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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殺掉快老死的作者

第一百六十八章 請君入甕

論如何殺掉快老死的作者 蝶池燙腳 3070 2020-04-18 00:04:14

  奇怪的是這紅光看著瘆人,卻完全沒有向外延展的趨勢。

  但這紅光的危險性他們已有了解,瘟帝老爺子差使了一只病鼠前去試探,還未接近那紅光,就失去了控制,身軀出現(xiàn)了變異,狂叫著沖進紅光之中,不見了蹤影。

  瘟帝老爺子說,若非他與這病鼠的聯(lián)系斷得快,恐怕下場也不會比這病鼠好太多。

  這不是一般的邪神!

  他們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了,瘟帝張元靈已經(jīng)代表了政府在京都地區(qū)的最高戰(zhàn)力,連他都明說自己抵擋不住這紅光,那他們除了站在這遠遠地與這看起來沒有擴張意向的紅光大眼瞪小眼也沒什么辦法。

  只能等研醫(yī)科的同事從這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教宗身上撬出些有效信息才行。

  “讓納爾布親自過來?!睆埨蠣斪泳o皺著眉頭,“其他人不行?!?p>  納爾布?貝索斯是納多克斯?貝索斯的親爹,亦是研醫(yī)科太醫(yī)使,研醫(yī)科太醫(yī)使是研醫(yī)科首腦,整個執(zhí)行科與巡查科都是掛于研醫(yī)科名下,太醫(yī)使可以說是位高權(quán)重。

  其實本來,研醫(yī)科、執(zhí)行科、巡查科都并于中醫(yī)省門下,與門下、中書、尚書三省同級,甚至隱隱超出百年前,其首腦中醫(yī)令犯下大錯,此錯過于重大,因此被掩蓋,但是由共醫(yī)國常務內(nèi)閣會議討論決定,中醫(yī)省權(quán)力過大,廢除中醫(yī)省名號,降級為科,但事實上依舊與其余三省同級,卻不似此前能蓋過前三省了。

  而原本就在中醫(yī)省占最大的權(quán)力的研醫(yī)科正式升作三科之首,其太醫(yī)使也正式開始行使原中醫(yī)令的職責。

  這位置自然落到了成功把原中醫(yī)令KO的納爾布?貝索斯手中。

  不成想老爺子話音剛落,便見一摳腳大漢提溜著一個看起來很是滄桑的中年老帥哥落到了老爺子身邊。

  這中年老帥哥也不知受了什么摧殘,發(fā)型亂得跟在洗衣機里打過滾一般無二,臉色更是慘白,而且貌似快哭出來了。

  “哇……”他果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雖然是個老帥哥,但這一哭果然還是很違和,“你欺負人!”

  這中年老帥哥自然是太醫(yī)使納爾布?貝索斯,把他拎過來的摳腳大漢也了不得,是中書省的中書令,被稱為“骨王”的骨硬化增生癥患者徐醫(yī)。

  納爾布雖然一邊哭著指責徐醫(yī)的不正當行為,一邊一把抓住了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教宗的腦袋,哭哭啼啼地開始“查詢”這教宗腦中的記憶。

  如果熟悉納爾布的人根本不會去搭理他的耍寶,大家都清楚,他這是在演呢。

  “奇怪?!奔{爾布眉頭一皺,覺得這事情不簡單,“他的記憶有不同程度的斷層,消失的部分似乎是他的夢想之類的,全都被完成這個祭禮所替代,而且他所祭祀的似乎是一位寄生途徑的蛇神。”

  “看出來了?!睆堅`點點頭。

  那紅光之中隱隱約約出現(xiàn)了一條正在翻滾的蛇狀物體,但其顏色亦是赤紅,若眼力不好還真看不出來。

  “他的記憶被篡改過,而且十分簡單粗暴,想要對一位一級瀕危患者的記憶進行篡改,我需要他毫無反抗之力,并且至少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不過我懷疑他這個是潛移默化的?!奔{爾布道,“也就是說他得到的那件所謂神器篡改了他的記憶,以此類推,這位蛇神也擁有精神途徑的高位病癥?!?p>  納爾布叨叨叨地說完自己的推論,才發(fā)現(xiàn)張元靈完全沒有搭理他,反而一臉嚴肅地看著祭禮方向。

  奇怪,他覺得自己的推論還是有點用處的啊,這么想著他也站起身來,扶著欄桿向那處已經(jīng)完全暴露在地表的地下污水管道看去。

  原本只是被掀起了部分地皮勉強露出祭禮場地的那處地下污水管道已經(jīng)在紅光的侵蝕下完全暴露在地表,而那紅光之中的蛇狀物體也完全與紅光區(qū)分開來,自血一般的赤色變作了黑紅色,散發(fā)著妖異的美感。

  “誒,你有沒有覺得……”納爾布仔細端詳了這頗有些瑰麗的場面良久,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來,“嗯~我們假設(shè)這條赤色的大蛇就是這邪教所祭祀的神明,但現(xiàn)在這情況給人感覺,似乎是這紅光在糾纏著這位蛇神,不讓他出來?!?p>  經(jīng)納爾布這么一說,張元靈和顧知行才發(fā)覺,他說的很有道理。

