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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大宗師

第九章 擂臺混戰(zhàn)

無極大宗師 移山公 3346 2017-08-20 12:30:00

  在洪超順利通過之后,程坤又到其他人那里看了一圈,結(jié)果令他相當(dāng)滿意。晉陽郡此行一共三百多人被淘汰出局的只有二十七人,剩下的全都留了下來。

  如此高的通過率,實在不多見。

  這要多虧了程坤這段時間在空暇時間對眾人的指導(dǎo),以他的拳術(shù)功底,只要上前點撥兩句,再演示一遍,就基本上沒問題了。那被淘汰的二十七人里,有幾人是悟性實在太差,還有的就是太懶,舍不得汗水去苦練,這程坤就沒辦法了。

  在專門分割出的箭術(shù)場地,蓋云天在一群人的注視下淡定無比地拿起手中的弓,右手一次性抓起了四支箭,看到這一幕,排在他后面等待上場的人有些騷動,負(fù)責(zé)登記成績的老兵也將眼睛睜大了

  但蓋云天沒有遲疑,他右手直接開弓,四箭齊發(fā),仿佛群燕投林一般,“?!薄岸!薄岸!薄岸!保闹Ъ可渲辛宋迨淄獾募?,在最里面的靶心四周圍了一圈。

  喧鬧的場地靜了一瞬,隨即一片喝彩之聲,如此箭術(shù),實在不能不令人嘆服。

  蓋云天放下弓,臉上表情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他悄然緊握的拳頭卻暴露了他此時并不平靜的心情。

  十年孤寂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登記成績的老兵也面帶欽佩之色,雖然沒有明說,但所有的老兵都知道,軍營之中最受歡迎的就是弓箭手。尤其是那些箭術(shù)高超的人,和他沒打好關(guān)系,關(guān)鍵時候可能會救自己一命。

  很快,程坤也聽說了箭術(shù)場地那邊冒出一個高手,一弓四箭,眾人拜服。他也來了興趣,如此箭術(shù),如果不是高人傳授的話,那這家伙的天賦就相當(dāng)驚人了。

  大比的第一項一共持續(xù)了兩天時間,槍術(shù)和箭術(shù)的考驗早就結(jié)束了,剩下的全是選擇刀法的。

  為了在老兵面前撐過五分鐘,這些人可以說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有在地上打滾施展地堂刀法的,有在場地四處亂跑試圖拖延時間的,還有干脆和對方訴苦讓老兵手下留情的……

  程坤在底下看的是津津有味,臺上的鐵牛教官臉卻黑得像鍋底一樣,最后試圖蒙混過關(guān)的全被被踢了出去,用他的話說:“定山軍不收這樣的孬種,丟不起這人?。 ?p>  最后結(jié)束時,留下來的只剩下兩千一百零六人,淘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管中窺豹,只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定山軍之中的士卒素質(zhì)之高,絕對是幽州最精銳的一批人了。難怪能夠一改中原王朝面對草原民族長久以來的守勢,拉出邊關(guān)要塞與匈奴騎兵剛正面,不落下風(fēng)!

  到了第三天,大比開始進(jìn)入下一項。

  鐵牛教官宣布了這一項的規(guī)則:所有隊伍全部打亂,隨機混合成四百人到五百人不等的幾組進(jìn)行混戰(zhàn)。所發(fā)的兵刃全部為木制,刀自然沒有了鋒刃,大槍的槍頭也會被卸下來,變成棍棒。時間不限,每組堅持到最后的十人可以進(jìn)入下一項。

  ……居然是混戰(zhàn),程坤眉毛斜挑,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難道是為了模擬戰(zhàn)場之上的混亂嗎?

  不過這樣一來,事情就有意思了。他原本還以為這次大比最后脫穎而出的只會是他還有另外六郡的那幾個世家子呢,充其量再加上這兩天才冒出頭的哪個箭術(shù)天才蓋云天。畢竟,普通人與練過武功的高手相比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實在是無趣的很。

  但如果是混戰(zhàn)的話,就難免有意外出現(xiàn),變數(shù)也會增多。

  就算是普通人,如果在組織里和統(tǒng)率力上多加些點的話,也不是不可能臨時組織起一群人對付像程坤這樣的高手。如果幾人不小心的話,恐怕也難免在陰溝里翻船。面對強者,弱者抱團(tuán)求存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這樣喜聞樂見的事真是想想就很期待啊,反正只要翻船的不是他自己就好了。

  聽清楚規(guī)則的方寒幾人面色都凝重了許多,程坤能想到的事,他們也很快想清楚了。每人都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萬一馬失前蹄,肯定會成為其他人一生的笑點!

  另一邊,蓋云天的臉色也輕松不起來,如果說有哪種情景對他最不利的話,混戰(zhàn)絕對是其中之一。

  弓箭手自誕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它是一種遠(yuǎn)程職業(yè)。距離就是他們的生命線,從來只見弓箭手遠(yuǎn)遠(yuǎn)地“放風(fēng)箏”,什么時候見到他們沖上前和戰(zhàn)士硬剛了。

  難道要用手抓著箭上去戳死敵人嗎?

  別開玩笑了?。?!

