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榮皇的指令是當(dāng)天就要離開,憶江很快的收拾好了需要帶的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憶府。
他先去見了榮皇,榮皇將一萬兵權(quán)交到了憶江的手上。
“憶江,朕一直很看好你,這一次也不要讓朕失望?!?p> 一身戎裝的憶江跪在地上,“陛下,臣定不會辜負(fù)您的期望。”
去兵部領(lǐng)了那一萬士兵,憶江就被帶去了南亦和蘇北淵暫做休息的地方。
“末將憶江,見過南公子?!?p> 在見到憶南的時候,憶江恭敬的說道。
憶南直直的盯著眼前的憶江,哥哥,好久不見,你過的怎么樣?
眼淚不斷地在眼睛里打轉(zhuǎn)。
蘇北淵發(fā)現(xiàn)了憶南的不對勁,急忙推了推她的胳膊。
“哦,憶小將軍不必多禮?!睉浤弦舱酒鹕韥砘亓艘粋€禮。
“我們何時出發(fā)?”
在見到憶南的時候,憶江的心中有著一種異樣的感覺,總覺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
剛開始憶江以為是某個家族的公子,但是想了半天他也沒記得他接觸過什么南家。
索性憶江便不再去想這事。
“現(xiàn)在?!睉浤侠潇o的說道。
她見到哥哥雖然很高興,但是她也得為千城的人民著想,不能只想著自己。
憶江并不了解事情的過程,只是接到了榮皇的旨意,見南亦這么著急,他也嚴(yán)肅了下來,這件事定然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榮皇為憶江、憶南、蘇北淵三人各準(zhǔn)備了一匹馬。
“這些士兵怎么辦?”蘇北淵有些好奇的問道。
通常蘇北淵都是跟著憶南兩個人行動,很不習(xí)慣身后有這么多人跟著。
“要不我們?nèi)讼茸?,讓這些士兵在后面跟著,千城百姓的性命更重要?!睉浤险遄昧艘幌拢岢隽诉@個想法。
“可是,萬一有人偷襲怎么辦?”蘇北淵又回憶起那個叫做蔣文祺的男人。
憶南抿了抿唇,“偷襲也是沖著我們來,又怎么會對那么多士兵下手?!?p> 憶江也認(rèn)為南亦的話很有道理,也點頭附和著。
“要不你們先走,我留下來帶著這些士兵吧?!碧K北淵知道憶江和憶南的關(guān)系,他想給兩人留下一些談話的空間。
憶南用余光瞟了瞟蘇北淵,她怎么會不懂蘇北淵的意思,只是……現(xiàn)在可不是坦白的好時機(jī)。
“也好。”
既然蘇北淵都提出來了,這也是他的一番好意,自己也不好拒絕。
出了城門,兩人便策馬飛馳,向著千城的方向而去。
看著憶南在前面飛馳的身影,好像與記憶中妹妹策馬的樣子融合在了一起。
“南兒,等等哥哥?!睉浗唤傲顺鰜?。
憶南放慢了速度,轉(zhuǎn)過頭詫異的看向憶江。
“憶小將軍在說什么呢?”憶南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她哪是聽不懂,只是不愿意聽懂罷了。
這時憶江的放慢了速度,“對不起,南公子,是末將失禮了?!?p> 憶南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他,“以后別再說這樣的話?!?p> 實際上憶南的眼里早就滿是淚水。
他們已經(jīng)多久沒有在一起騎馬了,可是無論過去了多久,哥哥都能在人群中第一眼認(rèn)出自己的背影。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
她很感謝上天賜予一個對她如此之好的哥哥。
她繼續(xù)策馬向前跑去,可眼中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不得不抬起手抹去眼中的淚水。
憶江一直在身后注意著南亦的一舉一動,這時見他抬手去抹眼睛。
“南公子,你怎么了?”憶江策馬趕上了憶南,關(guān)心的問道。
“沒什么事?!睉浤仙碜右粋?cè),將頭歪向一邊,“風(fēng)太大了,吹的流眼淚?!?p> 憶江看了看南亦,“那就慢一點吧?!?p> 憶南搖頭,“不行,百姓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p> 憶江看著南亦認(rèn)真的樣子,若是朝廷中所有官員都能做到像南公子這樣心系百姓,那么榮國該是怎樣一副繁榮景象。
憶江的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笑容,他對眼前這個男子越來越歡喜。
“好?!睂τ谀弦嗟囊螅瑧浗械阶约簺]有辦法拒絕,仿佛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壓一般。
兩人快馬加鞭,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趕到了千城。
憶江和憶南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肯定。
千城門口的侍衛(wèi)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憶南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若是千希還在城里,這些侍衛(wèi)又怎么會離開。
憶南急忙沖了進(jìn)去。
千城與以往并沒有什么異常,看樣子千城的百姓們并不知道自己的城主已經(jīng)畏罪潛逃了。
兩人最終在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趕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色彩,仿佛被隱藏在了灰塵之中。
城主府內(nèi)黑黢黢的一片,憶南和憶江不約而同的繼續(xù)策馬前行。
雖然距離并不是很遠(yuǎn),憶江考慮到之前榮皇跟他交代過,南亦身上有傷,他也便沒有下馬。
憶南知道千希定然不在城主府內(nèi),便徑直去了那純兒原先住的地方。
這一次,憶南又抬頭看了看她曾經(jīng)躲藏的大樹,枝葉茂盛,還是那顆假樹。
千希什么意思,將這么多假樹種在這里做什么。
憶南下馬,走了進(jìn)去。
憶江見狀,也急忙下馬跟了上去。
他心里只有一個信念,不要讓面前這個看起來瘦弱的男人受傷。
他在見到南亦的第一面,就一直在想他為什么要將脖子全都圍住,不過想到自己的身份也并沒有問出來。
憶南憑借著記憶來到了上次的洞口。
“你終于來了?”陰惻惻的聲音在憶南的背后響起,憶南急忙轉(zhuǎn)過身去。
又是上次那個黑衣男人,就是因為他,她才中了送情的毒。
“我來不來,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憶南心里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
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武功定是在她之上,哥哥也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現(xiàn)在是要先攔住哥哥先不讓他進(jìn)來。
那黑衣男人仿佛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沒關(guān)系,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p> 憶南懷疑的看著眼前的黑衣男人,他帶著面具,她看不清他真正的容貌。
“你不用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沒有用?!焙谝履腥嗣婢呦碌淖旖俏⑽⒐戳斯矗拔抑皇窍霘У裟?。”
憶南皺了皺眉,毀掉她。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