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莘回來了
舒菱撓撓頭,眉頭皺著,有些為難。
“可是有什么難處?”
“也不是啦,就是我逃出來的時候慌慌張張的沒怎么記線路,這王宮彎彎繞繞的又太大,我不確定還能不能找回去了……”
皇甫卿心下稍安,還好,不是守衛(wèi)森嚴,設(shè)置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用來警戒的結(jié)界。
不過想來也是,若是有這些,舒菱姑娘也不會這么容易就逃出來了。
皇甫卿推開窗看了看外面的天,約摸這戲班子集體彩排的時間差不多到了,便隨手捏一個與他一般模樣的分身,那分身帶上琴神色淡漠的走出去。
“無礙,舒菱姑娘,那就麻煩你帶路了……”
兩人在王宮中繞了許久,還好有皇甫卿記得路,能準確指出哪條路他們走過,倒不至于再重來幾遍。
最后,他們仿佛聽到前殿靡靡之音響起的時候,兩人才找到之前舒菱被關(guān)所在的屋子。
舒菱覺得十分眼熟,可是皇甫卿卻一眼就認出,這就是他的徒弟洛兒在夢境中身為魔域儲君身份所在的宮殿。
門口沒什么人看守,只有兩個昏昏欲睡的小兵撐著手里的矛打瞌睡。
舒菱玩心大起,手中變化出一根羽毛,輕輕的來回掃其中一個衛(wèi)兵的鼻孔。
“額——啊嚏!”
衛(wèi)兵雙眼迷蒙的看了看眼前,什么都沒有,又換個姿勢接著睡去了。
舒菱及時的側(cè)身一躲,才沒有被噴一身唾沫。
舒菱還想再去戲弄衛(wèi)兵,被皇甫卿及時制止。
“舒菱姑娘,莫要再貪玩兒了,若是把他們弄醒了就遭了?!?p> 舒菱撅噘嘴,但還是聽話的放下手。
她覺得這樣很好玩,而且她總覺得這樣的事,她絕對不止干過這一次!
皇甫卿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身為魔域儲君的宮殿,總共才兩個侍衛(wèi)把手著,這兩個侍衛(wèi)看起來也不是什么決定高手。
透過洛兒的夢境看,哪管這儲君已然身亡,不對……哪里都不對。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還未等他想清楚這其中的個中緣由,門外的兩個衛(wèi)兵已經(jīng)化作兩道黑色的煙霧消散在空中。
宮殿將近十米高的大門自動打開,因年久未動,發(fā)出嘎吱的聲音。
屋內(nèi)的擺設(shè)依然華美精致,只是生活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夙莘有些傷感的坐在貴妃榻邊鋪在地上的白色裘皮毛制成的地毯上,她的身旁還有一壇酒,已經(jīng)開封,看來是喝過了。
皇甫卿一眼就認出那是夙莘,雖然她用的是他的徒兒洛兒的身體。
“我聽說魔域大辦慶功宴,就猜到是你回來了?!?p> 夙莘并沒有看他,只是自顧自的喝一口酒,半晌才回一句。
“唔,那你還挺聰明的?!?p> 不過就這么一句,剩下的她完全就在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在和誰說話,時不時喝一口酒。
“魔域不比之前啦,那些在我死后爭權(quán)奪位的老東西們,差不多都死絕了,現(xiàn)在他們內(nèi)亂不斷,我正好是他們停止內(nèi)亂的一個幌子,沒什么實權(quán)啦。
妹妹,你要是還活著,肯定不會讓姐姐受這份委屈的對不對,哈哈……”
“洛兒大病未愈,你不該用她的身體飲酒。”
夙莘眼中有朦朦朧朧醉意,妖妖嬈嬈的沖著皇甫卿一笑。
“對,是我的錯,不過啊,這幅身體她不要也罷,因為我給她尋來了更好的一副身體。”
她緩緩跪坐著,右手輕輕描繪貴妃榻上女子的容顏。
皇甫卿這才注意到她身后貴妃榻上的那“女子”。
這不是……他之前去天界大椿處求取樹靈時在那處洞府所見的神女白玉像嗎?
怎么會在這……
“你這個小偷!你偷走了我們神女像!”
舒菱出離了憤怒,大步上前,也不管不顧,伸手就指著夙莘。
那模樣,仿佛是她的什么殺父仇人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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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二涼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