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分別
吳睿煜認真地看著林苜溪，仿佛要把她的模樣印在腦海中一般，他想他來到這里的時候，如果是處在一個任務完成、解決了國家危機的情況下的話，他可能會選擇拋棄掉自己原有的時代生活，在這里一直住下去，和她一直做鄰居……
吳睿煜見她尚不曾開口說話，便淡淡開口道：“晚安！”然后轉(zhuǎn)身走向自己家。吳睿煜剛跨出一步，袖口便被拉住了，身后傳來林苜溪慣常的溫柔嗓音，不過仿佛又帶著些酸澀：“你還會回來嗎？”
吳睿煜回過頭，視線剛好對上正抬頭的林苜溪，那雙愛笑丹鳳眼中閃著淚光，一下子猛烈沖擊著吳睿煜的心，他別過頭，嘴唇微抿，緊緊抓了抓手中的包裹，控制住自己情緒，清冷回道：“可能不會回來了！”
“這樣啊！那也沒關(guān)系，你換了新地方后告訴我一聲，我有機會去找你玩呀！而且我們還可以電話、微信聯(lián)系呀……”林苜溪低下頭望著他的袖子說道。
“對不起，我沒辦法告訴你我的新地址，可能也沒有時間跟你通電話了……”
過了許久，林苜溪才開口道：“哦，這樣?。∧恰僖娏恕彼砰_手，頭也不回地，掏鑰匙開門進門，動作連貫而迅速。只留吳睿煜一個人站在門外盯著那扇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門看。過了一會兒，吳睿煜才邁開步伐，開門回家。他坐在沙發(fā)上，頭靠在沙發(fā)背上，那雙葡萄眼變得空洞無神起來，他原本以為要放下是很簡單的事情，不曾想竟跟面臨教官的死亡一樣讓人心里難受。
突然他想起她所說的味道，是指那個蛋糕嘛？他站起身從冰箱中拿出只吃了一半的蛋糕，將它放在餐桌上，下午收到時，還沒來得及吃完，便趕著去赴約了。吳睿煜拿起叉子繼續(xù)吃著，卻不知為何入口之后已不是下午初嘗時的甜，現(xiàn)在只覺得是這般苦澀，每吃一口，苦澀之味愈加濃郁，直滲入心中。
而那邊，林苜溪一回到家，同樣癱坐在沙發(fā)上，漂亮的丹鳳眼中淚水直愣愣的滑下來。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做什么，明明感覺都沒有開始，可是卻還是很心痛。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林苜溪很麻木地伸手從身上的包里掏出手機，放在耳邊，鈴聲在耳邊響個不停，林苜溪伸手劃過接通。
那邊傳來宋思韻歡快的聲音：“溪溪，你跟吳教練是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呀？”
“吳睿煜他……要離開了，我想我們可能不會再見面了?！?p> “啊？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溪溪，我現(xiàn)在很煩，也很難過，我們都沒有開始，可是我為什么會有一種相處多年被分手的感覺……”林苜溪一邊說著一邊流淌著眼淚，整個電話里只剩下哭聲和宋思韻安慰的聲音：“哭出來就好了！哭吧……”
許久，林苜溪伸手抹掉臉頰上的淚水，笑著開口道：“好了，我現(xiàn)在沒事了！可能是剛剛剛聽到這個消息有點難以接受，整個人沒有緩過來吧！現(xiàn)在哭完好多了！宋宋，先不聊了，我想去洗個澡，睡覺了。明天醒過來一切都會好的！”
“嗯嗯，不用想太多，可能是你們緣分不夠！沒了男神，還有我們呢！”
“嗯嗯！拜～”
掛掉電話后，林苜溪便去洗澡上床睡覺了，雙耳插著音樂，放空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但眼淚卻還是止不住的掉下來，她捂著嘴躲在被子里，肆意哭泣著……
吳睿煜吃完蛋糕后，耳邊便一直聽著林苜溪的哭聲，那一聲聲直接敲在吳睿煜心上，他整個人就坐在吃完的蛋糕面前，隨著林苜溪的哭聲一直坐著不曾動彈……直到凌晨三點左右，哭聲才慢慢停下來，而后才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
