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見燕秋發(fā)呆,久久不語,便俏臉一寒道:“怎么,難道本小姐不配做你的徒弟嗎?”
燕秋聞言回過神來,忙道:“并非如此,只怕是在下劍術淺薄,怕耽誤了姑娘?!?p> 少女聽到此話瞬間轉怒為喜,嘻嘻一笑道:“沒事,反正我也只是學著玩而已?!?p> 學著玩而已,燕秋聽到這話感覺好生古怪。
忽然,少女臉色一變,對著燕秋躬身一禮道:“那就這樣說定咯,徒兒明日再來尋你,師傅!”
不等燕秋反應,少女便轉身離去,當她走到院子門口時,忽然回過頭來喊道:“對了師傅,徒兒名叫穎馨,禾穎的穎,溫馨的馨。師傅你要記得明天在這里等我哦!”
活潑又可愛的少女,容貌傾世,來去匆匆,一切如夢如幻。
燕秋呆呆的看著門口,遲遲不動身形,他很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做了一場白日夢,又或者那一切都是幻覺嗎?
不久,門口再次傳來聲響,燕秋立刻抬眼望去,他還以為是少女又回來了,卻看到是莫問四人。
紅月見到燕秋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走過來,一雙魅人的眼盯著燕秋,嬌笑道:“怎么了,阿秋哥,你這是在思念哪家姑娘呢?呵呵?!?p> 燕秋心中還在想著剛剛那姑娘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被紅月一打岔,老臉頓時一紅,隨即隨口就問了一句:“紅姐,剛剛可有看到外邊的姑娘嗎?”
紅月聞言頓時笑得樂不可支,怪里怪氣道:“姑娘?我看阿秋哥你真的是想姑娘想瘋了吧,剛剛外面可是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哦!”
燕秋微微張著嘴,不可置信的看向莫問他們,莫問和冰澈見到燕秋看過來都是微微搖了搖頭,表示沒看到。至于大鳥,他是笑呵呵的使勁搖著頭。
燕秋頓時如遭雷擊,難道剛剛發(fā)生的一切真是幻覺不成,不太可能吧,那幻覺也太真實一點!
燕秋使勁晃了晃腦袋,暫時不去想這事,是不是幻覺,明天就知道了,那叫做穎馨的少女不是說明天還會來找他嘛。
紅月和冰澈大鳥三人隨后都各自回屋去了,莫問卻還沒走,他對著燕秋問道:“這劍可還順手,有什么問題的話,還可以再改的。不過只能小改,這玄磁冥鐵在二次重鑄之后已經(jīng)不能再重鑄了,要不然會讓他失去本身獨有的特性?!?p> 燕秋搖搖頭。
“不用了,隊長,現(xiàn)在這樣就已經(jīng)很好了,很適合我。對了,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黃離。”
莫問自然不可能知道黃離的意思,只以為燕秋是隨意想的,只是點頭以應。
隨后兩人也各自返回屋中。
夕陽收去最后一抹余光,夜色悄悄降臨。
吃過晚飯之后,紅月拍拍燕秋的肩膀,問道:“阿秋哥,我看你的傷勢差不多都好了,要不要跟我們去血色酒館喝兩杯?”
