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早的事完全推翻了我的概率說,這是小事。但吻了一個罪犯,還是我的初吻,就算長得可愛也不可饒恕。
因此事情也就沒這么結(jié)了。
“警察私闖民宅還是犯法的?。 ?p> 自然抗議無效,我被警察大大帶到了警局。如今的警局可不是以前那種小小的派出所,現(xiàn)在的警局可是摩天大廈,其性能更是堪比要塞。有機會,我還是不想進去坐坐。
我被帶到了一個大房間,這個房間里有許多人,男女老少都有,我也不過眾人云云。
從外面進來三位男子,為首的那位劍眉星眸,擁有著一股主宰者的霸氣;旁邊的一位白大褂先生,說起來也不能說是先生,因為怎么看都是位大叔,頭發(fā)亂糟糟的不說,黑眼圈更是堪比熊貓,那一晃一晃的腳步,真令人為他擔心會不會摔倒;至于最后這個男子,氣息內(nèi)斂,眼神如鉤,好似隨時都可以爆發(fā)的樣子,也明顯不是什么簡單角色。一位大媽提出疑惑:“我們這是怎么了?憑什么要帶到這里?”
為首的男子掃視了在場的眾人,語氣十分鄭重道:“這是一件關乎我們存亡的大事,各位安靜?!彼穆曇舻统粒趫龅拿恳晃粎s聽得十分清楚,那種特殊的震懾力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乖乖地閉上了嘴?!凹热话察o下來了,”男子轉(zhuǎn)頭看向白大褂大叔,“博士,檢查一下?!?p> 那位被稱為博士的男子,疲憊地點了點頭,拿起一個鐵疙瘩,有氣無力地在人群中穿梭。
“嘀嘀嘀……”這個鐵疙瘩,不對,估摸是儀器的東西在經(jīng)過我的時候就突然響了起來。這可能是什么好事么?在反應的第一瞬間,我立刻撒腿就跑。而那一開始沉默不語的男子忽地一閃。
然后,于是沒有然后了。
“所以說把我?guī)У竭@里做什么?”看到周圍全是白大褂大叔,他心中對這些大叔有點陰影了,自己做錯了設呢么,先是被警察抓,后是被五花大綁在這個臺子上,不由得覺得,你們是有什么特殊嗜好么?這樣自己就像一塊待宰的肉,你們果然是猥瑣大叔么?話說這里怎么更像個研究院呢?而且剛才好像是被打暈了,但是我一點都不痛。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而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不允許自己多想,感覺命不久矣了。
之前的那位猥瑣博士向那兩名男子匯報了什么的樣子,完畢之后博士就不知道去搗鼓什么了,為首的那位男子也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里。迎面走來的就是之前沒說話的那名男子。他把臉湊了過來,仔細打量著我,同時我也打量著他:男子棕色碎發(fā)十分漂亮,硬朗的五官十分英俊,如秋水般的眸子看不到一絲波動,奇特的是他穿的是一件大衣。男子狀若思考,半晌后,開口問道:“你是偽娘還是雌性激素過多?后者我會更理解一點。”
哈?在短時間的呆滯之后,我猛地爆發(fā):“你妹啊,我可是雄赳赳氣昂昂的男子漢啊!”說完這句我霎時間也就閉嘴了,不能再說了,為什么?這家伙什么時候拔的槍我不清楚,我只清楚抵在我印堂上那冰冷冷的觸感?!罢娌恢滥隳睦飦淼挠職飧叶贰!贝丝蹋凵癖?,一副一言不合就開槍的架勢。別說我現(xiàn)在是被綁在這個臺子上,就算是正面對上了我也沒什么底氣啊,畢竟我不覺得我出拳比他開槍快。感受著那深入骨髓的惡寒感,讓我心里不禁一陣哆嗦,眼下先慫:“您是大哥,您是大哥?!?p> 男子給予我一個鄙視的眼神,解開我身上的繩子,丟下一句話自顧自地走向大門:
“跟我來?!?p> ……
剛走一會,我就發(fā)現(xiàn),周圍沒人,沒人啊各位。所以,跟什么跟?我先溜了再說.想到這里就轉(zhuǎn)身準備閃人.
