哥家,盛世藏圖了。
這時唐潮發(fā)現(xiàn),如今的街道上竟被莫名破壞了好幾,建筑物七零八散,路地坑坑洼洼,看那模樣不像刀砍斧劈武器帶來的痕跡,反而,更像是境界之人的力量所造成的。
“這里竟然發(fā)生過戰(zhàn)斗,只是他們的實力都略微低下了點兒……”燼看著周圍述說道。
唐潮眉頭緊壓下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頓時涌出心頭,放眼整個燕皇陵也尋不出幾個修真者,除了陸大還有羽哥,估計再很難尋出他人。
那這里的戰(zhàn)斗遺跡就說明了一個道理,很有可能是他們兩個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