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這一世成了攝政女王
“天下蒼生和你,我只能選擇天下,重來多少次都一樣,這是我生來便要肩負的責(zé)任與永生存在的意義。
命不由已,我無力更改,但生死由我,我會每一次都與你共死,全了這情意?!?p>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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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天順朝已有些年月,和以往每一世一樣,身份依舊貴不可言,今生的帝高陽,以女子之身,十六歲之齡成了是天順朝的攝政女王。
翻看完案幾上堆著的奏折,帝高陽長長的嘆了口氣,她實在是不喜歡這樣的生活,累的很。
帝高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只記得宇宙初成,洪荒混沌之時,她就已經(jīng)存在了。
后來她幫著盤古開天,教會女媧造人……
她活的太久了,以至于后來這些人都不在了,地府都改朝換代了千百次,好幾個平行的小界面都消散在了宇宙洪荒之中,當(dāng)年與她喝茶胡侃的幾個創(chuàng)世神也都歸了混沌。
自此天地之間,未曾在出現(xiàn)過神。
帝高陽雖然長生,卻每隔百余年都要身死一次,魂魄受業(yè)火焚燒九十九天后,在受輪回之苦降臨人世。
她不知道這一次重生的地方屬于哪一個界面,宇宙浩瀚,她去過的,沒去過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她記不住,也不想記。
不過她現(xiàn)在攝政的天順朝所在的地方是朝夏洲,挨著朝夏的是諾亞洲,其他能在朝夏洲看到的只有茫茫大海,海外是否有其他的大洲,她并不知曉,也懶得去瞧。
反正在這呆上百余年的,她就能夠嗝屁了,何必麻煩自個呢?
朝夏地域遼闊,有三國七宗十六部落,其中以帝高陽所在的天順最為強大,占據(jù)了半片大陸,定都固安城。
其余兩國,華禹位于天順東部,大齊位于天順南部,其他十六部落分布三國周圍。
七宗里多是修仙之人,其中有五宗位于靠近天順的海島上,另外兩宗一個在華禹附近的海島,一個在大齊附近的海島。
一開始知道這里有人修仙,并且人數(shù)還不少的時候,帝高陽還是很驚訝的。
畢竟數(shù)億萬年過去,能夠讓人吸收的靈氣越來越稀薄,但是人卻越來越多,可謂是狼多肉少。
就連她,也有幾百年沒有漲修為了,當(dāng)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本就長生,無論修為是否有所精進,她每隔上百年都要身死受業(yè)火焚燒之苦,她不想麻煩自個。
不過后來知道,這里真正飛升的人沒有幾個,幾個宗門里修為最高的也只在渡劫期,帝高陽也就釋然了。
這樣的情況,也算正常,畢竟現(xiàn)如今只是靈氣稀薄,又不是沒有。
但也就是這樣,她不經(jīng)意的露了一點小本事以后,就被她那個便宜父皇擺了一道,成了天順開朝以來第一個攝政王,并且是攝政女王。
將批復(fù)好的折子疊放好,起身出了御書房,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宮中走著。
一路上倒是遇見了不少宮女內(nèi)侍,但她們見了帝高陽,也只是遠遠的就跪伏在地,等看不到帝高陽的身影之后才敢起身。
若是帝高陽在哪里多停頓片刻,附近的人都顫顫巍巍的。
大概,是因為沒遇見過女?dāng)z政王,一時不知所措吧,帝高陽這樣想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聽見一處宮苑里面?zhèn)鱽砗攘R的聲音,帝高陽還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
她懶得去隔空感知,直接就循著聲音去了。
沿著漆紅的高墻一直走了半刻鐘,這才看到一個宮門,匾額上面寫著“明安宮”三個大字。
門前并未有侍衛(wèi)把守,帝高陽暢行無阻的走了進去。
院中的人注意到帝高陽以后,不由得身形一抖,朝著她跪伏下來以頭點地,原本的喧鬧瞬間散了,只有那些人身后躺著的人時不時悶哼幾聲。
帝高陽有些皺眉,那人不過就八九歲的樣子,卻被打的一張小臉滿是淤青,嘴角還帶著血跡,身上的內(nèi)侍服也壞了好幾處。
可那么一丁點血,根本不可能有這么濃的血腥味,那他身上肯定還有別的傷。
“怎么回事?”帝高陽問道,聲音有些冷。
眾人聞聲,不由得身子一抖,只見一個瘦高個的內(nèi)侍膝行幾步上前,顫聲答道:“回……回攝政王,奴是這明安宮的首領(lǐng)太監(jiān)崔方凱,奉明太嬪之命,對這個手腳不干凈的小內(nèi)侍行刑?!?p> “你們行的刑就是拳腳相加?手腳不干凈的,不應(yīng)該是亂棍打死么?”帝高陽只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崔方凱卻是嚇得不敢答話。
“繼續(xù)吧?!敝朗切?nèi)侍犯了錯被罰,那怎么罰都是對方主上的事情,她沒必要干預(yù)。
“是。攝政王請上座,奴這就讓人去通知明太嬪回來拜見攝政王。”
崔方凱雖然不知道攝政王性子如何,但是他知道整個宮里,沒有人不想巴結(jié)的,包括太后也不例外。
他指了一個腿腳麻利的去請人,又吩咐其他幾個人繼續(xù)打。
其余幾人麻利的起身,毫不猶豫的開始對那個地上躺著的小內(nèi)侍拳打腳踢起來,似乎是為了在帝高陽面前表現(xiàn),他們比剛才更加用力起來。
帝高陽的注意力卻放在了那個蜷縮在地上,始終沒有吭聲,只是護著要害部位的小內(nèi)侍身上,明明忍不住的顫抖卻還是咬牙硬挺著。
大約是疼的受不了了,他猛的一抬頭,目光剛好和帝高陽對上,但很快,他就又低了下去。
帝高陽卻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眼中的倔強不甘和隱忍屈服,以及一種……落寞?
他早已咬破的唇微微顫動,若不是帝高陽功力深厚,怕是聽不見他在說話。
“停下。”帝高陽道。
“攝……攝政……政王?!眲倓傇衣湟蝗膬?nèi)侍聞聲一抖,再一次跪伏在地。
至于這么怕她?帝高陽心中腹誹,她沒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好吧?也沒有殘暴不仁,喜怒無常吧?
若是讓人知道她心里所想,怕是要罵娘了!
新帝登基的第一天,就斬殺了兩位親王,三位顧命大臣,難道不算殘暴?
原因不過就是因為他們反對帝高陽以女子之身攝政……好吧,還有點想要挾持幼帝的意思。
可也不能就直接在金鑾殿上將人活活打死吧?
試問這等戰(zhàn)斗力,有誰能不怕?
“下去吧?!钡鄹哧柕?。
幾個內(nèi)侍慌慌張張的應(yīng)了聲是,逃命似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