吳睿煜這才動了動僵了的腿，洗了個澡，上床睡覺了。夢里面都是林苜溪由笑轉(zhuǎn)哭的臉，他想伸手去安慰她，可是她的臉立馬離得遠遠的，直到消失在他眼前。
像往常一樣，吳睿煜睜開眼睛，他收拾好自己后，一直等著林苜溪的動靜，但是只聽到了鬧鐘聲不停的在響，而后她一手按下鬧鈴的聲音，轉(zhuǎn)了一個身繼續(xù)睡的聲音。六點鐘的時候，吳睿煜打開門，久久地盯著對面的門。最后他確認她確實不會出來了，才按下電梯自己走了。
林苜溪睜開眼，看著天花板，她剛睡醒時暫時不太想見到吳睿煜，所以選擇了逃避。在床上躺了許久，也想明白了，人家也沒有說想要和你在一起，所以他想要離開也是他自己的自由選擇，我又以什么資格去讓他不離開呢！
她爬起來刷牙洗臉，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微笑，然后拍了拍臉，自己跟自己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嘛！新的一天要開心哦！林苜溪！”然后在房間里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后，換上衣服，做好早餐。她估摸著吳睿煜該回來了，然后走到門口，打開門，倒也是巧了，吳睿煜正好從電梯中走出來，林苜溪笑道：“吳睿煜，不好意思??！我今天睡過頭了！我早飯做好了，過來吃吧！”
吳睿煜有一些懵，然后木訥的點點頭。吳睿煜換上鞋子進門了，兩人都安安靜靜地吃著飯。吃完飯后，林苜溪問道：“你明天幾點走呢？”
“早上六點！”
“那么早??！”林苜溪停了一下，“那祝你一路順風咯！我也就不另外請你吃飯給你送行了，反正今天晚上我們都要去張澎家里，就當一起弄了哈！”
“嗯?！眳穷ｌ宵c點頭。
“我昨晚睡得有些晚，等會兒想補個覺就不和你一起出去了。”林苜溪說道。
“嗯，那我先走了！”吳睿煜幫她洗好碗便離開了。
林苜溪剛躺上床，門鈴聲就想起來了。她爬起來打開門，宋思韻就撲了過來，后面王婭沁站在那里叫著：“宋宋，你悠著點啊，你都要把溪溪給撲倒了！”
“溪溪，看到我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林苜溪把她拉開，保持距離道：“好驚喜，好意外！兩位美女，你們這個時候來，吃過飯了嗎？”
宋思韻又湊上去，道：“沒呢沒呢，就想著來你這吃！”
王婭沁在后面關(guān)上門，點點頭，道：“我們一大早醒過來，就跑你這來了！”
“好吧，我去給你們煮個白粥，你們就就著蘿卜干吃哈！”林苜溪說完就往廚房去了。
“溪溪，你吃過了？”宋思韻問。
“嗯嗯，吃過了，我剛想回去睡個回籠覺，你們就來了?！?p> “那你別煮了，我們叫外賣就好了！”王婭沁道。
“沒事兒，就洗個米放上去就好了?！?p> “我們剛來的時候，在小區(qū)門口看見吳教練了?！彼嗡柬嵉?。
林苜溪擦干凈手往客廳走來，在她們左邊的沙發(fā)上坐下，說道：“哦，他應該是去辭職吧?！?p> “溪溪，能講講什么情況嘛？”王婭沁問道。旁邊宋思韻一臉認同的樣子。
林苜溪看著她倆，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我也不知道?。“パ?，人家對自己的未來有自己的看法啦！我又不是他的什么，這種情況也只能祝人家一路順風咯！”
“那你……”宋思韻擔憂地看著林苜溪，林苜溪接過話，道：“你們放心吧，我只不過是一時情緒沒適應過來而已！你們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嘛！不用擔心我啦！”林苜溪沖著她倆微微一笑。
王婭沁跟宋思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深切的懷疑。
