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我們和離興戰(zhàn)斗之后,老師又在街道上面,找到了邪徒的蹤跡,”夕夜繼續(xù)說到。
夕夜的老師,就是銀狼。
“你的意思是?”洛羽飛還是沒有明白,夕夜想要傳達的信息。
“我是說,那些邪徒,很有可能是來復(fù)仇的?!毕σ姑嫒菽氐恼f到。
“復(fù)仇?”柳小舞也被夕夜的話,給繞了進去。
“對,就是復(fù)仇。那些邪徒,以為是我們幾個人,將他們的窩點給搗毀了的,所以他們來找我們復(fù)仇。”
“那些人還真是討厭,”柳小舞明白了之后,異常的氣憤。
“我記得老師曾經(jīng)給我說過,他們好像是血冥宗的人?!毕σ褂醒a充道。
“血冥宗不是說已經(jīng)隱匿很久了嗎?”洛羽飛說到。
洛羽飛在很多的地方都了解過血冥宗,血冥宗是大陸上,最活躍的一個由邪徒組織而來的一個宗門,成員的行為兇殘,心狠手辣,曾經(jīng)在整個大陸上都引起過不小的風(fēng)浪,摘星閣的護星衛(wèi)聯(lián)合幾個相關(guān)國家?guī)状芜M行圍剿,但是都以被他們逃跑了,不過后來,不知為何,血冥宗就如同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消失在了大陸之上,而且這一消失,就是十年時間。
“所以,這不是一個好消息,不是嗎?”正說著,銀狼就走了進來。
“老師,”看著銀狼走進來,夕夜喊到。
“血冥宗是一個極其龐大的組織,他的龐大,很有可能超乎你們的想象,”銀狼向夕夜點了點頭,說到:“對付他們,是我們護星衛(wèi)的事情,而你們卻連預(yù)備員都不是?!?p> 銀狼的話,讓洛羽飛他們平靜了下來,雖然這次和邪徒之間直接或者間接的交手,讓他們對那些手段惡劣的邪徒充滿怨恨,不過正如銀狼所說,他們現(xiàn)在連護星衛(wèi)的預(yù)備員都不是,甚至連一個狂化后的離興都對付不了,他們又有什么資格和深不可測的血冥宗較量呢?
這時,洛羽飛不禁想到了上次,在那個石林間,銀狼說的那個搗毀了邪徒窩點的人,或許,如果達到了那個境界,才有資格說出想要對抗或者想要守護某人的資格吧。
“你們的傷勢,應(yīng)該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吧,”銀狼見他的話,讓洛羽飛他們幾個人沉悶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夕夜將頭轉(zhuǎn)向一邊,沒有回答銀狼。
洛羽飛見氣氛有些不和諧,連忙笑著說道:“嗯,再有幾天的時間,我們就可以恢復(fù)了。”
銀狼又繼續(xù)說到:“星門的時間,就是七天以后,其他的事情,你們不用再去管了?!?p> 說完,銀狼就又走了。
“夕夜,你的老師,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心情不太好飛樣子???”柳小舞在銀狼離開之后,輕聲的問道。
夕夜搖了搖自己的頭,說到:“他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的,誰又能夠真正了解他呢?”
