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燕秋回到燕宅以后,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這一次暗算黃文方之事,燕秋來回推演了很多次,總算是沒出什么紕漏。這是燕秋第一次直面半步先天的強者,他就算能夠?qū)Ω饵S文方,可是那畢竟是黃文方的地盤,其中稍有差池,就很有可能是橫尸的下場,可是以他目前的處境卻不得不冒一次險。
還好,一切都如他預(yù)料的一般,很順利,迷魂香也是出乎預(yù)料的好使!在藥王錄上迷魂香的解說只要將迷魂香點燃以后,聞此香者十息之內(nèi)稍一運勁便會變得全身酥軟無力。因為燕秋只是拿自己做過實驗,雖然實驗很成功,但黃文方畢竟是半步先天的高手,所以燕秋當(dāng)時在點燃迷魂香之后還特意拖延了不少時間,以此來確保迷魂香的發(fā)作。
燕秋不得不如此謹慎小心,因為小命可只有一條??!
第二日,燕秋按時醒來,隨后綠柳便進來了。
由于今天他不再需要裝文弱,而是要有氣勢去掌控全場,所以他并沒有讓綠柳把他的長發(fā)整齊束起,選擇了讓它們自由散亂的披灑在肩上。這樣子看起來灑脫不羈,威勢逼人。
門外,老王早就候著了。自從昨夜得知燕秋成功搞定黃文方以后,老王便意識到燕秋立威的機會終于來了,而這不僅僅是燕秋的機會,也是老王可以露臉的大好時機!于是,老王激動的一夜沒睡,早上一大早的就等在這里了,生怕燕秋一個人去了。其實燕秋本就打算帶上他的,燕秋雖說不是鮮花,可他也相當(dāng)需要一些綠葉,因為他期待自己可以長成一棵大樹!
老王見到燕秋和綠柳一起從屋里出來,立馬迎上道:“秋哥,今日是關(guān)鍵之刻,我陪你一起去吧?!?p> 看到燕秋煥然一新的妝容,老王心底一陣嫉妒,自己這修為腦袋都比不上燕秋,這長相更是和燕秋差的十萬八千里啊。你看人家綠柳小丫頭,臉色嬌紅,心無旁騖,雙眼迷離的盯著燕秋看,就知道這丫頭已經(jīng)徹底淪陷了。
燕秋此刻倒是沒興趣注意這些,隨口答應(yīng)一聲便和老王離開燕宅,前往飛虎堂了。
飛虎堂內(nèi),離約定議事的時間已經(jīng)很近了,除了燕秋這位堂主,其他兩名副堂主和四名舵主都已經(jīng)全數(shù)到場了。奔雷虎陳彬看似有著火爆的性子,不耐煩的冷笑道:“哼,燕堂主還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讓我們這么多人在這里等他一個!”
在奔雷虎陳彬看來,把燕秋拉下馬,最有可能上位的還是自己,因為早在投降七絕門之初,他就暗中向程真掌教表過忠心了,而他也確實是誠心歸降七絕門。結(jié)果也讓他很滿意,掌教調(diào)走了霹靂虎卻把他留在了飛虎堂,這說明掌教對他還是信任的。
而這一次,只要燕秋真的退位了,黃文方明顯在青石鎮(zhèn)的資歷還太淺,無法掌控全局,所以自己接替飛虎堂堂主之位幾乎是必然的結(jié)果。
燕秋早一刻鐘來,陳彬就能早一刻鐘當(dāng)上堂主,他自然等的焦急了。
只是話語剛落,一道狂放中夾帶著冷厲的身影出現(xiàn)在飛虎堂,正是燕秋來了。
陳彬?qū)τ谘嗲锏男略煨袜椭员牵闹邪档离y道他以為換個造型自己就是先天高手了?他覺得燕秋現(xiàn)在這種行為簡直是愚蠢的要命,在陳彬看來,燕秋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乖乖交出堂主之位,這樣還能保住一命。
燕秋顯然聽到了陳彬的話,只見他一步步緩緩邁向堂主之位,悠然坐下。老王則拿出自以為最有氣勢的姿勢像金剛護法一般站在燕秋右側(cè),怒目看著陳彬。
隨即,燕秋冷冷掃視一眼堂下眾人,淡淡開口道:“諸位,等的很心急嗎?”
陳彬聞言剛欲反嘲幾句,黃文方已經(jīng)率先開口道:“回堂主,屬下們等您是應(yīng)該的,一點也不急!”
此話一出,陳彬瞬間傻愣愣的看著黃文方,還未出口的諷刺之言全梗在喉中。同時,陳彬心中有一種萬馬奔騰的感覺,昨日還說的好好的,要雙方聯(lián)手對付燕秋,把他趕下臺。結(jié)果,這才一夜之間,似乎就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陳彬簡直懷疑自己昨天和黃文方的商議是不是一場夢,黃文方此刻才能如此坦然的說出明顯只有狗腿子才會說的話。
不僅是陳彬和他手下的兩名舵主,就連黃文方手下的管春良和崔明也一樣有些不可置信,不理解黃文方為何突然之間會有如此巨大的轉(zhuǎn)變。
燕秋卻是一臉坦然的接受了黃文方的奉承,也絲毫不顧及陳彬難看的臉色,再度開口道:“今天有什么要事要稟報嗎?”
燕秋如此作態(tài),哪有半分大禍臨頭的樣子,顯然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實權(quán)堂主。
陳彬不禁氣急而笑,站起身來,雙眼直盯燕秋道:“燕小子,今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要卸任飛虎堂堂主之位!”
陳彬如此姿態(tài),算是直接撕破臉了,連最后的遮羞布也不要了。堂下四名舵主瞬間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現(xiàn)在很明顯黃文方不知道什么原因轉(zhuǎn)而支持燕秋了,那么表示今日的情形會變成陳彬與黃文方之間的對抗,此時他們?nèi)耘f沒把燕秋放在眼里,都暗自猜測燕秋是不是暗中投靠了黃文方。
老王見狀盡管雙腿有些發(fā)抖但還是選擇堅決的站在燕秋身前,絲毫不讓。
燕秋倒是神色不變,右手一揮,輕輕撥開老王,淡淡道:“哦,竟有此事,為何我不知道呢?不知道陳副堂主是聽誰所說?”
陳彬聞言瞬間被噎住了,他總不能無恥的說這是自己和黃文方商量好的事情吧,更何況現(xiàn)在黃文方很明顯已經(jīng)叛變了。
就在此時,黃文方也站了起來,與陳彬?qū)β柖?,毫不氣弱的指?zé)道:“陳堂主,我看你是氣糊涂了吧,怎么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陳彬聽到黃文方不支持他也就罷了,還主動站出來拆他的臺,頓時恨的咬牙切齒,隨即冷笑一聲道:“姓黃的,你以為這樣你們就贏定了嘛,我看未必吧!”
說著,陳彬轉(zhuǎn)而看向黃文方手下的崔明道:“崔舵主,不知你覺得我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