王婭沁有些忍不住了，她開口道：“溪溪，雖然說你們倆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但是，如果他真的對你沒有意思，也不想跟你長久發(fā)展下去，當初就不應該默示你的接觸！現(xiàn)在到了這個時候，他就拍拍屁股走人！這是什么道理！真的，下次我再看見他，一定要罵他一頓才解氣！”
宋思韻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認同道：“沒錯！”
林苜溪看著兩個好友，莫名的又有些想哭了，她笑道：“行了，你倆的心意我真的懂，有機會罵他我自己來。不過這種事情，我也沒辦法說誰對誰錯了，他本來就是個迷一樣的人，突然之間有這樣的決定我覺得我也是有些心理準備的！現(xiàn)在，我真的接受過來了，只能說他不是我的真命天子咯！”林苜溪聳聳肩。
“那就好！那……”王婭沁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哎喲，我的粥……”林苜溪突然快速跑去廚房。她在廚房抹掉眼中快掉下來的眼淚，然后打開電飯鍋，攪拌了一下，盛上兩碗粥，端出來，叫道：“你們過來吃飯吧！你們就湊合著吃吧！吃完你倆就該干嘛干嘛去哈，我要去補個覺了，哦，對了，你倆記得幫我把碗給洗了！”林苜溪說完，從冰箱里拿出蘿卜干放在桌子上，然后去廚房洗個手，便進房睡覺去了。
“行，行，你去睡吧睡吧！宋宋會幫你洗的！”王婭沁笑道。
“對，你放心去睡吧！誒，沁沁，為什么是我洗??？不行我們石頭剪刀布！”
“就是輪到你了啊，上次吃完就是我洗的……”
林苜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這兩個人，說著說著就要吵起來了。她關(guān)上門，倒床上就睡著了。
再醒過來時，林苜溪看了眼鐘，已經(jīng)到了下午三點半。她揉了揉眼睛，便起床梳洗收拾，然后踢踏著雙拖鞋進廚房煮了點銀耳紅棗湯喝，之后便開始化妝打扮自己。
她看著鏡子里妝容精致的自己，有點陌生，有點咄咄逼人，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冰冷的美意。她長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臉龐，心道：“還是柔和點好，今天晚上是喜事兒！都說不在意了，又何必如此！”邊說邊卸掉臉上的妝容，改為柔和淡妝。最后，對著鏡子露出美麗的微笑，點點頭！“行了！”看了眼手表，六點鐘已到。她拿上包和給張澎他們的新婚禮物，準備出門。
她站在門口，看著對面的門，思考是否要去叫吳睿煜。正好，吳睿煜也打開了門，他依舊穿著那件藍色大衣，一只手上拎著一個袋子，關(guān)上門，對著林苜溪道：“我們走吧。”
“嗯！”林苜溪淡淡點點頭。
兩人一路無言地到了樓下張澎家。吳睿煜按下門鈴，不一會兒，張澎掛著一張笑臉，道：“你們來了，進來坐，飯菜剛剛做好，來的正好！”
兩人換上鞋走進去，林苜溪先開口微笑道：“好香??！鉤的我都餓了！嗯，張澎，靈靈，這是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祝你們新婚快樂，白頭到老哦！”
吳睿煜緊接著道：“這是我的，新婚快樂！”
“哈哈哈，借你們吉言咯！”張澎把結(jié)婚禮物放到一邊去，陳靈把他倆拉到飯桌上坐下。
陳靈笑著說：“溪溪，吳先生，你們等會兒不要介意我的手藝哈！”
“不會！聞著味道，看著賣相就知道絕對不會差！”林苜溪笑道。吳睿煜附和的點頭。
放好禮物的張澎抱著一箱子啤酒走過來，笑道：“我這沒什么好酒！只有這個，今天晚上大家可要多喝點哈！”
“嗯，反正今天在家吃，溪溪也多喝點，喝多了也不怕！到時候我送你回去！”陳靈笑道，她知道林苜溪一喝酒就變樣的怪癖，第一次見的時候還嚇到了，平?？粗鴾販睾秃偷娜耍缓茸砹司妥兊脣趁难龐?，各種言語調(diào)戲人！