有些人,就是喜歡將自己關(guān)在一個狹小的角落,開心時,就將頭伸出這個角落,讓外面的人看一看這個蹲在角落中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人,不開心時,就將自己角落中的光芒都清楚開,只留下自己,一個人享受角落中的陰暗和潮濕。
這種人,是開心的還是痛苦的呢?恐怕沒有人會知道吧。
銀狼走出洛羽飛他們的病房后,最終喃喃道:“有些事情,你們還是不要知道得好,知道得越多,就背負得越多,痛苦也就越多?!?p> 時間,悄然而逝,轉(zhuǎn)眼就又是幾天之后了。在這幾天的時間里,來往月明城的人,越來越多,負責(zé)月明城守衛(wèi)工作的熊修,也是忙得不可開交,不停的要處理一些因為小事情而發(fā)生的沖突事件。
這一天,正在街道上巡邏的熊修,有又遇到了一樁事情。
幾個富家的公子哥,正圍著一名女子。這女子長相清秀,說不得貌美,不過在她一身潔白的衣衫的襯托下,顯示出一種別樣的氣質(zhì)。
“喲喲喲,這是哪家的姑娘啊,怎么一個人就出來了,不怕遇到壞人嗎?”其中的一個公子哥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女子如玉石般的肌膚,說到。
另外一人,看著那個女子,咽下一口唾沫,馬上就結(jié)果剛才那個公子哥的話說到:“對啊,要不然以后就跟著我們哥兒幾個吧,我們會好好保護你的。”
“對啊?!?p> “跟著我們吧,”剩下的幾個人紛紛應(yīng)和道。
“你們給我滾開!”那女子,似乎對這些人一點兒也沒有害怕的意思,憤怒的說到。
見到這些人馬上就會爆發(fā)沖突,熊修的一個手下馬上就想要出手阻止,不過熊修卻來了興致,他想要看看這個眼前的女子到底有幾分手段來面對這幾個登徒子。
“這娘們,居然不識好歹,兄弟們,給我動手,”為首的那個人,見女子態(tài)度堅決,絲毫不給他們面子,囔囔這就要動手了。
不過,他們幾個人,十幾只手掌,連人家的衣服都沒有碰到,就被迎面的一陣沖擊給撞到了地上。
落地的幾個登徒子,這才明白,自己原來是碰到了鐵板,正想要轉(zhuǎn)身逃跑時,幾個十幾歲的少年,一個青年人,就將他們的去路給截斷了。
這是,熊修見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戲可以看了,招呼手下過去將那幾個登徒子控制住,就想去給那幾個少年身后的人打招呼,誰料,那個女子竟然先他一步,小跑到那個青年的身邊,開心的叫到:“銀狼哥哥?!?p> 熊修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個女子,竟然和摘星閣護星衛(wèi)的大隊長是熟人,聯(lián)想帶前幾日,月明軍團的醫(yī)師,讓銀狼傳信回摘星閣叫人的事情,這個女子的身份,已經(jīng)在熊修的心中明了起來。
“大隊長,各位,今天怎么這么巧,又遇到了你們?!毙苄迣︺y狼和洛羽飛幾個人說到:“想必這位就是季姑娘吧?”
“對,我就是季桑雪,”季桑雪笑道:“銀狼哥哥,你們上次來月明帝國的時候,怎么都不等我一下,我都沒有和你們好好道別呢?!?p> 銀狼將眼睛移開,看向了別處,臉上分明在說:“我就是不想要你來和我道別啊?!?p> “雪姐,你怎么來月明帝國了?。俊绷∥栝_心的問道。
“聽說你們在這里,遇到了麻煩,所以銀狼哥哥才讓我過來幫忙的啊,是不是啊,銀狼哥哥,”季桑雪笑著說道,說話間,她那兩顆碩大的黑珍珠似的眼睛,竟然瞇成了一條線。
夕夜看著季桑雪的到來,心中高興,不過臉上卻沒有像柳小舞一樣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還是以往的那一副高傲。洛羽飛雖然也沒有像柳小舞那般,不過臉上的那份高興,還是可以被人輕易的察覺的。
離開自己一直生活習(xí)慣了的地方,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會衍生出一股落寞之情,這種落寞,會在見到一個熟人之后,被無限的放大,讓人深深的陷入曾經(jīng)的回憶。
而季桑雪,就是那個讓洛羽飛他們回憶起摘星閣的人。
“是啊是啊,我們快點回去看看離家的那兩個兄弟吧,”銀狼無奈的說到。
說完,銀狼就走在了前面,嘴里喃喃到:“該來的總會來的,躲不掉啊?!?p> “你剛才在說什么啊,銀狼哥哥,”季桑雪終于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銀狼,哪里肯浪費這和銀狼在一起的機會呢,連忙追到走在前面的銀狼,纏著他。
......
