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
我知道我的疑問他不會給我答案。
說了這么多。我還是似乎一無所知,只剩那空空的所謂頓悟感。
“我應(yīng)該回去了嗎?還是我以后就待在這里?!蔽易詈髥査?p> “所有的問題不要問我,因為你會得到所有的答案,但不是通過我。
在你沒有獲得更高維度以前,你記得等待就行,那些答案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見你了。
或者說,你恰巧就是為了那些答案而生?!?p> 那個聲音說完,突然驟亮的白光又起,接著又陷入黑暗,一直反復(fù)不停。
過了許久,重又陷入徹底的黑暗里,我初時驚訝,好奇。后來是習(xí)慣,百無聊賴的等。
我知道反正至少應(yīng)該我不會一直這樣。
果然,沒多久,我聽見一個聲音在喊
“醒醒,你是誰,為什么闖入神殿?!苯又杏X到一股鉆心的痛。
黑暗突然消失了,我開始重新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
我在黑暗里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雖然只能微微的活動,感覺像是僵硬了一般。
但終于又找到了它們,又擁有了它們。
我應(yīng)該是回去了。
又是一股鉆心的痛,我感覺到了眼皮的存在,我開始努力的嘗試睜開它。
刺眼的光開始射進了瞳。讓我猛的又閉上了眼。
“他手腳剛動了,應(yīng)該還沒死,你們接著給我把他弄醒?!蔽衣牭揭粋€冷酷的女聲傳來。
果然,那鉆心的痛又來了。
我終于使勁睜開了眼皮,幾條模糊的腿影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我適應(yīng)了一會,眼睛才逐漸適應(yīng)了光線那幾條腿才開始變的清晰。
光腿,腿毛濃厚,這應(yīng)該是男人的腿。
我想抬起頭,但還是一時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他醒了,把他給我架起來?!蹦莻€冷峻的女聲又說道。
“是,城主?!币粋€粗厚的男聲回答到。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果然被人架了起來。
一個清秀甜美我十分熟悉的臉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
我立即激動的全身簌簌的抖個不停。
我想喊道那個名字,卻無法發(fā)出聲音。
“垓亞!”我興奮的在心里吶喊。
她卻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不認(rèn)識我一樣。
仔細的打量我一番。
憤怒的質(zhì)問我
“說,你是怎么進來的,為什么進入神殿?!?p> 我想告訴她,可我說不出話來啊,只好先默默的調(diào)整氣息。
她還生我氣嗎?怎么這樣子。
她看我還是不說話,氣憤極了,
“拖出去,給我殺了?!?p> 話音剛落,我就被兩個人扭轉(zhuǎn)身向門外架去。
嗯?
不是吧?
我回來就是等著被殺?
這就是答案?
這是不是有點尷尬???
而且是被蓋亞手下的人殺了。
我心里隱隱的覺得,沒事,一定會有人來救我的。
估計沒多久就會有人跑來大喊刀下留人。
可我順利的被拖到了門外,又拖出了城到了一片荒地。
那長矛似乎已經(jīng)饑渴難耐的在等著往我身上扎幾個窟窿了。
也沒有想象中的劇情出現(xiàn)。
人呢?
南國,猶離。莫叔?你們?nèi)ツ牧耍?p> 我在心里哀嚎著。
這又是什么狀況。
那兩只鋒利的長矛終于干脆利落的往我身上扎去。
很快,長矛斷裂了,兩人居然應(yīng)聲倒地。
我居然獲救了。
但我四下看看,并沒有別人。
這。。。。。。。
我趴在地上,也動不了,這就真尷尬了。
這還是一片泥水。他們殺我的時候特意選擇的這地方。
估計覺得有水的地方弄死我血不會亂濺吧。
我只有加緊調(diào)整氣息,在泥水里跑了不知道多久,終于又能動了。
我趕緊起身,打坐又調(diào)整一會。
心急火燎的又向神殿跑去。
我得問問垓亞,她怎么會跑到這里來了。
這次到了門口,確實戒備森嚴(yán),里三層外三層守護的都是些短褲戰(zhàn)士。
看到我都十分驚訝,也不用問,就直接招呼過來。
我剛恢復(fù)的體力,和他們戰(zhàn)斗了一會,打翻了十幾個人就又被制服了。
我再次被架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到我,驚詫的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出來。
“垓亞,怎么了?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知道我殺了你媽媽讓你有多痛苦了。
我愿意承擔(dān)所有的后果,你怎么處罰我都行。
你現(xiàn)在還好嗎?垓亞。你怎么跑到這里做了城主。”
我激動不已的被人架著問她道。
周圍的戰(zhàn)士和她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快,快去看看我媽媽?”垓亞驚恐的大喝到。
我看她挽了挽衣袖,抽出了佩劍,向我一步步的走來。
“你究竟為什么要殺我媽媽?你來此是什么目的?
你要什么,快說清楚,要不然我割了你舌頭,讓你再也沒有機會說話了?!彼а狼旋X道,眼里充滿了怒火。
“去看看媽媽?你糊涂了?你媽已經(jīng)死了???你在這里又認(rèn)了媽媽?”
我腦子仿佛卡殼了一樣,完全不理解這是怎么了?
垓亞楞了一下,用一種復(fù)雜的眼光打量著我,好像突然沒有那么生氣了。
過了會,眼神突然流露出一種同情來。
呃,這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了,垓亞,你是不是失憶了,你到底遇到了些什么事,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知道趙括的將士被殺你惱怒我,但我真的別無選擇啊。你也知道那些事情對我多重要。
我在泰山一直等你,后來一直去各地找你,可一直都沒有你任何的蹤跡。
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來到了這里,當(dāng)了城主。
這些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怎么處罰我都行,你不要傷心了,好嗎?”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沒有哽咽和傷心向她喊道。
她眼里的同情反倒越發(fā)重了。
她回到了神殿的巨椅上坐著,似乎在等什么。
過了一會,剛才聽命去看他母親的人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稟報“城主,您母親安然無恙的在凝神練氣呢。我問了她身邊人,近幾日她都并未受到什么驚擾。”
垓亞神情淡定的點了點頭,仿佛早就預(yù)料到了一樣。
轉(zhuǎn)過頭注視著一頭霧水的我,眼神里同情已經(jīng)完全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