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輕紗屏風后,沈筱躺在床榻上,白余槿動作極小化回原身,單手一彈,布下了個小結(jié)界,這才靠著床頭臥躺下,歇息一陣。
“殿下,我剛剛的表現(xiàn)如何?”沈筱枕上她的腿,眸中滿是狡黠,笑咪咪地問道。
白余槿輕輕將她的腦袋推了下去,細長的雙腿交叉,語氣間略帶反諷,“阿筱,許久未與你好好接觸,這方面本事漸長?!?p> “所以,殿下拉我至屏風后,可是害羞了?我猜,是不想被太子殿下誤解?”沈筱臉皮子夠厚,得寸進尺的本事很強,湊近白余槿跟前,凝視著她雙眸。
白余槿被說中了心事,也絲毫不慌張,修長的手指輕挑起她的下顎,同樣彎著眸,笑里藏刀,“阿筱,知道的太多也不好的,看破不說破的道理,阿筱應該清楚的?!?p> “清楚清楚,殿下您別這樣看著我,我慌。”若是白余槿露出半點羞澀,沈筱能調(diào)弄她到底,但面對這樣的她,她立馬認慫。
白余槿顯然是清楚這個法子制得了沈筱的。她滿意地點點頭,收回手,“走吧,出去。”話落,從床頭起身,指尖淡紫色靈力環(huán)繞,破開結(jié)界,化作白肅欽。
屏風外幾人正翹首以盼,兩人從后邊出來,四人視線齊齊落在她二人身上。
白余槿一如既往地沉靜,看不出任何東西,沈筱明顯在白余槿警告后被唬住了些,收斂住,一前一后地走。
云瀲一看就明白沈筱也同他一樣,欲逗這人族太子,無功而返,他是被太子殿下警告,她約莫著是殿下親自警告了。看向沈筱的目光中帶有同“病”相憐。
啊!同是天涯淪落人。這對未婚夫妻,他們是惹不起的咯!
白余槿我行我素,沒向在場諸位解釋半句,在容莫祈身旁的位子坐下,容莫祈順手地翻回茶杯,給她倒好茶水,她靜靜喝茶。
沈筱跟在她身后,面對著云瀲,這種流露出來的同情,很快看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深覺有理,也突然有了個好主意。
同行五人,四人兩對未婚夫妻,僅剩這位孤寡老蛇,獨自發(fā)亮。他們四人都不適合參與進醉顏樓這等煙花之地,但他可以啊!
堂堂蛇妖,憑他之姿,若是出去掛個牌,定能有一筆好收獲!
??!像她這般兢兢業(yè)業(yè)為醉顏樓生意做打算的好元老已經(jīng)不多了!
于是,沈筱看向云瀲的目光愈發(fā)不正常,仿佛在看金子一般,眸中泛著光。
其他三位注意到了,都不明其意。僅有深知沈筱之心的白余槿一下子看明白了知曉了,開始思考這個想法的可行性。
閆陌思考了片刻,以她對沈筱的認識,她也想明白了,默默同情云瀲一秒,剛認識,竟被筱姐姐盯上了!而且看殿下的意思,好像也覺得可行。
他本人還被蒙在鼓里,對三人看著他的目光表示出萬分的疑惑不解。
另外的蕭胥雖好奇,但一副不關(guān)自己事不理的樣子,容莫祈則與他無差。
喬于瑾
“同是天涯淪落人”出自白居易《琵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