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會與我同寢?”聽到是容莫祈的聲音,白余槿拿開他的手,坐起身,疑惑不解,原本有些迷茫的雙眼變得清明了些。昨夜她似乎說著說著就睡著了,之后……發(fā)生了何事她就不清楚了。
想著昨夜發(fā)生了何事,也就沒留意他說的“謀殺未婚夫”五字了。
容莫祈收回手,知道這丫頭不能逼得太急,看了眼還留存著幾分她溫熱的手掌,撐著身子坐高了些,語氣理直氣壯,解釋道:“你一睡,我也睡著了,醒來時太晚了便沒回屋子,索性在你這借宿一晚?!?p> 看過自己身上未有何不妥,白余槿便沒計較太多了。伸手理順自己因睡覺翹起來的發(fā)絲,轉(zhuǎn)過身看向床上依舊半倚著的人,“醒都醒了,太子還不打算起來?”
“阿槿作何喚我喚的如此生分,先前你可是喚我作‘阿祈’的?!比菽硗兄X袋,潤色俊容帶著笑意,他還想在她這賴多一會兒,避開了她的疑問。
白余槿挑著眉,“稱呼罷了,很重要?”
“自然,你我是未婚夫妻,太過生分,總歸是不好的,看上回不就被人鉆了空子,冒充你的身份來接近我?!比菽頍o時無刻不在想要如何撬動白余槿的嘴,光是承認了還不夠。這不,又找著了個好機會。
白余槿哪知他心中有著這么多心思,下意識地頂嘴,“你我間的生分,天下誰人不知?生分是本宮一人的責任么?”
說著,她也沒什么好顧忌的,朝他捶過去一拳,收回手,“起不起?若是不起,我不管你了,我去用早膳?!?p> “生分也自是我們雙方的緣故,不全怪阿槿。阿槿性子莫要這般急,你先去洗漱,我隨后便來?!比菽碇篮涣怂?,也賴不久了,坐起身子。
白余槿瞪了他一眼,深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能生氣,抬腳穿好鞋子站起身,理了理衣裙,丟了一句,“慢慢躺著吧您?!?p> 之后傳來的便是一聲“嘭”的關(guān)門聲。
余留下來的容莫祈抬手用衣袖遮擋住外頭傳來的光,揉了揉眉心,阿槿這性子還是有些急,得好好磨磨。
思量了一番,認為盡早回帝都為佳。帝都他的地盤,也不怕白余槿亂跑找不著人。
決定好了,他才慢吞吞起身,有些留念似的多看了眼這間屋子。他意識到,當時從妖界回來,不清楚真相,竟是沒發(fā)覺這屋子與白余槿妖界的帝姬殿幾乎一致。他斂住心思,緩緩推開房門出去,門外有人。
門口站著的是閆陌未婚夫婦二人,閆陌一臉興味,還有幾分挑釁的意思,“太子殿下,昨夜……您是不是不太行?我看殿下方才精神飽滿,狀態(tài)可好了?!?p> 蕭胥聞言意思意思捂住了閆陌的嘴,擋住她要接著往下說的話,略帶抱歉卻沒有悔改之意地看了容莫祈一眼,甚至里頭也帶了幾分挑釁,“內(nèi)子欠管教,失禮了?!?p> “無妨,來日方長?!比菽砬宄Z陌意有所指,昨夜二人同房歇息怕不是整個醉顏樓都傳遍了,他大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