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長公主的眼里閃過一絲希望,誰會樂意看見自己的兒子被人控制呀,而且很顯然這事還不是一般的事情,那張子謙還想借用秦流的身份插手朝廷大事,在結合之前姑蘇城郊大陣的事情,現(xiàn)在就是齊陽長公主想瞞也瞞不下去,或者是若不是秦流是她的兒子,擱在別人身上,恐怕皇上早就讓人秘密的處決了。
對于這種事情歷朝歷代的皇帝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不然朱元璋也不會讓劉伯溫斬斷天下龍脈,雖然劉伯溫這人也藏了私心并沒有將事情做絕,留下了幾條小龍脈來,但也可以看得出來,皇帝對此是什么態(tài)度。
可隨后齊陽長公主眼神黯淡了下來“你可能不知道,當時搜查的時候是領著大師真人前去的?!边@個問題他們自然都是考慮到了的。
林流搖搖頭“長公主誤會小子的意思了,小子相信發(fā)生了這種事情長公主肯定佛道兩教真才實學的大師真人都請來過,可卻什么用都沒有,那只有一種可能?!?p> “什么可能?”齊陽長公主急切的問道。
“那就是或許你們都想錯了?!绷至髦毖圆恢M的說道。
“想錯了?!背龊跻饬系氖驱R陽長公主并沒有動怒,想來這事發(fā)生了這么長的時間都找不到解決辦法,齊陽長公主的心里未必不曾疑惑過“可這種事情聞所未聞,也不是生病,而且本宮親眼看見那張子謙……”不是那方面的事情,怎么可能,這種事情怎么看都只能是那方面的事呀!
林流搖搖頭“小子說的想錯了,并非是說這事不是巫蠱,而是中原大地常見以來一種習俗造成的燈下黑。”
“燈下黑!”齊陽長公主眨了眨眼睛,猛然渾身一震“你說的是蠱術!”
林流點點頭。
很多人都知道皇家是非常忌憚【巫蠱之術】的,可很多人不知道是大家一種認為的什么扎小人,什么扎紙人,還有什么鬼上身,詛咒血咒之類的,都其實是【巫術】,而非【蠱術】。
其實【蠱術】最初也能算是【巫術】的一種,但因為它一般都會用毒蟲或者是毒草作怪,而非其他巫術那樣是用一種普通人看不透的把戲,再加上道術也是講究傳承的,蠱術一般絕大多數(shù)都掌握在苗疆那邊人的手里,這人鬼神都是分地區(qū)分地盤的,一般不會輕易去別人的地盤,因此久而久之就分開了。但因為千百年來的約定俗成,因此大家還是會說巫蠱之術,可在中原這邊說的巫蠱之術絕大多數(shù)都是【巫術】而非【蠱術】。
剛剛聽了齊陽長公主的話,林流覺得長公主已經(jīng)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可依然沒有辦法,那肯定是辦法不對。林流也不是沒有想到什么罌粟之類讓古代太醫(yī)無法檢測到的能控制人的東西,可聽齊陽長公主說的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張子謙并沒有給秦流吃過碰過什么東西,和顯然和罌粟之類的東西不符合。
而那些大師真人們,既然被齊陽長公主請來了,自然不會往別處想,只會拿著自己的道術行事。
當然,讓林流能堅定的確定齊陽長公主他們是想錯了,還是因為秦流身上的東西,那些玩意看得林流直流口水。
林流穿越這么多年了,也就看見道錄司送給林如海的那個九天玄女令能讓系統(tǒng)有反應,其他的包括一誠住持送給他的念珠都是沒有反應的,顯然這些東西不是假貨就是真也真不到哪里去。這些年來林流一直都注意這方面的東西,可都沒有什么門路。
可今天林流看見秦流得第一眼就被他身上發(fā)出來的亮光給吸引住了。
窩草,果然不愧是長公主的兒子。
秦流身上發(fā)出了四處溫和的光芒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四處地方都讓系統(tǒng)有了反應了,他之前呆傻住其實就是在接收系統(tǒng)消息。
頸子上掛著的玉觀音,手腕處帶著的銀手鏈,腰上掛著的平安符,腳腕帶著的玉腳鏈,通通都是得到系統(tǒng)認證的真貨。
要不是秦流身份給力,現(xiàn)在場合不對,林流都想動手搶了,那樣的光澤實在是太誘人了。
身上掛著這么多的真貨,林流覺得即便是有什么巫術,也應該近不了秦流的身,巫術也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害的,不然也沒有皇帝這職業(yè)了,因此秦流肯定不是被巫術給害了。
既然不是,那就得挑出這個坑去想,林流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蠱術】最有可能,畢竟相傳苗疆的蠱術最初是傳女不傳男的,目的不是為了害人,而是因為在漢苗兩族融合的時候,因為漢男多狡猾為了能讓苗女不受情傷,所以傳下蠱術來讓苗女能夠控制住自己的丈夫。后來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變成苗疆人人都會蠱術了,而且不但是苗族,像壯族、普米族、傈僳族、彝族之類的少數(shù)民族也會,只是沒有苗族那么出名而已。
林流越想越覺得秦流中的應該不是【巫術】而是【蠱術】,只有蠱術才能那么好控制人,巫術的話有些時候發(fā)動起來就是巫術師都沒辦法停下來更不要說破解了。
蠱術或許別人沒有聽說過,但齊陽長公主卻是知道的,秦流中招的這些年她可是增長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被林流點醒后仔細的想了想,也覺得秦流可能中的是蠱術。
“那這該怎么辦?”這蠱術可是比巫術還要神秘的東西,齊陽長公主下意識的有些慌神。
“小子也不知道這蠱術如何破解,這種事情長公主最好還是找有真本事的人,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還得穩(wěn)住那個張子謙?!绷至髑浦R陽長公主的臉色不對,連忙提醒道,無論那張子謙到底是怎么控制住秦流的,現(xiàn)在都不宜打草驚蛇。
齊陽長公主正了正臉色“你說的對,是本宮失態(tài)了?!笔玛P自己的寶貝兒子,齊陽長公主也是一個母親。
“母親,你們在后面說什么?”先達到目的地的秦流突然側頭問題。
“沒什么。”齊陽長公主趕緊上前一步笑道:“我在囑咐流哥兒等會呀可得拿出真本事來,咱們可不興謙虛這一套。”
“母親說得是極?!鼻亓髋氖中Φ?,一雙明亮的眼睛彎彎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