“吼——”
還沒有走進離興的那間房間,眾人就聽到了從他房間里面?zhèn)鞒鰜淼囊魂囈矮F般的怪聲。
走進房間,洛羽飛就看到了,守在離興床邊的離路。離路正憂心忡忡的看著被五花大綁在床上的離興。
“弟弟,你要堅持住?。 彪x路對床上的離興說到,話音剛落,就看到了走進房門的洛羽飛幾人,見到季桑雪也在其中,眼睛中立馬就恢復(fù)了幾分色彩:“雪姐,快,快救救離興啊?!?p> 季桑雪應(yīng)聲,將自己的手掌,放在了離興的額頭處。
其余的幾人見到季桑雪的這個動作,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們心中都十分的清楚,這是季桑雪在用自己的星力,感知離興體內(nèi)的各種狀況,任何外界的打擾,都有可能對她的判斷造成不好的影響。
良久之后,季桑雪緩緩將自己的手從離興的額頭上移開,而她的眉毛卻擠在了一起。
“雪姐,我弟弟,他怎么了?”離路看到季桑雪面色愁容,擔(dān)心的問道。
“具體的情況,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弄出個所以然來,只是這種感覺,很奇特,就像......”季桑雪想了一想:“就像......像什么我怎么想不起來了?”
“就像是夜,就像是黑夜,沒有月亮的黑夜,是不是啊?”眾人聞聲,才發(fā)覺到,不知什么時候,月明軍團的那個醫(yī)師,已經(jīng)站在門口了。
季桑雪一見到這個醫(yī)師,臉上又樂開了花,連忙到:“二哥!”
隨著季桑雪口中喊出的一聲二哥,眾人都驚訝得合不攏嘴了,而這之中,最震驚的人,莫過于銀狼了,想起之前,那個醫(yī)師讓季桑雪來月明帝國幫忙的建議,銀狼才知道,精明如他,也中了這兩個人的招。
“你是季桑雪的二哥?”銀狼眨巴著自己的眼睛,驚愕的問道。
洛羽飛幾人,也瞪大了眼睛,養(yǎng)著自己的頭,盯著這個幾乎天天喝他們打照面的醫(yī)師,跟著銀狼一起眨巴著眼睛,等著這個醫(yī)師做出回答。
那個醫(yī)師笑道:“在下正是季桑鋒。”
“我知道了,你們兩個人是早就竄通起來唬我呢是吧?”銀狼的臉,馬上就鼓動起來了,仿佛有一絲一縷的水汽從他的眼睛,從他的耳朵,從他的鼻孔中冒出來。
“這個嘛......也不全是,你也看到了,離興的病情可以說是史無前例,想要救他,單單只是依靠我一個人可不行,”季桑鋒看著有些怒意的銀狼,就像是在看一只掉進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中的獵物一樣。
銀狼心中雖然生氣這兩個人算計自己,不過看著床上的離興,銀狼還是冷靜了下來。雖然這個月明帝國也可以找到醫(yī)術(shù)高明的人,不過這些人,一來不好找,二來嘛,就算是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愿意來幫忙,就算是來幫忙了,也不一定會盡力,畢竟他們都不是自己這邊的人,難免會存在私心。
“也罷,不過你們一定要將他治好,他們都是好端端的從摘星閣里面出來的,我也希望他們可以好端端的回去?!便y狼說到。
見到銀狼原諒了自己,季桑雪開心的答應(yīng)道:“遵命?!?p> 為了不打擾季桑雪他們研究離興的病情,洛羽飛幾人,被銀狼拉了出來。
“星門,你們準(zhǔn)備好了嗎?”銀狼對他們說到:“明天,就是星門開啟的日子。”
聽到了星門即將開啟的消息,眾人很高興,唯獨離路一人,面帶愁容。
洛羽飛看到離路的樣子,就想起了之前通知他們離興出現(xiàn)狂化狀態(tài)的血牙魔蛛,那血牙魔蛛,在見到了洛羽飛幾人之后,就化成了一縷星力,那是星獸戰(zhàn)死的變現(xiàn),于是洛羽飛問到:“你的星獸,還沒有恢復(fù)過來嗎?”