“聽你這么說，我就頭疼，你這是仗著自己千杯不醉，欺負人吶！”林苜溪回道，“不過，今天高興，喝就喝，你做好了準備送我回家就行！”
“那開始吃吧，吃吧！”張澎給每個人倒上酒道。
四個人圍著一張圓桌子，開始吃吃喝喝，各種談天說地，準確的說，是三個人。吳睿煜全程都在安安靜靜的吃，安安靜靜的喝，安安靜靜的聽著她們聊天，偶爾回一兩句張澎的問話。到最后，只剩下微紅著臉的陳靈和面不改色的吳睿煜兩人還保持著清醒，林苜溪和張澎都醉倒在桌子上。
陳靈看了眼吳睿煜，道：“吳先生酒量不錯??！”
“嗯！”吳睿煜看了眼醉趴在桌上的林苜溪，開口道，“我送她回去了！”
陳靈看著吳睿煜，猶豫了片刻，最終點點頭，道：“那麻煩你了！溪溪，她等會兒如果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或者說了什么話，請你不要介意哈！她一喝醉了就這樣！”
“嗯！我知道！”吳睿煜輕輕抱起林苜溪，幫她穿上鞋和外套，拎上她的包，便離開回家了。他站在林苜溪家門前，將林苜溪放下，改抱為扶，空出手從林苜溪包中摸索著鑰匙開門。打開門后，抱起林苜溪把她放在沙發(fā)上，脫下她的鞋子，放回到鞋架上，拿起拖鞋走回去，一轉(zhuǎn)身，就看見站在身后的林苜溪，她那一雙丹鳳眼，媚眼如絲而又炯炯有神的看著吳睿煜。吳睿煜嚇著后退了一步，微皺著眉，走上前蹲下，道：“抬腳！”
林苜溪低著頭看著吳睿煜，乖乖的抬起腳。吳睿煜幫她穿好鞋后，道：“回去休息吧！”這會，林苜溪沒有動，她依舊看著吳睿煜，在吳睿煜轉(zhuǎn)身打算離開時，一手抓住他的衣袖，慢慢靠上去，輕輕墊腳對著他的耳朵呼氣，道：“帥哥，你長得有點眼熟，就像對門的那個混蛋！”林苜溪突然一口咬在吳睿煜耳朵下面的肌膚上，直到滲出血絲。吳睿煜頭轉(zhuǎn)過來，將林苜溪扶遠，定定看著她。
林苜溪眨巴著眼睛，嘴角帶著絲絲血絲，雙手攬上吳睿煜的脖子，將距離拉進，一臉無辜地道：“怎么啦？”
吳睿煜猜不透她現(xiàn)在是醉了還是醒著，未曾開口回答，只是淡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她。
林苜溪放開手，后退至離他一步之遠，略帶嫌棄地說：“帥哥，你這不多話的性子跟那個混蛋也是一個樣的，你倆該不會是雙胞胎兄弟吧！”林苜溪靜靜看著他，也不待他說話，整個人又向他走進，伸手捏著他的臉，繼續(xù)說著：“你覺得……我討喜嗎？”
吳睿煜伸手握住正捏著他臉的那雙手，拿下來放在身側(cè)，點點頭。
“那為什么我找個男朋友這么困難呢？前前男友劈腿一個小學妹，前男友又劈腿公司同事?！绷周傧f著，整個人倒在吳睿煜身上，喃喃道，“剛喜歡上一個人，人家又要走了……”
吳睿煜聽到最后一句話時，心跳地飛快，他輕攬著林苜溪，一動不動地站著，直到腿麻了，直到感覺林苜溪沉穩(wěn)的呼吸，他才放開一直握著的手，將林苜溪輕輕抱起，放在床上，他忍不住伸手描繪著她的容顏，期望永遠將她刻在心上，心道：對不起。然后轉(zhuǎn)身回家了。
再長的夜也有天亮的那一刻，吳睿煜帶上他的行李，站在門前深深地看了眼對面的那扇門，按下電梯走了。
屋內(nèi)，林苜溪睜開眼，看了眼鬧鐘已到六點過五分，她迅速掀開被子，跑出門外，按下電梯，著急的等待著，最后忍不住從樓梯上跑下去，直到氣喘吁吁追到門口，看著馬路上稀疏幾輛飛馳而過的車輛，林苜溪忍不住蹲下身子，暗自哭泣。
王大叔走過來，叫著：“林小姐，你沒事吧？”林苜溪蹲著伸手擦干眼淚，站起來，低著頭從王大叔身邊走過，輕聲抽噎道：“我沒事！”林苜溪有些無精打采地回到家，癱在沙發(fā)，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另一邊，任天達家中。
“惠清，我已經(jīng)把學校的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這學期剩下的工作我都交給了傅老師幫忙完成了，今天過后，你自己一個人在家要小心，我也告訴阿大，讓他常回來看看，好好照顧你。我那邊如果順利的話，會盡早回來的！”
