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云軍演結(jié)束,得到了皇帝與文武百官的一致好評,百官們紛紛轉(zhuǎn)發(fā)點贊。這才是天朝的未來,若是有十萬人能像楚留云士兵這樣,那何愁敵軍來犯。
方玨也沒想到,楚留云帶出的士兵這么勇猛,三百米還能一穿三,看來沒有要這些鎧甲是對的,笨重影響行動不說,根本發(fā)揮不了多大作用啊,在弩箭的攻擊下,反而會成為致命的因素。
楚留云被邀請上了帥臺,接受了皇帝熱情似火的慰問與夸贊。然后就千恩萬謝的離開帥臺,他能有今天的表現(xiàn),也有方玨的功勞。
眾人都不看好方玨,只是皇帝都未說話,他們也都埡口不敢言語。
皇帝思索著,既然前面兩個都看了,最后一個也一并看了吧,若是看都不看,豈不是打自己臉,也不給江寧郡太守方言的臉,畢竟江寧郡還需要方言替自己守著?;实鄞丝桃呀?jīng)顯得有些疲憊了,于是端起冰鎮(zhèn)的酒,一口而盡。
皇帝要喝酒,丞相王斯連忙舉杯相敬,其他官員也都紛紛跟流。歐陽靖今日很出彩,無人撼動他天朝第一猛將的威名,百官也都紛紛敬酒。也有的為楚留云而敬酒丞相王斯,楚留云雖然還未成為王斯的女婿,可是這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起初歐陽靖與王斯還在看皇帝的臉色,畢竟還有一個人還沒軍演呢,此刻就開慶功大會,這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不過皇帝也舉杯相賀,這是多大的殊榮啊,看來皇帝也沒興趣看接下來軍演。
方玨領命,排開隊伍,也是來了一個基礎動作,猶如廣播體操一般,人人都得做。沒有盔甲,發(fā)不出那種沉重的金屬聲,也就沒有那種威嚴的氣勢,即便每個人的動作都很得要領,可是就是不能引起百官們的注意。
方玨聽不見臺上的人都議論著什么,若是真被他聽見,不氣得吐血,也得重傷,自己嘔心瀝血一個月,在帥臺之上這些人眼里,只不過是一個耍猴匠人,若真是這樣子,方玨寧肯放棄軍演,也不受這樣的侮辱。
“你看,這是什么鳥陣型,簡直就是四不像啊。”
臺下一個武官的聲音有些大,他像是刻意提醒大家觀看。此人正是兵部尚書檀紹的公子檀昭,他當然認得方玨,沒想到方玨這么不被人待見,正是火上澆油的時候,檀昭當然不會放過,他的聲音引起了臺上的人關注。
“何人喧嘩?!?p> 皇帝這邊剛想清靜的躺一會兒,卻聽見有人大聲說話。
皇帝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還在軍演,自己卻開始打盹了,作為皇帝,下方都是自己的臣子,這樣冷落方玨,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于是起身,走到帥臺前方,刻意裝出一副很是欣賞的樣子。
“這是什么陣?怎么朕從未見過。”
皇帝也算略懂兵法的,作為天朝最高指揮官,在這個比較動蕩的年代,他也必須了解一些兵法,摸不準哪天,還得親自掛帥上陣。
“雁行陣?不像。鋒矢陣,也不對呀!”
兵部尚書檀紹算是精通兵法了,他也看不出方玨這陣法是什么,有些像,可又不是。莫非這是學陣法不成,反而學了個四不像。
臺上沒人認出方玨的陣法,不過他能一致認為,這肯定是學藝不精,胡亂排布的陣法??尚?,真的太可笑。
群臣又開始議論紛紛,同樣是互相轉(zhuǎn)發(fā),而是點差評啊。
“歐陽靖,楚留云軍演結(jié)束,為何還在調(diào)弄箭矢?”
