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到窗子上。
風吹動了蠟燭,幾人的影子也跟著晃來晃去。
憶南搓了搓手,呼了幾口熱氣,輕輕地移動身子,向那座房子靠過去。
忽然一把飛刀向憶南飛了過來,憶南輕輕側(cè)身,刀身從她的臉邊擦了過去。
憶南抹了一把被擦傷的地方,血腥的味道刺痛了她的鼻子。
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手上的鮮血,鮮血的味道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
自己跟他們之間也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自己只是輕輕地移動了下身子就被發(fā)現(xiàn)了,看來也不是什么容易搞定的人呢。
想到這里,憶南卻是更加的興奮,她喜歡挑戰(zhàn),喜歡不會知道結果的挑戰(zhàn)。
那天跟蔣文祺打過一場,她感覺自己的武功確實精進了不少,若是能跟這個很強大的人打一架,豈不是又會精進一些?
可是她卻不敢輕易的進入到那間屋子內(nèi),若是那屋內(nèi)幾人都是高手,那她可就真的要永遠的留在那里了。
忽然間,身邊人影一閃而過,一個女子飄然站在了她的身邊。
“南亦?”那女子薄唇輕啟,問道。
黑暗之中,憶南看不清那個女子的模樣,聲音也是她從未聽過的。
“嗯?!?p> 憶南感覺到對方很強,她若是直面的話,勝算不大,不如實話實說,免去其他不必要的麻煩。
“你來這里為了什么?”那女子輕盈的聲音落入憶南的耳中。
“為了真相。”憶南淡淡的說道。
為了追求一個真相,她已經(jīng)對于林家追逐了很久了。
那女子打量了一下憶南,微微的抿起了嘴唇,“希望你沒有對我說謊。”
憶南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那個女人給她的感覺并不像是敵對的人,她寧愿選擇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覺。
“跟我走吧?!蹦桥嗽俅螁⒋?,便向著那個屋子走去。
“好?!睉浤蠜]有多問,她順從的跟著那個女人走了過去。
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子不會傷害她。
“我能知道你是誰嗎?”憶南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惹惱了那個女子。
“你不用知道?!蹦桥永淅涞恼f道,“時間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p> 憶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只要這個女子對她沒有惡意,就是好的。
那女子帶著她越過了那個屋子,向一個隱蔽的地方掠去。
“看到這里了嗎?”那女子指著地上一處偽裝的陷阱說道,“這里可以去到你想去的地方,我只給你半柱香的時間,盡快。”
聽了那女子的話,憶南微微有些發(fā)愣,她還沒太懂那女子的意思。
“還不快點?”那女子有些不耐煩,看著憶南冷冷的說道。
“好?!睉浤线@才反應過來,連忙鉆了下去。
到了下面,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寬敞的道路,刺眼的光線,晃得憶南不禁捂住了眼睛。
這下面又為什么要一直點著蠟燭呢?憶南有些不解。
她還是大著膽子走了進去,悄悄地向里面移動著。
地牢之內(nèi),幽靜的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偶爾傳來滴水聲,“滴答”“滴答”……
憶南縮了縮脖子,這滴水的聲音讓她感到莫名的恐懼。
就算是再怎么恐懼,憶南依舊是硬著頭皮向里面走去,她希望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是誰?”幽怨的聲音在憶南的耳邊響起,回聲回蕩在整個地牢。
“南亦。”憶南不冷不熱的聲音也回蕩在這座地牢里。
“你不怕我?”那個聲音微微有些詫異。
憶南在心里暗自嘀咕,我怎么會不怕,要不是為了一個所謂的真相,她又怎么會來到這里。
“當然怕?!睉浤先鐚嵳f道。
“嗯?!蹦锹曇袈犉饋韺浤虾苁琴澰S。
憶南停了一會兒,沒有聽到那聲音繼續(xù)跟她說話,便又繼續(xù)向里面走去。
最近遇到的都是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啊。
先是做了那樣一個夢,之后又是在地牢里遇到了這個奇怪的人。
越往里面走,牢房便逐漸的出現(xiàn)在了憶南的視線中。
秦家的地牢幾乎是沒有任何隔離的,被抓進來的人可以互相進行挑戰(zhàn),若是挑戰(zhàn)贏了,便可以走出地牢。
此時,地牢中早已人去樓空,只留下了斑駁的血跡,來證明從前這里是真實存在過的。
憶南輕聲的嘆了一口氣,為什么,是犯了什么錯才會被抓進來呢。
忽然她停下了腳步,地牢之中瞬間又恢復了安靜。
她仔細的聽著地牢中的動靜,不止是她的心跳聲,還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憶南的神經(jīng)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里還有人!
她腦海中浮現(xiàn)的第一個念頭并不是逃跑,而是對那個人一探究竟。
能夠一直呆在地牢中的人,一定會對秦家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或許她能夠從那個人的身上得到一些她想要的東西。
“你是在找我嗎?”忽然一道聲音在憶南的背后響起。
憶南急忙轉(zhuǎn)過身去,她看到一個手上戴著重重的鐐銬的人直直的站在她的背后。
她不由得向后退了兩步。
這個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為什么自己連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你是誰?”憶南看著那人說道。
“楊光?!蹦侨似擦似沧煺f道。
憶南吸了吸鼻子,她感受的到,這個人應該是已經(jīng)在地牢里待了很久了。
“你是因為想知道些什么才會來秦家的地牢吧。”楊光看了看憶南,了然的說道。
“嗯?!睉浤宵c頭,“你又是為什么在秦家的地牢中留到了現(xiàn)在?”
憶南見他愿意跟自己說話,膽子也大了起來。
楊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是最近才被抓進來的?!?p> 憶南的瞳孔忽然縮了起來。
她看到一把飛刀正向著楊光的喉嚨飛來。
她將楊光撞倒在地,飛刀又一次劃斷了她的一縷頭發(fā)。
到底是誰,這么強。
“我們先走,被發(fā)現(xiàn)了?!睉浤侠鴹罟猓虻乩蔚谋M頭跑去。
“沒有用的?!睏罟鈸u頭,“那邊,是死路?!?p> 憶南忽然想到了那個女子,她應該還在上面。
“這邊走。”憶南拉著楊光向她下來的地方跑去。
楊光見她執(zhí)意要帶他上去,嘆了一口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