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回到了清月閣,再次一腳踹開了清月閣的門。他抱著憶南走進了內室,將她狠狠的摔在床上。
“愛妃,聽王府的侍衛(wèi)說,今天晚上看到王妃進了水務閣,之后水務閣就起火了。愛妃最好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痹埔葑诖策吚淅涞目粗鴳浤稀?p> 憶南起身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既然王爺這么想,我也沒什么好解釋的。”她淡淡的開口說道。
他都這么問了,她還能說什么,再多的解釋也都是沒用的。
“你連一句解釋都不愿意說給本王聽?”云逸的臉黑了黑,其實他不相信憶南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證據不就是直指我就是火燒水務閣的罪魁禍首嗎?”憶南閉了閉眼睛,“再多的解釋都是無力的,倒不如不說。”
云逸皺了皺眉,他也不太相信這是憶南做的,她完全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只是正巧白羽被他叫出去做任務了,他并不清楚事情究竟是怎樣的。
“那你冒火沖進去又是在做什么?”
“看看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拿一拿?!睉浤显频L輕的說道。
云逸撇了撇嘴,“你找著什么了?別告訴我就是那一個硯臺。”
憶南從懷里拿出了云逸的官印,“這個怎么樣?”她得意的望著云逸。
“你怎么把它翻出來了。”云逸拍了拍額頭,“我說的嘛,怎么不見了,原來放在水務閣了?!?p> “還有一幅江南美景圖,很好看,可惜被火燒了?!睉浤弦荒樀耐锵?。
“愛妃要是喜歡,本王再給你畫便是,這些東西都給我,我都得拿走?!?p> “你要拿走?我拼了命拿出來的憑什么給你?”憶南抱著云逸的官印和硯臺不愿意撒手。
“本王會徹查這件事的。”說完云逸雙手撐在床上來了一個床咚。
憶南急忙伸手想要推開他,云逸看她放松了警惕,從她手里把官印和硯臺搶了過來。
“是本王的了?!睉浤献旖菗P起一抹愉悅的笑容,轉身走了出去,“愛妃今晚好好休息,若不是愛妃做的,本王定會還愛妃一個清白?!?p> “你個混蛋!”憶南在后面大聲的喊著,回應她的只有門被關上的聲音。
那個畫是他畫的嗎?憶南躺在床上,嘆了一口氣,跟娘親繡的還真是像呢,改天還真的找他要一幅。
“櫻桃,幫我打水洗漱,順便再給我拿一套干凈的衣服?!?p> “好。”
櫻桃打來了水,憶南泡在水里,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先是被林宛沫叫去了水務閣,被看守的侍衛(wèi)發(fā)現,為什么她進去之前那些侍衛(wèi)不告訴自己,反而非要她進去了之后說她夜闖水務閣。
她越想越不對勁,明天估計得找那個侍衛(wèi)好好的聊一聊。
一夜無話。
第二天,憶南早早的就起了床,沒有云逸纏著自己,還真是很舒服。
她拿了劍,到院子里練劍。冷風刮在她的臉上,可是她一點也不在乎,在寒風中將劍揮的老高。
當時廉明跟她說的領悟,有些她隨著練劍的過程也就領悟了出來,有些她也只能耍出一些花架子,并不能真正的傷到人,這讓她有些苦惱。
“小姑娘,你在練劍?”忽然憶南感覺到頭頂上有人說話,她急忙抬頭看去,一個青衣男子直直的立在那里。
她盯著那個青衣男子,半晌沒有說話。
當真是生的一幅好皮囊,第一眼望去,她還以為那是個女子立在那里。
潔白的臉頰,一雙桃花眼妖嬈的惹人注目,真是讓女人都會羨慕。
“是,我在練劍?!睉浤系恼f道。既然這個人能夠無聲無息的到她的身邊,說明他的武功一定很高,高到讓她無法察覺。這樣的人出現在她身邊,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我沒猜錯,你是云王妃吧。”他看了一眼戴著面紗的憶南,淡淡的說道。
“這里是云王府,有身份的女子一共就兩個,一個是云王妃,另一個是云王側妃。你說我是誰就是誰吧。”
憶南聳了聳肩,她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份,能夠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是最好的。
“你很聰明。”他笑了笑,“我以后要跟著你?!?p> “跟著我做什么?”憶南皺了皺眉,“可別,我養(yǎng)不起你?!?p> “我養(yǎng)你啊?!蹦侨艘馕渡铋L的笑了笑,縱身跳了下來,落到了憶南的對面,與她面對面而立。
“不用?!睉浤习阉麖念^到尾打量了一下。
衣服的料子是上等的,看樣子也是一個貴家公子,“公子還是請回吧,我這里不收留閑人?!?p> “怎么能是閑人呢?”