死神小隊的五人中,莫問一向是很少出門,至于酒館這種地方,那是從來都不會涉足的。莫問如此,大鳥自然也是一樣,大鳥幾乎是和莫問寸步不離。而冰塊臉呢,雖然他整天看起來一副酷酷的樣子,其實燕秋早就看透他悶騷的性格,因為每一次紅月去酒館冰澈都會跟著去!所以紅月這個我們,指的就是她和冰澈兩個。
燕秋對于酒館這種地方興趣不是太大,但是也不排斥,偶爾去方式一下并無不可。反正他施展天地俱焚后的后遺癥已經(jīng)完全好了,也就隨口答應了紅月。
于是,紅月和燕秋冰澈三人便出門前往血色酒館。
冒險者小鎮(zhèn)雖然名叫小鎮(zhèn),但是因為逃亡到小鎮(zhèn)上的武者經(jīng)年累計,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龐大的數(shù)量。冒險者小鎮(zhèn)也幾經(jīng)擴建,雖然現(xiàn)在還是叫做小鎮(zhèn),但是其所占有的面積比起江州城還要廣闊很多。
在如此龐大的城鎮(zhèn)中,酒館這種需求很重的場所自然不會少,不過要說其中最出名的,還是要首推血色酒館。
血色酒館,是血色冒險團旗下的產(chǎn)業(yè),不過傳聞血色冒險團與慕容家有合作,所以血色冒險團其實也有慕容家的股份,背景強悍!也正是因為如此,誰也不敢在血色酒館中鬧事,就算是御神強者也只能在酒館中乖乖準守規(guī)則!畢竟慕容家這頭老虎的屁股,不是誰都有膽量敢摸一摸的。
在冒險者小鎮(zhèn)這樣一個混亂不堪的地方,卻出現(xiàn)了有規(guī)則的酒館,自然是大受歡迎。
起碼在血色酒館中,冒險者們不用擔心有人會在身后突然刺一劍,砍一刀。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喝酒,醉酒,賭博,欣賞刺激勁爆的擂臺賽。如果雙方愿意的話,還可以在酒館中開包間做一些大家都愛做的事情!
明艷的燈火,映照著一張張瘋狂沉迷酒色之中的墮落臉龐,整個血色酒館都充斥著觥籌交錯,擂臺上刀劍交擊,臺下觀眾嘶聲力竭的吶喊,徹底釋放心中壓抑的狂歡。
燕秋紅月冰澈三人點了酒之后便選擇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說起來,冰澈和紅月兩人雖然常來酒館,但是卻只對喝酒或者下注賭擂有興趣,當然冰澈也會偶爾上擂臺打上一兩場。
但是由于冰澈冷劍的名氣在死亡擂臺已經(jīng)是先天級別無敵的代名詞,所以冰澈就算想上場其實也很難找到有意思的對手。這樣一來,冰澈也就很少上臺比試了,僅僅為了拿出場費,打擂臺的趣味就降低了很多。
此刻三人正一邊喝酒,一邊閑聊。
只聽紅月抱怨道:“麒麟實在是太廢物了,竟然會輸給紅毒蛇!害的姐姐上次狩獵都白干了,要不是這是在血色酒館中的擂臺賽,姐姐都要懷疑他們作弊了!”
燕秋雖然不知道麒麟和紅毒蛇是誰,但他想這兩人應該是死亡擂臺上兩名武者的代號。
冰澈聞言冷冷一笑道:“紅毒蛇確實進步的很快,才不到一年時間,就擊敗了屬于先天圓滿中死亡擂臺十大高手之一的麒麟,我倒是對他有些興趣了!”
燕秋聽到這話噗的一下把喝進嘴里的酒全都吐了出來,接著脫口而出道:“原來冰塊臉你好這一口??!難怪?。 ?p> 冰澈一時沒理解燕秋的意思,凝著眉頭奇怪道:“難怪什么?紅毒蛇這般天賦卓絕的天才,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足夠實力挑戰(zhàn)我了,我難道不該對他有些興趣嗎?”
燕秋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冰澈剛剛話中的意思,隨即尷尬一笑,連忙給冰澈倒酒,搞得冰澈一臉莫名其妙。
一邊的紅月早已笑得花枝亂顫,她的年紀要比冰澈大上不少,資歷當然也豐富多了,一下就明白了燕秋話中的意思。
紅月也是不怕事大,把嘴巴湊到冰澈耳邊一陣低語。燕秋見狀就知道完蛋了,這下冰塊臉恐怕要和他拼命了!
果然,本來喝了酒臉色微紅的冰澈聽了紅月口中的那句“背背山”后瞬間臉色鐵青,一雙冷眼就像毒蛇般直直的盯著燕秋。要不是礙于血色酒館的規(guī)則,他此刻必然已經(jīng)要起身痛揍燕秋一頓了。
紅月則是一臉挑釁的看著燕秋,那意思是,敢說就要敢當嘛!
看到神色不善的冰澈,燕秋簡直腸子都悔青了,都怪自己一時嘴快,把心里想的順口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