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麗貴妃。二位這是去哪兒呀?”寧王爺語氣平淡且不失禮節(jié)地問道。
蕭貴妃看了林清和陸離一眼,抬手按了按她的鬢角,“本宮的金玉發(fā)釵適才掉了,便過來尋尋。”
“娘娘正得盛寵,發(fā)釵怕是已堆積成山,丟上一個也沒什么緊要,何必這般親自來尋?!睂幫鯛?shù)恍?,玩笑開的甚有分寸,既活絡了感情,又不逾矩。他比旁人更清楚的明白得罪一個得寵的后宮嬪妃是什么后果。
因此即便心中不喜此人,面上也是和和氣氣。
麗貴妃拿帕子掩唇低笑著道,“寧王爺?shù)故呛捅緦m想到一塊兒去了,本宮也還剛給姐姐說,左右不過是一件被轉手兩次,沒人要的舊物,何必跟寶貝般這么勞心費神地尋呢,丟了就丟了?!丙愘F妃說著眼神飄向對面的林清,嗤笑一聲吼隨即收回視線拿帕子遮著唇又低笑了起來,一舉一動甚是魅惑。
蕭貴妃心領神會,也是垂眸笑了,“妹妹又取笑我,不過倒也是實話,這金玉發(fā)釵當年是圣上賞給淑妃的,她不喜,便送給了眉嬪,眉嬪又獻給了還是蕭嬪的本宮。確實是被人倒手兩次了?!彼D了頓,抬眸看向陸離,“對此,楚平王怕是最能體會本宮的感受,你許是會理解本宮這異于旁人,喜歡別人經手過的東西的這個毛病吧?!?p> 林清聞言心中冷笑,繞了這么多彎子,原來是在這挖坑等著她呢。
寧王爺聞言眉頭微斂,這蕭貴妃真是來者不善,找發(fā)釵是借口,想羞辱清丫頭與離兒是真吧!他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這‘別人經手過的東西’明顯是說清丫頭的,也是他們寧王府對不住她,悔婚在前,如今她因此被人羞辱,他哪能眼睜睜看著,看來這與蕭貴妃的梁子不結也得結了。
寧王爺剛想開口將蕭貴妃這險惡的用心化解掉,就聽陸離開了口。
陸離聞言不怒反笑,只是那本就冰冷的眸子此時更冷的像是結了一層霜一般,他語氣淡淡道,“本王竟是不知,蕭貴妃竟將本王與你劃作了一類人。”
蕭貴妃嗤笑不已,她裝作吃驚道,“難道不是嗎?”說完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林清。
林清倒是不躲閃地直直看著蕭貴妃滿是嘲諷意味的眼睛,唇角還帶著淡然無比的笑意。
“難道是嗎?”陸離亦是反問道。
蕭貴妃倒也不想與他繼續(xù)打啞謎了,于是便直接道,“楚平王對王妃如此上心,本宮還以為楚平王與本宮愛好相投呢?!?p> 都是聰明人,話也無需說的再透徹了,何況這已經讓人很是難堪的話了。
“蕭貴妃!誰給你這般的膽子敢妄議本王與本王的王妃?”陸離冷聲道,“本王的婚事乃是父皇親賜,你這般說不光是打了寧王爺?shù)哪槪谴蛄烁富实哪?,你頭上是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蕭貴妃聞言眼中眸光忽閃,似是被駭?shù)搅?,但是轉眼就冷哼一聲,面色如常。
一向和善的寧王爺此時面色沉沉,怒道,“蕭貴妃這一番話真真是讓本王難堪!身為貴妃,卻說出這般隨性妄言的話!真是讓皇兄面上無光!”
蕭貴妃從來只見寧王爺慈顏笑語,如今見他這般震怒時倒是真的和圣上相像的很,一時間心中有了懼意。
林清笑意盈盈地上前對蕭貴妃低聲道,“娘娘委實是念舊之人,否則怎會還和未入宮前的知心人屢屢聯(lián)系呢?”林清笑靨如花,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蕭貴妃面若死灰,林清發(fā)大聲音道,“所以,娘娘以后說話還是得顧全大局才是,這禍從口出,雖說娘娘正值盛寵,但是也經不住娘娘這般折騰?!?p> 林清聲音不大,之前的那句話更是聲音極低,本是只能她和蕭貴妃聽見的,但是陸離是練武之人,耳力極好,自然也聽了個清楚。,心里也是驚訝這種私通之事應該是極其隱秘才是,阿清是如何知道的?
林清是如何知道的?應該問還有什么是林清不知道的。
“你!”蕭貴妃咬牙,對林清怒目而視道,“放肆!你膽敢這般與本宮說話!”心下卻是驚恐萬分,她與何郎往來的事情明明極其隱秘,她是如何知道的!
林清微微一屈膝,笑道,“林清不敢。”
“本王與王妃還有要事,便不與蕭貴妃再此閑聊了。”陸離說完便牽住林清的手轉身走了。
寧王爺?shù)闪耸捹F妃一眼,冷哼一聲,也拂袖而去。
徒留蕭貴妃一人在原地失了神,她雙手握在一起,用力地捏著,拼命地想要將心中的恐懼掩藏住,但是面上的慘白早已將她出賣。
谷小蠻
啦啦啦~蕭貴妃又來作死了,不作不死,這下好了,自己的私通之事被你作出來了吧? 一更奉上,下午有二更。(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