那人抓過憶南手里的劍就往身上刺,幸好憶南控制的力度好沒有讓劍傷到他。隨即他就躺在了地上,賴在地上不起。
“你做什么?”憶南看著躺在地上的那人,心里很不舒服,這么一個男人出現在自己的院子里,要是被云王爺發(fā)現了自己根本說不清的好嗎!
“跟著你?!蹦侨怂餍岳娜箶[,大有一副你不留我,我就不撒手的樣子。
“隨便你?!睉浤媳凰粩嚭停矝]了興致練劍,扯開自己的裙子,轉身就往屋子里走。
“喂!”那人趴在地上很凄慘的叫著憶南。
憶南頭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他一個人躺在地上。
這叫什么事嘛。
憶南伸出手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這人什么身份,一見他身份就不低,萬一是什么與云逸對立的勢力,想想都頭疼。
索性不再去想那人。
今天還得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調查清楚,雖然自己不準備在云王府待很久,但是作為王妃的威信還是要樹立的,得讓他們知道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的。
想到這里,她胡亂的吃了個早飯,換了一身衣服,便帶著櫻桃向水務閣走去。
她首先要找到那個侍衛(wèi)首領,她總覺得他知道些什么。
經過一個晚上的撲救,水務閣的火勢總算是平息了下來。空氣中還是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這個味道讓憶南感覺很不舒服。
她看了看周圍,并沒有看到那個侍衛(wèi)頭領,難道云逸暫時沒有重修這個水務閣的打算嗎?
憶南抿了抿唇,還是準備走進去。
“櫻桃你就在外面候著,如果有人來了,想辦法把他支開。”
櫻桃點了點頭,隨后,憶南便走了進去。
水務閣內,四處可見被燒焦的痕跡,憶南緊緊的捂住鼻子,才不讓燒焦的味道鉆入她的鼻孔里面,她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味道。
她一步一步的走進去,腳踩在碎木頭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如果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那么會不會留下什么蛛絲馬跡呢?她這樣想著,邊走邊觀察著房內的情況。
憶南看到了昨天她想要搶救的那幅畫,她走了過去,蹲下來,仔細的端詳著這幅已經被火燒毀的畫。
昨日正黑,那些火光也不足以讓她很好的觀察這幅畫,正好趁著現在,她仔細的端詳著這幅畫。
雖然大部分已經被燒毀,可是還是留下了一小部分。
有力的筆鋒,很好的勾勒出那湍急的水流,畫中還有一座橋,橋上站著一個絕美的女子。
畫中那女子的上半身已經被燒毀,即便是只有一個下半身,也能看出是一個極美的女子。
憶南勾唇笑了笑,這畫當真不錯。
只是不知道,當時的云逸在畫的時候,他那畫中女子,勾勒的又是誰的形象。
她不再多看,轉身走出了這個房間。
她又輾轉走到了她拿了硯臺的那個房間。她總是有種奇妙的感覺,就是覺得,這個房間里面,會別有洞天。
她在這間房里走了半天,也沒發(fā)現什么端倪,她在房間里慢慢走著,一邊走,一邊觀察。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似的,向書柜奔去。
應該就在這書柜后面,只要挪動這個書柜就可以了。
她使盡全身力氣也沒將這書柜移動半分,難道是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她繼續(xù)盯著書柜思考怎么將它移動。
“要不要我?guī)兔??”忽然一道聲音在憶南身后響起?p> “誰?”她急忙轉過身,警覺的望著身后的人。
可不就是今早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人嗎,“你來做什么?!彼櫫税櫭?,被人跟著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你又來做什么?”那人學著憶南的語氣說道。
“我來做什么與你有什么關系?這是我夫君的王府,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所以說,你就是云王妃了?”那人挑眉笑道。
中了他的計謀。
憶南想了想,“那你又是什么人?膽敢在云王府來回走動,你就不怕我叫人給你抓起來?”
“不怕,我知道王妃不會,若是你叫了人來,其他人也就會知道王妃在這里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做什么。”那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那人一句話,讓憶南無話可說,的確,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她就算是王妃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你很聰明?!?p> “王妃也是?!?p> “你是誰?為什么要來接近我?你又想從云王府這里得到什么?”憶南很警惕的問道。
“王妃問這么多問題,我不知道從何回答呢?!蹦侨嗣鎺θ?,淡淡的說道。
“你是誰?”
“蘇北淵。”

葉芷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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