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你自個兒瞧瞧,沈姑娘又出言幫你了,如此默契,于本宮,本宮只知道阿槿欺瞞過。”這一阻隔,又讓容莫祈有話說了。他說出此般話來,卻沒有絲毫軟氣,光看表面,不聽他說話,絕對想象不出此類話語是他所言。端著一副謙謙公子,玉質(zhì)蓋華的模樣,竟是在同人撒嬌。
“又污蔑本宮,本宮怎就只欺瞞過你了?阿筱聽見你欺負我,幫我一句還不允許了?她不幫我難不成幫你么?”白余槿又打起幾分精神,盛世容顏染上微薄的怒意。她不依了,坐直身子撐著腰,儼然一副要與人好好爭論一番的氣勢。
眼看他們又要吵起來了,沈筱作為“源頭”也是服了他們了,之前也未見兩人如此多話,如此能吵呀!
怕殃及池魚,惹火上身,她找由頭先溜了,“殿下,我找陌兒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們繼續(xù),我不打攪你們了。”
語罷,也沒等他們倆答復,利索地起身出門,還十分貼心地將門關上了。
時間似乎靜止了一秒,兩個人都頓住沒說話。這一少了個人,容莫祈就自在多了,也坐到軟榻上去,腦袋枕在她的肩上,贊了一句,“沈姑娘可真有眼力勁兒,阿槿,你總算愿意肯同我好好說話了?”
“接下來有何打算?”白余槿不想管他,挪動身子換了個自己舒適的姿勢,又一下子散漫起來,“很困,說完趕緊讓我睡?!?p> 容莫祈對她時,有萬分的好脾氣好性子,她態(tài)度不佳他也不惱,“笙州完了,你還想去哪?若沒了那便回帝都吧。原先的安排,是春末夏初回,提早一些也無不可?!?p> “嗯……阿祈,哎,算了,你安排便是,我也可以自己回。”她原先想問回去了還可以再出來么?又一想,沒太大影響,她若想出來,誰都攔不住。
容莫祈見她欲言又止完要閉眼睡去,打住她,無奈地看著這個犯困的丫頭,摸摸她的發(fā)絲,“阿槿,你有什么想法說出來,我們一起打算,你自己回大可不必,我們一直在一起,哪天回去同父皇那邊也好交代。”
“沒……”白余槿話還未言盡,便消了聲,取而代之的是均勻的呼吸聲。
容莫祈忽然聽不見聲了,起開她的肩,聽見的就是那輕微的呼吸聲。他注視著她好一會兒,上手捏了捏她白凈的臉,又刮了刮她的鼻子,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時,他覺得自己被白余槿傳染了,他也變幼稚了。
這幾天她累了,被他帶著步行那么久,今晨還用了傳送陣,該好好歇息一番了。
回帝都也不急,等他們都休整好了,再打算也不遲,其間他還得回趟劍宗。白余槿這常年在外的,估計也得安排一下。
窗外一抹春光灑進來,樹枝干開出了小芽,被風吹著影子搖搖晃晃,映在她的臉上。容莫祈托住她的后背,扶住她的膝蓋,輕而易舉地抱起,把她放在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