  這似乎不僅僅是一個祭禮,還是一個困住這尊古老神祗的巨大儀式。

  這是當然的。

  原初之蛇畢竟與因狄?格盧恩有過不止一次的沖突,他本就不如后者,受到重創(chuàng)也是必然的,所以祂徹底地隱藏了自己,在陰暗處舔舐傷口。

  與夢世界中斷了聯(lián)系,被困在升格世界土著體內(nèi)的原初之蛇,只能靠自己的自愈性緩緩的恢復。

  而這次,哪怕是偽“原初之蛇”教派,他們這次所做的祭禮,在現(xiàn)實的兩側(cè)諸序列,那都是屬于最高規(guī)格的,而且完整,受到重創(chuàng)略微失去理智的,也許祂本就沒有這種東西的原初之蛇先生,祂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將目光投向了此處。

  哪怕祂陡然驚醒,趕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滿打滿算都沒在此處停留一瞬,但祂已經(jīng)暴露了自己。

  祂甚至都沒來得及挪動自己,王沂河就找上了門來。

  那么自然的,哪怕是已經(jīng)過期的祭禮,血已經(jīng)冷卻,榮光淡去,但原初之蛇還是可以響應這次“祭禮”,短短的一撇,原初之蛇看到了不計其數(shù)的人類。

  還有比這更好的,隱藏自身的辦法嗎?

  沒有。

  那王沂河料到了這一點嗎?祂真的會留下這么大一個漏洞給原初之蛇去鉆嗎?當然不會。

  原初之蛇自然不可能和祂硬碰硬,所以這個祭禮不僅僅是一個完整的祭禮,還是一個能對原初之蛇這種級別的夢界領(lǐng)主進行拉扯的大型術(shù)式。

  這拉扯自然不會持續(xù)太久,但也足夠了,足夠王沂河趕到,足夠因狄?格盧恩出現(xiàn)。

  哪怕明知這是王沂河引祂出來的局,因狄?格盧恩也必然會出現(xiàn),只要針對原初之蛇的最后一擊屬于因狄?格盧恩,那祂就相當于完成了自己該履行的約定,剩下的部分就是王沂河的部分。

  而且,這次若是不來,原初之蛇死在王沂河手中,祂將永遠沒有機會履行約定,并且給了王沂河充足的對祂出手的理由。

  在這個節(jié)點,這一面,對上王沂河,祂沒有把握。

  至于原初之蛇,只是一個可憐的,一點一點步入專門為祂準備的墳墓的可憐蛇罷了。

  的確,京都龐大的人口,是隱藏的絕佳條件,因為來自生靈的氣息,是掩蓋夢界領(lǐng)主存在的絕佳介質(zhì),這玩意兒可以完美地壓制原初之蛇,這是隱藏的可能,也是枷鎖。

  雖然張元靈等已經(jīng)看出這紅光似乎在舒束縛著這條蛇神,但是這顯然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牢靠。

  在夢界領(lǐng)主的偉力拉扯之下,似乎很粘稠的紅色光芒像是脆弱的紙張一般被撕扯開來,看起來完全沒有起到牽扯的作用,但其的確是生效了。

  原初之蛇足足花費了半刻鐘才將自己從這該死的紅光之中拉扯出來。

  而未等祂消去自己的真身,隱藏自己的身形,從天而降一柄常人難以想象般巨大的船錨,一錨杵在原初之蛇的腦門上,將祂給懟回了紅光之中。

  祂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慘叫。

  這是因狄?格盧恩的藏品中頗為著名的一件,其名為【必將沉沒之船錨】,被這柄船錨砸中的一切,直到碰觸“地面”之前,都不會停止,而且若不把這柄錨丟開,它會一次又一次地帶著你撞擊地面,直至你再無反抗之力。

  而所謂“地面”所指何物,就要看拋錨者自己下的定義了。

  而這柄錨的拋錨者,只有一位,因狄?格盧恩。

  原初之蛇自然清楚這即便在夢世界都極其著名的船錨,畢竟是連王沂河這種存在都無法抵抗第一擊之后被砸沉的必然。

  好在這東西只有在發(fā)揮其定義之時才會變得難以想象地重,但原初之蛇能依靠那僅有的一瞬,將這錨頂?shù)搅艘贿叀?p>  祂雖愚鈍,但祂也明白了眼下的局勢,若不狠一點,祂將完全失敗。

  原初之蛇的身上,每一片鱗片都樹立起來,被困其中可憐生靈的哀嚎越發(fā)整齊與凄慘,仿佛是一場盛大的音樂會。

  最后的最后,在他們的慘叫讓所以在場的執(zhí)行員都感受到痛苦之時,這些鱗片炸裂開來。

  原初之蛇至少付出了祂十億年的積蓄,直接炸開了以血鑄就的祭臺。

  散開的紅霧包含了無數(shù)生靈,無數(shù)世界凄慘的哀嚎與怨念,足以暫時遮蔽因狄?格盧恩與王沂河的視線。

  祂自然不會放棄這難得的機會,從紅霧中射出不計其數(shù)的紅色線狀物體,一對一,射向每一位執(zhí)行員。

  可惜了,祂忘了祂面對的是被稱為藏品的存在,一位二字的大帝。

  這些紅色的絲線一頭撞在無形的墻上,撞擊部位短暫地顯現(xiàn)出了乳白色的“墻面”。

  【倒覆的湯碗】,這是當然的,這只碗因狄?格盧恩用得很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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