“砰”一聲槍響。我的臉有一點微微的疼痛,伸手一摸,血?。∈茄。∧凶游⑿χD(zhuǎn)過身來:“槍走火了?!蔽疫B忙打個哈哈:“沒事,沒事?!痹趺纯赡軟]事啊,這可是赤裸裸的威脅!
于是乎,我跟在這位脾氣似乎有問題的大叔(?)后面,說是走,為什么你走的比我跑的還快?都要追不上了啊!
在我兩眼空虛,即將被玩壞的情況下,男子終于停了下來。我使勁喘大氣,累死了,都是什么人啊這些?待我調(diào)整好呼吸,便抬頭看向前方,前方是一扇玻璃,透過玻璃可以看到的是一個觀察室吧?就暫時理解成病院里面那種觀察病情的房間。在房間里有一名少女,少女以球形抱住自己,雖然看不到臉,但是好像在哪里見過。
在我還在思索之際,男子一把抓住我,粗暴地踢開玻璃,發(fā)出重重的響聲后把我丟了進來。等等,你真丟??!
“嘭”
我的臉和地面來了一回親密接觸,真疼啊。男子也跟了進來,與我成對比似的優(yōu)雅著陸。少女并沒有抬頭:“你們要做什么?”我翻了一下身體,摔下來的麻痹感還未消失,只見男子一臉愧色:“我們其實也不想這么做,但是事態(tài)所迫,我們不得不采取這等下策。因為這關系到世界存亡,你還有你的父母對吧?”世界存亡?我心中又把這個詞念了一遍,什么世界存亡還要高中生來幫忙啊?又不是日漫之類的。
男子身板挺得筆直,做了一個非常有紳士風度的鞠躬:“在下沃克·托馬斯。是異能所的一名全能士。”“全能?”我倒不信什么人是全能的,“假的吧?”托馬斯瞥了我一眼,不屑道:“我沒必要向你證明什么?!?p> 我,我,我忍了。想起之前那一槍,要是被打死了就不好玩了。托馬斯繼續(xù)解釋:“我也算是這個事情的見證者,其實就是某家伙與異能所的某些過節(jié),然后打了幾架,導致地球環(huán)境劇烈惡化?!薄巴MM??!蔽掖驍嗤旭R斯的話。
一聲槍響,我另一邊的臉感到了微微的疼痛,好像不需要解釋什么了,又是槍走火了吧?托馬斯陰沉著臉,站在我面前,加上他比我高半個頭,俯視我時更顯有氣勢:“不要打斷我說話?!币蛔忠活D,句語間透露的意思好像是我再羅嗦一句就要宰了我似的。我哪里還敢怠慢這位大佬,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
托馬斯泄氣一般嘆了一口氣,隨即表情恢復正常:“不過環(huán)境惡化還不是重點,更可怕的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這些污染紛紛成為怪物。”我剛想開口,托馬斯一眼瞪了回來,我只得把話咽到肚子里去。
“所以呢?”少女依舊沒有抬頭。托馬斯苦笑了一下:“那個人留下了一種能量,這個能量是針對這些怪物的特效藥,但是異能所的大部分人信不過,非要去研究一下?,F(xiàn)在好了,能量暴走分散成五份?!甭牭竭@里我立馬明白了一些東西:“所以其中有一份進入我的身體了?”
