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樂極生悲,也許是泰極而否,不管怎說,三天時間眨眼而過,然而,那顆埋在藥土底下的種子,卻絲毫沒有要破土而出,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的心思。
三天,燕秋又慌了。
燕秋趴在藥土前,臉色有些蒼白,他想明白為什么會這樣,不過此刻的他心中還留有一絲僥幸,也許這顆種子需要四天呢!
這一夜,燕秋就守著種子度過。
天微微亮,雙眼布滿血絲的燕秋重重吐了一口氣。
吐出這口氣,仿佛連帶著把燕秋的信心也一并都吐走了。
冷靜下來,燕秋告訴自己還沒有完全失敗,時間還有半個月,種子也還有一顆,要成為秋哥的男人,不會輕易言敗!
慢慢扒開藥土,燕秋原以為再次露面的種子會想前幾次一般,可是眼前這一幕卻讓他有些呆滯。回過神來,燕秋小心翼翼的拿起這枚在地下埋了四天的種子,他實在是難以置信,這枚種子看起來沒有腐爛,但是卻完全干癟了,這樣子像是只剩下一個空殼。
雖然這只是一枚種子,可是燕秋看著卻感到有些心驚膽戰(zhàn),這枚種子就像是一個人被惡魔吞噬了生命力,只剩下一副皮囊的樣子。
扔下只剩一層皮的種子,燕秋有些疑惑,就算是藥土也不符合種子生長環(huán)境,也不至于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吧!
這時,燕秋突然想起來老王那句陰測測的提醒,他瞬間反應過來,不好,中了老王的奸計了!
接著,燕秋的雙手在藥土上用力刨起來,雖然他現(xiàn)在煉骨還未小成,但是作為后天武者刨土還是很輕松的。
果然,不多時,燕秋便在藥土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一刻透明的小珠子。這顆珠子長得和燕秋以前那個世界的彈珠有些相像,但是這顆珠子中間有一片泛黃的葉子,看起來很真實,相比起彈珠可要精美的多。
燕秋伸手把珠子捏在手中欲仔細觀察,突然,他的心臟莫名一顫,接著只感覺一股暖流從心口流出,然后通過手臂鉆進了他手中的珠子中。
暖流涌出的那一刻,燕秋突然有些頭暈目眩,等他緩過來之后,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全無異樣了,那感覺就像是以前貧血,蹲久了之后突然站起來的那種感覺。
燕秋也沒在意,只是當他再度看向捏在手中的珠子時,他努力擦了擦眼睛,不敢置信,這顆珠子中的葉子剛剛明明還是黃色的,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青綠色?
難道這顆珠子本來就會變色?
腦子中胡亂的猜測著,拿著珠子把玩了許久,也不見珠子再次變色,燕秋只好放棄探究珠子是如何變色的秘密。
不過,拿著這顆珠子,有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腦袋也變得特別清醒,反正挺舒服的。原以為是老王故意把這顆珠子放在藥土中,從而害死了種子,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珠子貌似也沒什么特殊的地方,那么問題肯定還是出在藥土身上。
最后,燕秋下了結(jié)論,自己當時在藥園中就近挖了藥土。必定是那老王不知如何得知了大師姐交給自己的考驗,他料到自己會去偷藥土,所以事先把藥土做了手腳,導致最后自己的種子死掉。
想明白這些,燕秋心里不禁大罵老王是個心機婊!
繼而,燕秋決定再去偷一次藥土,他肯定老王只是在很小的范圍內(nèi)把藥土動了手腳,因為藥土是藥園的根本,老王也不敢過分亂來。而老王現(xiàn)在未必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藥土的問題,只要自己能換一個地方挖正常的藥土出來,一定可以讓最后一顆種子發(fā)芽!
這一次,燕秋擔心老王提前有了準備,所以一直等到三更天才前往藥園。燕秋知道,三更天是一個人最犯困的時辰,就算老王有心防著自己,也很有可能因為等了多時沒有發(fā)現(xiàn)異動而睡著了。
然而,燕秋大大低估了老王的耐力!
當燕秋剛剛小心謹慎的踏入藥園之時,一道戲虐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誰,半夜三更闖入藥園,可是不把大師姐放在眼里!”
燕秋聞言渾身一哆嗦,接著臉色立即黑了下來,這個老王居然如此陰險狡詐,都三更天了居然還在這里等著自己,他是料定了自己今夜必定會來??!
雖說心中恨意滔天,燕秋還是連忙笑著開口道:“王哥,王哥,是我,我是小秋啊。”
哎人在屋檐下啊不得不低頭!
老王聞言從一處照不到月光星光的陰影處走了出來,陰陽怪氣道:“咦,怎么會是你啊,小秋你大半夜跑到藥園來做什么,莫非……”
燕秋一聽老王要給自己蓋帽子,趕緊陪笑道:“呵呵,王哥你可別亂想,小弟我只是半夜突然肚子疼的難受,王哥你這不是有各種仙草靈藥嘛,小弟就想著來找王哥你幫個忙,可沒有打別的主意!”
老王冷笑一聲,道:“只是這樣?”
燕秋穩(wěn)定心神,暗贊自己急中生智,好像此刻整個人都變聰明了幾分,回道:“就是如此?!?p> 老王見拿不到燕秋的跟腳,暗罵自己出聲太早了一些,要是等到燕秋這小子下手了再出來,那就是人贓并獲,不容狡辯了。可惜,老王現(xiàn)在也沒什么辦法,只能先放燕秋一馬了。
隨后,老王還裝模作樣的給了燕秋一株藥草,說了泡了喝就可以止痛。
燕秋千恩萬謝的收下了這株藥草,這當然不是真的要用它,等他回到屋子里就立馬把藥草仍在地上,使勁的在藥草上踩了好幾腳!
一邊踩,嘴里還一邊罵:“老賤人,陰險狡詐,無惡不作,勢不兩立!”
他這明顯是把腳下的這株藥草,當做了某個人。
發(fā)泄完以后,燕秋無力的躺在床上,他這次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普通的土壤不行,他手中的藥土又是有問題的,正常的藥土又被老王全天候監(jiān)視著,他根本就沒機會染指。除非他手中藥土能變得正常,可是這又怎可能呢?藥土怎么自己突然變好。
嗯?也不是沒可能?。?p> 燕秋突然雙眼一亮,雖然這些藥土現(xiàn)在是有問題的,可是自己只要把其中問題找出來解決掉不就行了嗎?燕秋的小心臟再次不爭氣的怦怦跳動起來,只要有一絲希望,就決不放棄!
好吧,是把死馬當活馬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