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塔來的是位年輕的醫(yī)師,他一襲青衫,身上還背著一個大大的藥箱。
來到祁澤兩人的身旁時,態(tài)度不卑不亢,像是與祁澤十分熟悉一樣。
“陛下為何這么急找我來?”他一路上問他的暗衛(wèi),他的暗衛(wèi)卻是一個字也不說。
像是只要對他說點什么,就是背叛了自家的主子一樣。
好歹他也算是陛下的師兄,可是這待遇真是讓他有點難過。
祁澤示意讓暗衛(wèi)下樓,才拉著云晚來到醫(yī)師的身旁。
“師兄,她是我的妻子?!?p> 醫(yī)師一聽,仔細(xì)地打量了云晚,看見云晚神色不一樣,想來他急召他進(jìn)宮,就是讓他來給她醫(yī)治的。
這段時間,他在來的路上,也聽到了一些傳聞。
說陛下雖與朝中沈相不和,可與沈相的女兒夫妻和睦。
他很早就與師弟相識,師弟的品性他也是知道的。
沒有人能左右他的感情一事,他甚至在想,沈相讓他強(qiáng)娶他的女兒,他一定心中恨極,還不得不隱忍一番。
可是沒有想到,他來到師弟這里,他卻告訴他,他身邊的這個女子,是他的妻子。
這女子身上的衣衫繡了金鳳,那就說明,她就是傳聞中的皇后,沈昀的女兒,沈晚。
“她怎么了?”南星收回了打量的目光,不再看向云晚。
云晚面對醫(yī)師,一時間有些緊張,更何況這人還是祁澤的師兄。
祁澤拉著她走到南星的面前,將她的手遞到南星的面前。
“師兄,她中了毒?!?p> “中毒?”南星一聽,覺得有意思了。
沈晚一定是沈昀派到宮中來的,來監(jiān)視師弟的一舉一動的。
可是師弟卻告之她中了毒,那毒自然只會是一個人下的了。
南星為云晚把脈,見她面色如常,可是脈像卻有些異常,下意識地不由蹙眉。
“師兄,很嚴(yán)重嗎?”
見南星蹙眉,祁澤言語間也不由地緊張。
他派人去找?guī)熜?,就是想要她能解了身上的毒,然后與他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云晚看見他擔(dān)擾的神色,想要安慰他:“陛下不用太擔(dān)心,只要我們斗倒了沈昀,就能從他哪里拿到解藥的?!?p> 南星放開了云晚的手,一臉慎重對他說:“我知道她中了什么毒,可是解藥我不能亂配,還需要我研究一段時間,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這毒還有兩個月才會發(fā)作?!?p> 聽到南星的話,祁澤依舊擔(dān)心,卻看向云晚時,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醫(yī)師說了,我這毒還有兩個月才發(fā)作,醫(yī)師一定可以配出解藥的,你不用太擔(dān)憂?!?p> 云晚再次安撫他,祁澤動了動唇,什么話也沒有說出來,而是一下地緊緊抱住了她。
南星看到這一幕,也沒有說什么。
而是十分識趣地下了塔,剛剛說那些能配出解藥的話,他是為了穩(wěn)住祁澤。
那種毒,沒有解藥。
從服藥開始,就沒有活路了。
而離毒發(fā)也的確有兩個月,那毒雖沒有解藥,也許能用以毒攻毒,保她一命。
出了塔,南星抬頭,看向高塔,如果他不能找到相克的毒藥,也許他們就只有兩月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