離路搖了搖頭,星獸戰(zhàn)死,并不能馬上復(fù)活,而是需要一個過程,這個過程,如果馭獸師本人狀態(tài)好的話,時間就要得短一些,若是馭獸師本人狀態(tài)不好的話,星獸復(fù)活的時間就要長上許多。
而此時的離路,因為一直在擔(dān)心自己的弟弟,根本就很少在意自己的狀態(tài),很顯然,他是屬于后者。
聽到離路的血牙魔蛛還沒有復(fù)活,眾人很是著急。作為一名獸嬰,若是沒有了星獸,就像是沒有了裝備的士兵,怎么能夠上得了戰(zhàn)場呢?這也就意味著,這次的星門,離興因為影息的影響,離路因為沒有能戰(zhàn)斗的星獸,他們兩兄弟,都不能參加這次的星門了。
“沒關(guān)系的,真的,沒關(guān)系,”離路看著眾人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擔(dān)心,心中過意不去,硬是在臉上擠出了幾道笑紋,安慰眾人到:“只要這次我的弟弟能夠安然無恙,我一切都不在乎?!?p> “放心吧,有雪姐在,離興他不會有事的,”洛羽飛安慰道。
“對,交給季......季桑雪吧,”銀狼也安慰道,不過他在念到季桑雪的名字時,音調(diào)明顯低了一階,好像只要他念到這個名字時,季桑雪就會馬上出現(xiàn)一樣。
“嗯,”想到季桑雪,離路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銀狼見離路的心情已經(jīng)被安撫下來,繼續(xù)說到:“在星門中,你們要和整個月明帝國的獸嬰級別的青年才俊一起,競爭獲得星門禮的資格,這個資格的憑證,就是星萃?!?p> “星萃?”洛羽飛問到:“這個星萃是個什么東西啊?”
銀狼好像早就知道有人會問這個問題一樣,不慌不忙的回答:“到時候,所有參加星門的人,都會被傳送到星耀遺跡之中,而這個星萃,就是這個遺跡里面自然生成的,你們只要去收集就可以了。”
“那么這么說的話,這個星門也就沒有什么難度嘛,我的彩云雀是速度,可是很快的哦,”柳小舞提聽到說只要收集足夠多的物品,就可以獲得星門禮的資格,頓時高興起來,收集東西,不就是靠著速度的嗎?
夕夜冷冷的看來一眼柳小舞,像是在教育孩童一般對她說道:“星門的時間是一個月,在這一個月里面,所有的人獲得星萃的途徑有兩個,第一個就是直接去尋找,然后將它們收集起來,這種方法危險性最低,不過卻是最慢的。”
“也就是說,還有比這個更加快捷的方法了?”洛羽飛一下子就聽出了夕夜話外之意:“是什么方法呢?”
夕夜淡淡的說到:“搶!講其他人身上收集的星萃,直接搶過來,這就是最快的方法。”
夕夜在解答了洛羽飛的問題之后,閉上了眼睛,好像對外界的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一樣。
“我再補充一下,”銀狼看到洛羽飛被夕夜的話噎得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了,幸災(zāi)樂禍的說到:“事實上,搶奪他人的星萃,也是最主要的方法,星耀遺跡里面的自然形成是星萃是有限的,大約在十天是時間里面就會被參賽者收集完,剩下的時間里面,想到獲得更加多的星萃,只能動手去別人身上拿?!?p> 洛羽飛覺得這個比賽的規(guī)則很不可理喻,不過他卻找不到反駁是理由,這就是現(xiàn)實啊,靠實力,靠武力贏得生存空間的現(xiàn)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