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yī)院中。
淡淡的消毒水氣味漂浮在空氣中。
顧惜筠虛弱地躺在床上,整張臉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得像紙一樣,眼睛無力地盯著天花板,看她這樣子就好像剛從死神那里搶救過來一樣的。
門用力地被推開,走進來一位高挑清新的少女,焦急的神情出現(xiàn)在她的整張臉上,:聲音中充滿了擔(dān)心:“惜筠!你怎么樣了!”
夏小安沖到病床前,看到了她的腿被打了石膏還被高高地吊著隨即大驚失色,“怎么會這樣,疼不疼???”
聽到夏小安的聲音,顧惜筠看向她,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但是由于嘴唇太蒼白,整個笑容顯得非常無力,“我沒事的?!奔词雇日娴暮芡?,她也不想令夏小安擔(dān)心。
夏小安咬緊了嘴唇,她是了解顧惜筠的,就算她再怎么痛苦,也總是一個人承受,總不會讓夏小安擔(dān)憂的,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
也正是太了解顧惜筠,夏小安更加擔(dān)心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明明昨天見面還好好的……是誰!是不是被車撞到了,還是什么,你快告訴我??!”
昨晚……顧惜筠看著夏小安,琥珀色的瞳孔明亮美麗,她抿了抿沒有血色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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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筠旋轉(zhuǎn)起身子,身體飛在半空中,在空中她迅速地使出下劈,企圖踢中蔚易軒的頭部!
“呀——!”
這一腿帶著顧惜筠帶著千鈞之重的力度!
………
“啊——!”
倒下去的人不是蔚易軒,而是顧惜筠。剛剛她的腿竟被蔚易軒抓住了,而他卻在她雙腿的神經(jīng)間注入了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痛苦也隨之蔓延在她身體中……
冷血,布滿了蔚易軒的整雙眼眸,他淡漠地看著被自己反擊在地的顧惜筠,眼里充滿了不屑,“實力是不錯,但不配跟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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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醒來,是在組織。
顧惜筠不敢抬眸去看王座上的主人,她這次不但沒完成任務(wù),還讓她的腿受了重傷,更別想讓主人救先燁了!
她真的見不到燁了嗎?
躺在床上,目視著天花板上的復(fù)古水晶燈,顧惜筠問正為自己檢查腿的洛醫(yī)生:“怎么樣,廢了嗎?”
聲音平淡無痕,好像那根本不是自己的腿一樣,可就算是別人的腿,受了那么重的傷,自己看在眼里,也難免會有憐憫的感覺,而她卻滿不在乎。
“如果能讓我精心治療七七四十九天的話,可以恢復(fù)的。”洛醫(yī)生一邊記錄著一邊回答她。
洛醫(yī)生名為洛少凌,是組織里精心培養(yǎng)的神醫(yī),醫(yī)術(shù)高超,人又精明能干,是一個可塑之才。按照顧惜筠的傷勢,可能一般醫(yī)生就束手無策,而在神醫(yī)的手術(shù)刀之下卻能恢復(fù)正常,可見他的醫(yī)術(shù)高明。
顧惜筠試圖坐起來,洛少凌為她調(diào)整好身體,看著臺上的主人,她說:“舞櫻無能,未能拿到蔚藍(lán)星耀,請主人責(zé)罰?!币驗閭麆萏兀穆曇艉苄『芴撊鯀s很堅定,對于組織的規(guī)定,她一向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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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筠,你怎么了?”見顧惜筠出了神,夏小安擔(dān)心地推了推她,“昨天,難道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啊……”顧惜筠回過神來,見到夏小安滿是憂慮的神情,她笑了笑說,“能有什么事啊,就是我走路不注意撞到車了?!?p> 顧惜筠沒有向夏小安透露自己的另一重身份,這種事情當(dāng)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吹较男“矝]有質(zhì)疑她編造的理由,顧惜筠默默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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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蔚易軒輕松地抓住顧惜筠踢向自己的腳,他的手似乎沒出什么力,可顧惜筠的腿卻無法從他的魔掌中掙脫開來。
顧惜筠看著他,面具覆蓋了她半張臉,露出那雙漆黑的眼睛幽深且神秘,“舞櫻,我的名字?!?p> “好?!蔽狄总幚湫?,手上的力度加大了,眼睛注視著顧惜筠,他想看到她痛苦的神情,可什么都看不到……她烏黑發(fā)亮的眼睛依舊無波無瀾,好像一點痛苦都沒有,而他深知這條腿多半也近乎快廢了。
真的看不到啊,那么只能放棄了。蔚易軒放開了她,顧惜筠就這么一下子重心不穩(wěn)的倒在地上,可她臉上依舊淡然,如果不是額頭上細(xì)密的汗珠,可能誰都看不出她以身負(fù)重傷。
快要暈厥的過程中,她清晰地聽見耳邊傳來了深沉迷人的聲音:“我等著你,再次奪走蔚藍(lán)星耀!”接著是他不屑的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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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筠你快看啊,蔚氏集團上報紙的頭條了!”夏小安拿著報紙喊到,她本來想去給顧惜筠倒杯水,意外地瞥到報紙上的新聞。
蔚氏集團上新聞頭條不可怕,可怕的是這次不是那些關(guān)于蔚華康又立了什么豐功偉績,而是在議論昨晚的拍賣會搞砸,還有一些人翻出了蔚氏父子的矛盾,認(rèn)為蔚華康是為了私利,這把輿論更是推向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