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清晨一陣敲門聲傳來,木卿還是半夢半醒,阿桓睡眼蓬松的起來開了門?!斑@么早?”
“宮里的人通知我們幾個(gè)樂師去王上那邊演奏?!?p> 阿桓回頭看了看還在睡的木卿,接道“行,你先去吧,我們隨后就到?!?p> 木卿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阿桓驚呼了一聲,揉了揉眼睛“你嚇到我了。”
阿桓笑了,拉著木卿起來“王上讓我們現(xiàn)在就去演奏?!?p> 木卿下了床,“聽見了,準(zhǔn)備吧?!?p> 阿桓帶著慌張的走到木卿身邊“我們什么都沒排練,這個(gè)王上性情真是飄忽不定?!?p> 木卿洗著面“你怎么比我還不淡定,那個(gè)一往直前的阿桓呢?”
阿桓定了定神,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頭發(fā)都還沒打理,趕忙到床沿?fù)Q衣服。
木卿無奈的笑了笑。
整理完畢后,因?yàn)榘⒒甘且黄窐穾?,著裝是米白色的衣衫,袖擺寬大但束腰,在阿桓偉岸的身子上被穿出了一種魁梧的感覺,一下子襯托了木卿的渺小。
木卿是御用樂師,也就是說宮廷樂師集合時(shí),木卿可以不去,而王上召見時(shí),她必須得去,且只是一個(gè)人。
木卿聳了聳肩,看著身上這件暗紫色的罩衫,與臉上的傷疤營造出神秘的感覺,脖子處雪白的肌膚更襯托了氣質(zhì)。公子款款,木卿輕笑,帶有一絲不羈狂放,甩了甩頭發(fā),輕輕將手上的戒指轉(zhuǎn)了轉(zhuǎn),撥動到合眼的位置上,“走吧。”
阿桓搭上木卿的肩膀,兩個(gè)人的身高差顯得有些不和諧又怪異“你這身還挺好看的?!?p> 木卿微微一笑。
寢宮外。
“王上,清瀠姑娘求見?!?p> 蘇亦慵懶的聲音傳來“不見?!?p> 侍女為難的看了看清瀠一眼。清瀠桃粉色的面容有些蒼白,抿了抿粉唇,直接闖入,侍女來不及攔著時(shí),清瀠已經(jīng)進(jìn)去了。
“王上,清瀠求見?!鼻鍨u柔聲細(xì)語道。
蘇亦躺在大床上,迷幻的帷幔垂著,朦朧間看見一個(gè)身形曼妙的女子。蘇亦笑了笑“我說過,不見,出去?!?p> 清瀠開始脫衣,外面的兩層薄薄的罩衫退去后,纖細(xì)的四肢裸露在外,空氣并沒有燥熱起來,而是有一種唯美,襯托著小巧玲瓏的腦袋和清麗的面容。
蘇亦不動神色,帶起了一絲玩味“何意?”
清瀠并未回答,只是一步步走到了床前,慢悠悠道“昨日清瀠本該侍奉王上,卻沒有機(jī)會把握住?!甭曇衾p綿脆耳,拖長回轉(zhuǎn),讓人置身一種溫柔鄉(xiāng)。
蘇亦眸子中閃過一絲異樣,看了看外面想著樂師快到了,便一把拉過清瀠入了帳,清瀠嬌呼,看到蘇亦的容顏時(shí)吃了一驚,倒在蘇亦懷里道“你…你是王上?那昨日那個(gè)…”
蘇亦突然溫柔的看著清瀠,“乖,別說話?!?p> “王上,樂師們求見?!?p> 蘇亦抬頭看了看模糊的前方,“進(jìn)?!?p> 圣都城外。
一身黃袍,寬大的穿在少年的身上,明暗強(qiáng)烈的陽光照著他冷峻的面容,楚珝薄唇緊抿,站在前方迎著風(fēng)享受著此刻的雍容華貴。
冷眼看著衣衫襤褸跪在地上的兩人,狼狽不堪身上盡是被虐打的痕跡,猩紅滿目。
楚珝終是開口了“六弟,我也是沒有辦法。你知道我有多困難才坐上這個(gè)王位,你要去幫我鞏固外疆啊。”
楚凌虛弱顫抖“還是你太決絕了…我沒…想到你會這么狠…囚禁我們一年多…日日讓我們生不如死…飽受折磨,只是為了…磨滅我們的信心,鞏固你的皇權(quán)…論做事,我的確不如你…但是有一天我終會報(bào)仇的…你以為把我們打發(fā)到外疆就有用了…咳咳咳”
楚凌瘋狂的咳嗽起來。白蘇清低垂著眼,不敢面對現(xiàn)在這樣不堪的自己。
楚珝笑了笑,冷漠無情,陣陣寒意襲來“我的弟弟,外疆早已被南帝盯上了,我只不過…派你去給他們當(dāng)玩具呢。”話鋒一轉(zhuǎn),看向白世公主“弟妹,囚禁了你一年多,白世君王也并沒有過來求情,那些城池也都收回去了,你該清楚自己的身份?!?p> 白蘇清顫抖著,一咬牙,骯臟的面孔夾雜著血腥,頭發(fā)混亂不堪,但她仍抬起她那不屈服的面容“你以為你這么想著木卿那個(gè)賤人,有一天她就會回來找你嗎?你做夢!哼,他們大婚前一個(gè)月,我便對她下了藥,那時(shí),她已經(jīng)是殘花敗柳了,只有你和楚離把她當(dāng)貞潔少女,純情的很呢,實(shí)則早已經(jīng)是個(gè)賤婦了?!?p> 楚珝神色一變,巨大的憤怒從心中燃起,立即上去狠狠的扇了白蘇清一個(gè)巴掌,白蘇清被打倒在一邊,嘴角溢著血,冷笑著臉貼在地面上。
楚珝站了起來,擦了擦手,目光里滿是厭惡,由近及遠(yuǎn),慢慢轉(zhuǎn)身離去。
“讓人把他們?nèi)拥酵饨?。永生不得回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