托馬斯微笑著轉(zhuǎn)過身來:“很聰明,但是有兩點。”我純潔地望著他,看有兩點是什么。
“第一,是進入你們兩人的身體?!蓖旭R斯笑容很燦爛,我心中有一點點的不妙,但是這個第一點又十分詭異,讓我不知道到底要表達什么?!暗诙?,”托馬斯伸出右手的兩根手指,做出手槍的樣子瞄準我,臉色也剎那間陰沉下來,“我允許你打斷了么?魔槍——電流彈,弱化。”只見他手上虛影幻化,我心中的不祥之感猛地增加,向旁邊一閃。
一聲槍響過后,看到我原來所站的地方留下的電流痕跡,我沖著托馬斯吼道:”沃克,你這家伙是想殺了我么?“
托馬斯眼中一點驚訝也沒有,好像剛才那槍就是他故意放水的:”這里殺了你,不會有人知道?!拔翌D時忍不住了,”說好的玄幻展開呢?不是應該培養(yǎng)我去打怪升級么?我不就是那個被命運選中的勇者么?拯救世界還是交給我吧!主角光環(huán)是無敵的,有主角不死定律,我肯定不會被你打死?!罢f到最后我忍不住飄飄然起來了。
托馬斯憐憫地看了我一眼:”中二病是治不好的?!?p> 一聲槍響之后是一陣電流通過的聲音,我眼前忽地一黑。緊接著是一聲嘆息:”像你這樣的蠢貨早晚要死,但是你現(xiàn)在還是有點價值,所以暫時不能讓你死了。折騰你一下倒是沒問題?!?p> ……
電流聲在耳畔不絕于耳,現(xiàn)在不得不佩服自己也是很堅強的,這么個電法還堅強地活著,我真的是太棒了。
這時聽見少女“撲哧”一笑:“什么啊,就像出水的魚落到地上不停扭動彈跳一樣。”
哈?小爺我如此英俊瀟灑會是這個模樣?又聽見托馬斯淡淡道:“不用否認了,現(xiàn)在你就是這個樣子,再來一會兒就是一條死魚了?!蔽也?,小爺會死?
一會兒之后,“好像有烤肉的味道?”少女問道。托馬斯很淡定地肯定:“畢竟電了那么久。”什么?小爺我竟然——熟了?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托馬斯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現(xiàn)在地上的那個小子除了聽覺以外其余的都廢了,明天才能恢復,剩下的問題明天再談。嗯,這樣你才不會對人家做什么。”
我現(xiàn)在覺得心好累,真的好累,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諸事不順啊。此刻房間一片寂靜。最終少女忍不住這種沉寂,來找我談話了:“唉,你說托馬斯說的是真的嗎?”
現(xiàn)在的我當然是什么話都說不了,對于她的話也是沒辦法回應,但是托馬斯的話我倒是不怎么信的。少女沉默了好一會,“你倒是說話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是不是真死了?”
眼睛一直睜著……那不就是魚了嗎?然后聽到耳邊有一些聲音,“什么嘛,嚇死我了,原來有心跳?!?p> 少女好像又想到什么:“你一直睜著眼睛不累么?”我現(xiàn)在稍稍有點煩了,你能不能消停一下讓我休息會兒?順便幫我把眼睛蓋上,然后讓我就這么安息吧!話是如此,下一句話就讓我心頭一緊:“托馬斯好像沒說我不可以做什么吧?”直呼名字這種套近乎的方法是不好的,還有,你剛剛說什么?
不管我心里多么驚濤駭浪,我也只能聽到有點細微的聲音,但是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反觀少女倒是很開心地笑著:“哈哈哈,就跟玩具一樣?!?p> ……
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對英俊瀟灑的我在做什么?
2
不知多久,我從夢中悠悠醒來,要問我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好疼?。∠炔徽f眼睛很疼,睡地板的感覺更是不會好到哪里去,再加上好像擺了什么奇怪的姿勢,動一下都是麻麻的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所以,總的說來還不如沒感覺的時候好。各種不舒服和不爽??!