  但定山軍的新兵軍營大比也不是第一次舉行了,怎么可能留下這么大的漏洞。

  鐵牛教官很快又宣布了單獨針對像蓋云天這些人的補充規(guī)則:只要他們能在二十息的時間內(nèi),連續(xù)射中八十步外的箭靶靶心十箭,就可以不用參加混戰(zhàn),直接進(jìn)入下一項。而且在最后角逐出最后十人時,還可以上前挑戰(zhàn),獲勝的話就可以將敗者淘汰。

  蓋云天這才松了一口氣,對他來說,這種標(biāo)準(zhǔn)還是很容易達(dá)到的。

  最后選擇進(jìn)行箭術(shù)加試的人只有一百零六人,正好剩下的兩千人分成五組,程坤在第二組。

  第一組的四百人中程坤認(rèn)識的沒幾個,但他一眼就看到了涿郡田化宇,這家伙長得白白胖胖的,混在其他人之中,相當(dāng)?shù)娘@眼。

  為了這次大比,軍營專門搭了一座擂臺,足以容納五百人在上面亂戰(zhàn)。

  此時,第一組的四百人全都站在擂臺之上,等待著比試開始的那一刻。這些人站的很散,彼此之間都要相隔幾步,誰也不知道過一會兒有誰會向自己出手。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鐘,夏日的陽光肆意揮灑,空氣之中,緊張的因子越來越濃。

  終于,鐵牛校尉一聲令下,比試開始。

  頓時,眾人皆是大喝出聲,手持木制的刀棍向身邊的人揮擊過去。規(guī)則講的很清楚,每一組只有站到最后的十人可以晉級,所以倒下的人越多越好,場面可以說一片混亂。

  擂臺靠近程坤的一側(cè),程坤看得很清楚,當(dāng)教官發(fā)令時,有一個家伙因為太過緊張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是這一瞬間的恍惚就給了其他人機會。站在他旁邊的一人毫不遲疑,左手抓住他的胳膊,刀柄重重的撞在他的肚子上。這家伙痛地雙手捂住肚子,好像一只煮熟的龍蝦一樣弓著腰,直接被淘汰出局。

  這樣的場景隨處可見,木刀木棍雖然打不死人,但挨一下狠的,也沒幾個人能經(jīng)得住。

  若從天上往下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人像一群昏了頭的螞蟻,亂糟糟地混作一團(tuán),理不出個頭緒來。只有擂臺右側(cè)的一角,不知為何空出一塊來。

  田化宇從小修行家傳的混元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通了四條奇經(jīng),所以別看他長得貌不驚人,實則功力之深在年輕一輩之中也不多見。

  兼之混元功內(nèi)外兼修,剛?cè)岵?jì),雖然不像少陽真氣那樣屬性極端,但難得的是沒有短板,可以說是全面加點。若非越修煉到后面就越難突破,田家也有一百余年沒有人憑此功突破宗師之境,這門功法恐怕早就聞名于天下了。

  擂臺之上的空地正是他手持長棍打出來的。他的混元真氣密布于棍身之上,如棉裹鐵,隨便哪個部位擊打到其他人身上,都會當(dāng)即將對方震飛出去,用來清場真是一等一的方便。

  明朝一代名將俞大猷精擅棍法,曾經(jīng)只身一人闖入少林寺之中戰(zhàn)敗一眾武僧,全身而退。他在后來編撰的《劍經(jīng)》(明朝棍也被稱為劍)之中有提到過棍法的歌訣:

  中平八剛十二柔,

  上剃下滾分左右,

  打殺高低左右接,

  手動足進(jìn)參互就。

  這里面的八剛十二柔指的就是八種硬攻的方法和十二種以柔制敵的方法。

  八剛者:一剛泰山壓頂,二剛迎面直克,三剛順步雙掌,四剛疊肘硬蚣,五剛貼門靠壁,六剛硬崩伏底,七剛左右雙拐,八剛摔捋兩分。

  十二柔者:見剛而回手,入手而偷手,截手而滾手,棍手而扇手,直手而勿手,采手而入手,摟手而進(jìn)手,磕手而入手,撲手而進(jìn)手,挑手而入手,開手而疊手,粘手而破手。

  這四句歌訣可以說簡明扼要地指出了棍法的精髓所在,而在田化宇的棍法之中更是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程坤雖然從沒練過棍法,但一法通,萬法通。他在下面看著田化宇提著六尺長棍指上打下,棍影翻飛,好似蛟龍舞空,動靜自如,身邊丈余之地,無人可進(jìn),可以說是揮灑自如,游刃有余。

  很快,他周圍的人便認(rèn)清了現(xiàn)實,不再去碰他這塊硬石頭,轉(zhuǎn)而去尋其他人的晦氣。田化宇也不多費力氣,收起長棍就站在那兒也不挪動,像沒事兒人一樣看著其他人打出狗腦子出來,這場景看上去實在有些怪異。

  程坤看著直搖頭,可惜第一組之中沒什么聰明人,要不然在見到田化宇的威脅之后,完全可以鼓動其他人一同上去群毆這家伙,雖然未必能有什么用,但還帶能給他帶來點麻煩。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之后,擂臺上的人基本上都倒下了,只剩下最后十個人還站著。

  除了田化宇幾乎是躺贏以外,剩下的九人身上都有些狼狽,衣服皺了不說,還有不少鞋印在上面。不過這幾人能堅持到最后倒也不是僥幸,他們或多或少地都學(xué)過一點粗淺的功夫,懂得如何挨打,所以才能在混戰(zhàn)之中保全自己。

  把這十人送下去之后,第二組上擂臺,程坤也拿了一根長棍走了上去。

  對他來說,棍法和槍法差別其實并不大。

  他的眼睛掃視一圈,突然頓了一下。在擂臺之上與他相對的另一角,右北平郡凌真抓著一柄木刀,笑著向他拱了拱手。

  他笑得溫文爾雅,好像一個風(fēng)流倜儻的書生,與這擂臺之上的緊張氣氛格格不入。

移山公

感謝“聶景濤”、“分別的愛”、“書友20170625162529439”三位的推薦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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