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承王陸然看著似一陣風(fēng)一般從他身側(cè)掠過去的棲平公主,再看那馬,便知道馬被人做了手腳了。陸然瞇著眼睛看了看遠(yuǎn)處的懸崖,聽到棲平的求救,揚起馬鞭準(zhǔn)備追上去,但是卻又將馬鞭猛地放了下來。
安歌……安歌……他的安歌被賜死時,誰救過她?誰可憐過她!若不是魏后,他的安歌怎會被魏帝賜死!他救魏后的女兒,讓他的安歌九泉之下如何瞑目,即便以后在冥間相見,他又有何顏面面對她!
陸然一臉的痛苦之色,安歌一直是他心里不敢觸摸的一塊禁地,同時也是他能支撐到現(xiàn)在的動力。
“二哥!救我?。●R瘋了……不聽控制!快救我!”棲平公主此時已無法端坐在馬背上,身子已經(jīng)趴在了馬背上,隨著馬顛簸,小臉已被嚇的煞白,她不想死,她不要死,她不要……
棲平見身后沒有聲響,眼看已快到懸崖,無奈之下她咬牙閉眼,松開韁繩從馬上一躍而下。由于馬速極快,她身體挨著地的那一瞬間被猛地彈起,然后落地,再次被彈起,起起落落的四五下才被一個樹干擋住停了下來。由于身體的撞擊,樹上嘩嘩啦啦地落下幾片枯黃的葉子。
身子嬌貴的棲平公主哪里受過這般的罪,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臉早已皺成了一團(tuán),她發(fā)絲凌亂,臉頰也被地面蹭掉了一塊皮,身子蜷縮在一塊,五官因為疼痛而變了形。
馬蹄聲漸漸靠近,最終停在了她的面前不遠(yuǎn)處,棲平公主吃力地抬起眼,只見陸然緩緩下了馬,踩著黑色白底的靴子朝她走來。
“二哥……好疼……”
棲平的這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和著血擠出來的,她伸出手,等著陸然來扶她起來,帶她回去醫(yī)治。
“疼?疼就對了?!标懭幻鏌o表情,冷冰冰地說道,“魏后若是知道她的寶貝女兒此時這般模樣,她心里該是怎樣的心疼?”陸然笑的陰險。
棲平瞬間就只知道陸然沒有要救她的意思,心里一陣發(fā)寒,這就是皇家的兄妹情,她早就明白的不是,如今還抱什么希望給陸然,但是她的二哥一向溫和敦厚,為何去了一次邊疆回來變的這般無情。
陸然從腰間扯出一把軟劍,指向棲平公主,“如果,你的離開能讓魏后嘗到心痛的滋味,倒也是值了?!?p> “為什么……”棲平公主拼盡全力想往后退,但是卻移動不了絲毫,只是將地上的土蹬出了幾道痕跡。
陸然面色一狠,“為什么?我當(dāng)初還想問為什么呢!你要是真想知道,等去了陰間問安歌吧!”握著劍就往棲平公主的脖子處招呼去了。
“?!?p> 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接著就是陸然的軟劍被一枚銀針打的脫離了手心,掉在了不遠(yuǎn)處的地上。
陸然猛地回頭看了去,只見陸離和林清已策馬朝他們奔來,他握了握適才握劍的右手,此時還在微微發(fā)麻。他不可思議地打量著陸離,心中暗暗驚訝道,沒想到陸離的功夫竟是如此了得,竟憑著一枚銀針生生將他手中緊握的軟劍給打飛了,可見其內(nèi)力之深厚。
只是,他若是知道適才的那枚銀針是林清的,他是不是要驚掉下巴?
其實陸離此時心中也是驚訝,他知道林清輕功好,知道她或許會武功,但是沒想到她的內(nèi)力竟是如此深厚,陸然是將軍,沙場馳騁多年沒受過什么傷,如今林清一枚細(xì)細(xì)的銀針就將他手中的劍打掉了,真真是讓人震驚。
陸然見陸離停下馬,飛身而來的那一瞬,他一個轉(zhuǎn)身飛速扼住了棲平公主的脖子,朝陸離笑了起來,“果然是兄妹情深呢?!?p> “咳咳咳……”棲平公主臉色由紅轉(zhuǎn)青,她無力地扯著陸然的扼住她脖子手,求救到,“救我……咳咳……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