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彬吃過太醫(yī)用水化開的藥沫后沒多久,林清就已換好衣服來到了大殿。
李常守走到魏帝跟前,對魏帝道,“陛下龍恩浩蕩,福佑子孫,楚王妃腹中的皇長孫安然無恙。還請陛下寬心?!?p> 魏帝聞言面上并未有任何喜色,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恙就好?!彼揪筒皇菗?dān)心所謂的皇長孫,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林清到底是真有了身孕,還是打著懷有身孕的幌子為她求得活命。
既是已確定了,林彬也已用過藥,這些插曲過了,也就該主曲了。
魏帝坐直身子,掃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沉著嗓音道,“簫書雋毆打林彬之事已落定,這一碼歸一碼,現(xiàn)在也該回歸這一開始的主要問題了。林清、林彬已到,林獻(xiàn)已抓捕至宗人府正在提審?!蔽旱垲D了頓,似是很為難一般,“清丫頭,你和陸離適才說將林彬傳來一畫便知立雪所言真假,如今林彬被簫書雋打折了胳膊,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一直未說話的程立雪此時急不可耐地說道,“皇上,恕立雪直言,林彬此時受傷,指不定是他們此時正心里偷著樂呢,現(xiàn)在林彬做不了畫,不就無法對證了嗎?”
林彬聞言一頭霧水,“程小姐說什么呢?我胳膊和腿都斷了,若是胳膊恢復(fù)不好,我此生可能都做不了畫了,怎么還會心里高興?從前還真沒發(fā)現(xiàn),程小姐是這般愛說風(fēng)涼話,枉我與你相識一場?!绷直蚝苁菤鈵?,但是又由于在魏帝面前,因此也不好發(fā)作,“還有你說的什么我做不了畫就無法對證?對什么證?”
“林彬你裝什么?你早晨在你父親林獻(xiàn)房里你們說的話我聽的一清二楚!你根本就作不出絕世畫作,所有以你名義出的畫都是林清幫你畫的!你這是欺君罔上,當(dāng)誅!”程立雪瞪著林彬冷笑道,她嘴角的梨渦此時配上她那急不可耐的神色,也都顯不出一絲可愛來了。
林彬像是聽了什么笑話一般,幾乎笑出來,“我說程大小姐,你莫不是得了什么臆想之癥了吧?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我今日根本未曾去過父親房間,你又從何處能聽得此話?”
“哼,現(xiàn)在你作不了畫了,自是滿嘴由著你說了!”程立雪氣極反笑,她真沒想到這種鐵板釘釘?shù)氖?,這兄妹二人還能反駁,真真是小瞧他們了!
小瞧了是真的,因為程立雪根本不知道林清與林彬早就為事情被人發(fā)現(xiàn)后的后路做了多少計劃,原本是為羅蘇木腹中的孩兒打算的,如今卻為自己解圍了。以前也是不打算將事情做絕的,現(xiàn)在人心看透,自然也就狠的下心來了。
林彬面色一冷,“程小姐,你怎么說都可以,但是你想把這欺君罔上的罪名往我們兄妹頭上扣就是不行!”林彬轉(zhuǎn)臉看向魏帝,“皇上,程立雪滿嘴胡言亂語,還請皇上明察!還草民一個清白?!?p> 魏帝看著林彬,見他生氣也不以為然,讀書人一向清高自傲能夠理解,只是也得有理有據(jù)才行不是?
“林彬,立雪雖說的話不太中聽,但是你也得拿出證據(jù)反駁不是?如今你胳膊受傷了,又恰恰是右胳膊,你說,你又該如何證明這些畫是你做的呢?”魏帝看起來是笑著的,但是眼中毫無笑意,他向來最見不得別人將他與傻子一般玩弄。
林彬垂眸想了想,“我可以畫!但是皇上得請一個德高望重的畫師來驗看我的畫,因為我要用左手畫!”
“哦?”這下輪到魏帝驚訝了,“你還會用左手作畫?”
“作畫最重要的是畫面的構(gòu)局,這是考驗一個畫師功底與靈性的一點(diǎn),我雖右手無法作畫,但是左手亦是能將畫面布局作出來,只是畫功上略微比不上右手,皇上找一個德高望重的畫師,自是能看出之前的畫是不是我做的!”林彬言語懇切,就像是真的很想證明畫真的是自己做的一般。
魏帝聞言陷入了沉思,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就連最善觀察的林清在魏帝面前也是瞧不出半點(diǎn)魏帝的心思,從未有過的壓抑與無力感。
“皇上,為了公平起見,臣妾建議找一塊帷帳將家兄圍在其中作畫,然后讓皇上請來的驗看之人去確定這畫的構(gòu)局與之前家兄呈給皇上的畫或者流傳于世的畫是否一樣!”林清上前一步對魏帝建議道,“這樣也不干擾畫師的判斷,是否采納請皇上決斷?!?p> 程立雪此時更是云里霧里了,林清這一番話幾乎是沒有一個字向林彬和她自己說話的,甚至來說對他們是非常不利的,驗畫的人若是看見林彬,可能還會判斷受影響,得出是現(xiàn)在畫的與以前畫的一樣的可能性極高,可是按林清的建議,驗畫的人會覺得這只是魏帝在測驗他們的眼力,得出結(jié)論也就不一定相同了。
程立雪此時袖中粉拳緊握,她幾乎已經(jīng)認(rèn)定她是被林清他們算計了。
魏帝神色復(fù)雜地撇了程立雪一眼,隨即道,“就按清丫頭說的辦?!?
谷小蠻
更新啦……今天本來上完要放假了,結(jié)果領(lǐng)導(dǎo)說加班……我能說什么,只能好呀! 嗚嗚嗚……求安慰。 喜歡本文的寶寶可以進(jìn)裙來撩,號評論區(qū)置頂了的。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