“你……唉……你放心吧！你自己在那里也要照顧自己，不要沒日沒夜的做實驗！”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一個頭發(fā)花白，但精神爍爍，眼神中透著堅定與不舍的中年人任天達拉著一個行李箱，走了出來，后面跟著一個大約五十多歲、氣質(zhì)溫婉的女性，他的妻子姚惠清。她眼中含著絲絲淚光，亦步亦趨地跟在任天達后面。
兩人進了電梯，來到樓下，相互做最后的話別。
“惠清，好了，別送了，你先回去吧！”任天達單手抱了抱姚惠清，堅定而決絕地上了在一旁等候許久的黑色小轎車。
上車后的任天達對著前面坐著穿著黑色西裝服的司機道：“麻煩你開到A大南門接一下我的助手?！?p> “好的，任先生！”
A大南門，車停在路邊，任天達一眼就看到現(xiàn)在門口的吳睿煜，他搖下窗戶，招了招手。吳睿煜拉著行李箱迅速走過來，放好行李箱，上了車，道了一聲：“任教授，早！”
“早！”
而后二人安安靜靜、閉目養(yǎng)神地坐著，整個坐飛機、在坐車到達目的地的過程中，兩人都不曾交流。
“你好，任教授，很高興你能接受我的邀請，來參加我投資的這個項目！”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性伸出手歡迎道。
“不客氣！我也想完成自己的夢想！這個是我?guī)淼闹?，吳睿煜！林先生可以不用給我安排助手了！”任天達握住林荀的手，向他介紹吳睿煜。林荀伸手跟吳睿煜握手道好，而后對兩個人說，“那我先帶你們進去看看住宿和工作環(huán)境，你們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工作?！?p> “不用了，林先生，叫人幫我們把行李拎到住的地方！我們今天就開始工作?！比翁爝_開口拒絕道。
“既然如此，那行！”林荀揮手示意送任天達和吳睿煜過來的那個司機直接拎行李走，然后自己帶他們?nèi)スぷ鲌鏊煜きh(huán)境。
吳睿煜打量著四周，就像自己身處在一個大鍋里，四周都是巨石崖壁，中間的空地上建了一座半弧形的建筑，共分為兩層，二樓是休息場所；底部是實驗室，從大門到內(nèi)部需要通過指紋加密碼雙重解鎖才可進入。每個門口都有兩個保鏢站崗，走到建筑中心地帶，里面差不多有一百個人穿著白大褂，走來走去，忙忙碌碌。
這時走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精神抖擻，年約四十多歲的男性走過來，一本正經(jīng)道：“林先生，這位就是任教授？”
“嗯，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這個項目的管理人員，林澤，如果任教授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找他要！這位就是任天達教授，他旁邊的是任教授的助理小吳。”
“你好?！比齻€人互相握手言好。
“林澤，那你帶任教授熟悉實驗室，我這邊還有事，就先走了！任教授，我期待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林荀說道。
任天達未語，僅僅是點點頭！林荀見他點頭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之后，林澤帶他們熟悉實驗室，告知實驗進展狀況，給他們錄指紋，并告訴他們密碼等等。一切弄完之后，任天達迅速進入到工作狀態(tài)。
而那邊，林荀坐上車返回市區(qū)，車上，跟坐在副駕駛的年輕男子下命令道：“你去查一下吳睿煜是否可靠！”
“好的，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