皇帝發(fā)現(xiàn)了楚留云的舉動,此刻楚留云的軍隊應該在一側(cè)休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場中?;实弁蝗幌氲匠粼迫倜啄苊心繕?,頓時心生寒意,帥臺的距離不足三百米,那這些人,還不被秒殺了啊。
歐陽靖看出了皇帝的憂心,連忙快步上前去交涉。當他聽到楚留云的回答,簡直有些不敢相信,楚留云拿出了方玨的軍令狀,歐陽靖才相信,這不是楚留云意圖不軌,而是方玨瘋了啊。
歐陽靖把楚留云帶到皇帝跟前,稟報了此事,又把方玨的軍令狀交給皇帝。
皇帝葉允隆頓時拍案而起?!盎熨~,豈有此理,停止軍演,把方玨給我押過來?!被实蹮o比震怒,他可不會拿自己的士兵開玩笑。
“方玨如此荒唐,其行為可謂喪心病狂,令人發(fā)指,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丞相義正言辭,不僅得到了百官的認可,連太子與洛陽王也不知如何替方玨辯言,因為他們也不贊同方玨的做法。
“臣還未曾聽說軍演需要朝自家軍隊射箭矢,若是有什么閃失,一千條性命啊?!?p> 兵部尚書檀紹當然也要出言表明態(tài)度,兵器是他下發(fā)的,出了事他也有責任啊。方玨軍隊沒有盔甲不說,即便有盔甲,面對楚留云強大的火力,誰能相信方玨的士兵能接得住。
這邊議論著,高材吩咐了一個小太監(jiān)過去稟報方玨,而且還把這邊高層們剛才的表現(xiàn)態(tài)度描述了一番,方玨果然氣得差點吐血。
方玨命令南鋒指揮士兵原地待命,自己過去溝通溝通。
可還沒等方玨走上帥臺,就被兩個侍衛(wèi)押解到皇帝跟前。
“方玨,誰給你的膽子?盡然如此胡鬧,朕可以馬上斬了你?!?p> 皇帝無比生氣,一千士兵,差點就被方玨斷送了。
“啟稟皇上,訓練新軍是為了什么?突厥人的鐵騎強弓難道會憐憫天朝士卒嗎?若是一群連箭矢都抵擋不了的士卒去對抗敵兵,那與送他們?nèi)ニ烙泻畏謩e。不僅浪費糧食,而且還會因此丟失土地城池?!狈将k對皇帝與百官們剛才的態(tài)度感到氣氛不平,所以此刻他毫不客氣的一吐心胸激憤。
“混賬,竟敢口出不遜。方玨你給我閉嘴?!?p> 洛陽王葉允昌已經(jīng)坐不住了,他再不制止方玨,恐怕方玨就得掉腦袋。
皇帝再大肚量也不能容忍一個小臣這樣放肆的做法?!皝砣私o我拉出去斬了?!?p> 兩個侍衛(wèi)連忙上前就要押解方玨,太子葉鴻胤與洛陽王葉允昌連忙下跪求情。此刻再不出面,方玨就真的沒救了。
“轟隆…”
一聲巨雷突然炸空而起,太陽瞬間被烏云蓋頂,隱沒在黑暗。這雷聲來得突然,也太響亮了,居然嚇得有些文官癱坐于地,連皇帝也有些受驚嚇。
忽鳴大雷,天生異變,這是兇兆啊。
“皇上,方玨雖有罪,可罪不至死,還請看在方玨身為質(zhì)子,年紀尚輕,從輕發(fā)落?!?p> 洛陽王把質(zhì)子這兩個字放慢了語速,似乎是在提醒皇帝,不可輕易殺了方玨,要殺也需等著安定了江寧郡太守方言,再殺方玨也不遲。
皇帝聽懂了洛陽王的意思,可是此刻已經(jīng)騎虎難下,自己已經(jīng)開口了,總不能收回去吧。
方玨之罪萬死不辭,可是畢竟方玨的罪還沒坐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