過了一會,“哇啊啊?。 庇腥藙恿艘幌挛业耐?,那種麻痹感覺更是堪比疼痛,整條腿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哀嚎,并且還牽動了其他的部位,酷刑啊這是?!班??”少女的聲音傳入耳中,“你會說話??!”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況,但一定是呲牙咧嘴,整個臉都扭曲了,沒辦法,這種感覺真的是還不如死了算了?!安灰桓边@么可怕的表情?。 鄙倥孟癖粐樀搅?。而我則沒心情去管她到底說了什么,飄飄欲仙,醉生夢死了我。
說實在,我很想知道那坑爹的沃克到底電了我多少次?當我南孚電池持久耐電啊!
沒錯,受傷的就是英俊瀟灑的我,俗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很有哲理,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當做座右銘???然后突然間又回憶起沃克昨天說的一句話: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勇氣跟我斗??磥磉@斯人還是很強滴,以后少惹他。
算了,問題再多我也就這么癱著,只不過:“妹子,你能別動我么?”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哀嚎,就在我剛才想事情的時候,她已經(jīng)把我當洋娃娃給翻過去翻過來折騰了半天了。
“我還以為你又不會說話了呢?!鄙倥唤?jīng)心地說了這句話,手上的動作一點沒停?!皠e動我??!”我大吼一句,很痛苦啊我,你以為我不容易啊。
少女不滿道:“你先睜開眼睛再和我談?!薄拔已劬μ郯?!你別動了行不?”我前半句是竭力嘶吼出來的,后面半句更是沒底氣了。好在少女看我狀態(tài)好像確實不對,把我擺好擺正就停下了動作,“誒,昨天你怎么不說話啊?”
我嘆了一口氣:“不是不想說,是說不了。那貨把我電了不知道多少次,神經(jīng)都麻痹了吧?不過有點佩服自己沒死??!”少女捏了捏我的臉:“不多不多,就十幾次?!?p> ……我還能說什么呢?
“話說現(xiàn)在什么時間了?”我一直處在沒有視野的黑暗世界,完全將時間觀念淡泊了,只知道這是第二天,也不清楚什么時候了?!拔铱纯?,”少女說,“嗯,馬上早上十一點了。”
嗯,這時間過得還真快啊!也不對,仔細分析一下,哪有人睡覺睡這么長時間的?看來被電多了也昏迷了?!澳憬惺裁疵??”少女問我。
我這才想起,我根本不知道她名字,雖說長什么樣也不知道。
“我叫聞牧墨,你呢?”
“好奇怪的名字啊,也罷。我叫塵茗雪,茗是上面一個草字頭,下面一個名的茗。”
“額,好像是比我好多了?!?p> “不是好像,是肯定?!?p> ……
就是這樣不知道聊了多久,我感覺身體好多了。于是坐了起來,雖然還是有一些麻痹的感覺,但是總好過之前了。剛睜開眼睛時,入眼的光線弄得眼睛火燎一般的疼,迫使我捂住了眼睛。
“怎么了?”塵茗雪關切地問道。我擺了擺手:“沒什么,眼睛疼?!眽m茗雪突然意義不明地笑了起來:“嘿嘿嘿,你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fā)生什么?”
我不禁一陣心痛,“能比我更慘么?”“嗯……”塵茗雪想了想,“不會?!蔽铱鋸埖匚孀⌒目?,“啊,好痛,我的心好痛?!?p> 轉(zhuǎn)念一想,不管是身體的麻痹還是眼睛的疼痛,都是來自一個人,“該死的沃克?!?p> 一個冰涼事物冷不拉丁地抵上了我的后腦勺:“少年,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勇氣說這話?!?p> 這熟悉的聲音,這熟悉的觸感,這熟悉的威脅。我默默舉起雙手,“哈哈,大哥,我錯了?!弊鳛橐粋€大丈夫,能屈能伸,該慫就要慫。倒是塵茗雪在一旁“噗嗤”沒忍住笑出來。
然而,今天的情況明顯比昨天差許多,不,待遇差許多。只聽見托馬斯淡淡一句:“魔槍——電流彈,弱化。”緊接著就是我一聲慘叫,酸爽之后倒地不起。托馬斯便在我胸膛上踩了兩腳,“還活著沒?”
(未完待續(xù))
落塵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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