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沈南風對這位杜家主卻是有些印象了,他沉聲道:“不瞞攝政王,這位杜家主可是南城的一大毒瘤,素以手段狠辣陰毒著稱,只是一直以來,臣都沒有拿到他不法的證據(jù),他又是個油滑狡詐頗會逢源的,所以……臣除了派人緊盯著,根本就拿他沒什么辦法?!?p> “今日倒是沒想到會碰到這位杜家主。剛剛沒有認出來,如今聽了您這樣一說,倒是想起來?!?p> 藩王管轄一方,但是卻并沒有生殺大權。
天順各州城所有的處決,都需要整理好證據(jù)卷宗送至刑部,由刑部整理劃分,重要的就送到皇帝那等著批準,然后在返還給各地長官,不大重要的,就由刑部自行處理。
而藩王封地的事情,刑部無權過問,所以無論事情大小,一律都要送到皇上面前請求定奪。
帝高陽淡淡的道:“沒有證據(jù)么?不知道冒犯本王,算不算大罪,夠不夠抄家?”
沈南風聞言,抱拳笑道:“臣知道怎么做了,請攝政王隨犬子先行一步去王府,臣隨后就到?!?p> 帝高陽淡淡的嗯了一聲,又補充道:“既然杜澤和杜五小姐已經被逐出了杜家,那便不算杜家人了。”
“是,臣省得的?!鄙蚰巷L抱拳道。
帝高陽點了點頭,帶上杜澤一起,跟著沈司藥去了鎮(zhèn)南王府。
沈南風早就想處理欺男霸女的杜家了,如今得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當即就命跟過來的一隊親兵前去杜家抄家。
杜家主早就被一系列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傻了,知道被兩個親兵扣住,才回過神來:“放開!放開,你們憑什么抓我!沈南風,你這是以權謀私!”
沈南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你不就是記恨我害死了你妻子的事么?”杜家主見狀,大叫道:“但我告訴你,沈南風,你這輩子都沒機會給她報仇了!你這樣公報私仇是死罪!天順向來對藩王管治嚴格,你今日若是將我抓了,我定要向上起訴,治你一個……一個謀逆之罪!”
“你,你不顧律法……你,你這是大逆不道!”杜家主氣急敗壞道。
“本王竟然沒想到,本王盯了這么多年的仇人,竟然是個傻子?!鄙蚰巷L有些不屑的笑道:“你怕是智商不在吧,難道沒聽到,我剛剛稱呼那人為攝政王?”
攝政王是誰,杜家主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攝政王是個惹不得的人物。
“不,不可能的,剛剛那人只不過是個女……”話說一半,杜家主才后知后覺的想到,天順有史以來的第一位攝政王,就是女子!
他有些頹廢的放棄了掙扎,絕望的看著杜家一個接著一個被押出來的人。
他杜家,到底還是亡了!
????杜家的衰敗已經成了定局,但這卻是整個南城百姓最愿意看到的結果。
沈南風讓人押解杜家的人,一路游行往鎮(zhèn)南王府走去,路上看到的百姓,紛紛毫不猶豫的拿起手中的東西,往杜家主以及其他杜家人身上砸去。
雞蛋,菜葉,鞋底子,接連不斷的打在杜家主的臉上身上,讓他整個人更加的狼狽。
帝高陽一行人到了鎮(zhèn)南王府后,將府里面的人一一篩查,但卻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哪一個不對。
且之前奔著這邊而來的灰霧,也像是受到了什么壓制一般,根本就無法靠近王府,若是強行驅使它們上前的話,頃刻間就會消失不見。
“尊上,我……”濯纓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尋魂引到這里就斷了。”
帝高陽站在最高處俯瞰著整個王府,若有所思道:“無妨,好歹鎖定了一個小目標?!?p> 濯纓悶悶的嗯了一聲,心情很是失落,此時格外的想念赤炎。
算起來,打從他們相見就沒怎么好好的說過話,那是還不覺得有什么難捱的。
如今分隔兩地才發(fā)現(xiàn),心底的那份思念,根本就不是能夠壓抑得住的。
穆愉卻皺起了眉,道:“我總覺得這王府怪怪的……可究竟哪里怪,卻又說不出來?!?p> 他抬頭看了一眼艷陽高照的天,這種怪異感更甚:“總感覺這陽光看著艷麗,實際卻一點也不暖和?!?p> 經他這么一說,眾人似乎也有些覺得周身有那么點冷。
沈司藥有些不快的撇嘴道:“說兇手在這兒的是你們,說我們王府怪異的還是你們,但是結果呢,兇手的影兒都沒見到,我在這王府住了這么些年,也沒出過什么不好的事!”
“哼,你們要是不喜歡的話,還是回客棧的好,免得深更半夜的,睡不踏實還要說我王府鬧鬼!”
沈司藥雖然也沒多喜歡這座王府,一年到頭也住不上多久,但是這里畢竟是他的家,自然也就容不得人詆毀。
“藥兒,不許胡說!”剛進來的沈南風,正好聽到他的話,不由得出聲呵斥:“還不快給攝政王道歉!”
沈司藥卻來了脾氣,梗著脖子,倔強道:“我不!我又沒錯,憑什么要道歉!”
“本來就是這樣,要來的是他們,說不好的也是他們,怎么就不許我說幾句了!”
沈南風皺眉,怒喝道:“逆子!我讓你道歉!”說罷,還上前狠狠踹了一腳。
沈司藥吃痛,膝蓋微彎,但還是倔強的沒有跪下,吼道:“我沒錯!”
沈南風還要在動手,帝高陽忙出聲攔住了他:“鎮(zhèn)南王息怒,他的確沒說錯什么,是我們言行不當,畢竟是你們生活了多年的府邸,怎么都是有感情,我們初來乍到,卻隨意品評,實在是不該?!?p> 穆愉更是直接抱拳行禮道:“對不起,是我失言。我無意冒犯,言語不當之處,還請沈二公子見諒?!?p> 沈司藥有些意外的看著他們,似是沒想到他們會這般利落爽快,反倒顯得他有些小家子氣了。
他有些別扭的轉過頭,悶悶的嗯了一聲。
帝高陽卻看向了沈南風,堅定道:“雖然之前的話多少有些冒犯,但我還是想要問鎮(zhèn)南王一句,貴府底下,究竟葬著什么。”
話音一落,幾人都很是疑惑看著帝高陽,不知她為何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唯有沈南風的眼中滿是震驚。
他是知道帝高陽修為盡失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敢放心的把人往府里帶。
卻沒想到,竟還是被看出了破綻……
他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攝政王是如何知曉的?縱使是修為高深之人,不懂些術法八卦,也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的?!?p> “您身邊的這個人,雖說會些招魂引魂之術,但顯然就是個半吊子,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出來……”
水猶寒
男二:是我讓你生出了七情六欲,你卻愛上了別的男人……不,內侍。 女主:你先離我而去的 男二:我有不得以的苦衷 女主:什么苦衷 男二:我……【被打斷】 女主: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有穆愉就夠了。 穆愉:我也是,有你就夠了。 男二卒,墓志銘:被狗糧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