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場選秀(二)
“你憑什么這么說我?”
“憑什么,”睿王冷笑,滿臉的狠戾,好似下一秒就要把竹寒捏碎一般,見竹寒的手上起了泡,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疼,卻又轉(zhuǎn)念一想,她又不是為自己受的傷,于是他抓起她的手,“就憑這個。”
他用的力氣很大,卻不想,竹寒雖滿眼痛色卻噗嗤一聲笑了:“睿王您給別人定罪前,都不問口供的嗎?睿王可還記得竹寒初到王府時,王爺曾斷定竹寒是個卑賤‘戲子’,那時王爺可曾問過竹寒什么沒有?王爺那時也是這樣捏住竹寒的手,如何?竹寒的手很漂亮嗎?王爺若是喜歡,不如削了帶回去,那末王爺也就不用這么每日跑一趟竹音閣了?!?p> 睿王一震,手上的力道也不覺輕了許多,他自然記得那時的事,那時他還不記得他倆幼時的軼事,只覺她在做戲,如今想來,那力道若是再大一點便足以廢掉她的手指。
她方才說什么?削了去。他怎么可能下的去手,踏碎與她沒有男女之情,卻還有著兄妹之愛啊。
真的只是兄妹之愛嗎?
睿王的心底回蕩著這么一句話。
是的。
可睿王的表情分明刻滿了嫉妒。
今日他出門前,特意去過廚房,想著如安要參加考核,便去探視探視她,卻不想沒見著如安,反倒見一個女子手忙腳亂的生火做菜,衣衫上也是點點黑斑,樣子甚是滑稽有趣。
睿王見此一景,心情大好,帶上時刃便出了門,在考核設(shè)點的地方,總漫不經(jīng)心的盯著從王府去那里的方向,想著那個女子何時會來,不想?yún)s等來了花漣羽,他也知曉是花漣羽說在廚房呆了一整晚是撒謊,卻不想這食盒也是搶來的。
他便以為,竹寒一大早在廚房就只為南宮鏡做了一盒子的菜。
“為何只給他做菜?”睿王咬牙切齒,盯著竹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嘴巴里擠出來的一般,聽的竹寒膽寒,“你最好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p> “因為你的被偷了?!敝窈幌部搭M跄歉睒幼?,于是別過臉,不再看他。
被偷了?不能再做嗎?或者把南宮鏡的那一份轉(zhuǎn)給他。
這么憋足的理由,誰信?
睿王眼中深深的不信任,竹寒看在眼里,漸漸失去了繼續(xù)解釋下去的心情,有用嗎?反正他也不信。
“您可以一顆心只裝一個人,我江竹寒可做不到,我青樓出身,生性淫-賤,心里若不裝個百八十人,怎對得起我的出身呢?”竹寒已然有些不耐,也不想再和他糾纏,他既然覺得她勾引了人,她便遂了他的意。
“江竹寒你是沒有羞恥心的嗎?”睿王聽完她的話,眸子瞬時被點燃了,這個女人總是可以輕易的燃起他的怒火。
“睿王您和一個青樓女子談羞恥心,不是很愚蠢嗎?”竹寒走到榻旁,側(cè)身臥了下去,做出一種很妖嬈,很邪魅的姿勢,伸出食指,挑逗著睿王。
睿王見她動作雖然極盡撫媚,卻怎么看都覺得很生疏,很不自然。
這個人,連慌都不會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