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桐瞧著不心虛的某人泡在冰涼的湖水里冒了一額頭的汗,涼涼一笑,哼!現(xiàn)在怕了也晚了,此仇不報非君子!
不一會兒,她聽見有人御風遠去的聲音,難道洛笙走了?
正想著,頭頂?shù)哪举|走廊上傳來“砰砰砰”三聲輕響,三姐妹便帶著墨桐破水而出重新落在木地板上。
墨桐抬手一掌襲向洛窈,誰知那丫頭傻子似的瞪圓了眼睛盯著她,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半分。
看著人家那個委屈無辜的樣,墨桐那個憋屈啊,也罷,且聽她如何說吧!
可這出招容易收招難,墨桐使盡渾身解數(shù)才把這一掌的威力降到了三成,不過這點兒力量對于筑基中期的洛窈而言,應該是撓癢癢都不夠的。
她放心大膽的一掌轟上去,本以為會安然無恙的洛窈卻面色一白,狠狠吐了口血。
不僅如此,另外三姐妹也同時吐血,一臉茫然的望著她。
墨桐瞬間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有種自己這只可惡的大灰狼剛剛欺負了群柔弱可憐的小白兔的感覺,有些干巴巴的道:“我沒用力??!”
況且她也沒有一掌打傷四人的絕招啊。
洛笙擺擺手,“不關你的事兒,我們先進屋,容后再向你解釋,行嗎?”
墨桐點頭,跟在她身后進了屋子。
這木屋很小,只有一大一小兩間房,大的一間有張通鋪,剛剛夠四個人睡,除了床,再也放不下其他東西,一目了然。
小的一間是宴客廳,有幾把椅子和一張八仙桌,桌上一套精致的白瓷茶具,一個白瓷青花的花瓶,其中插了枝雪白的梔子花。
別無他物,實在是家徒四壁,窮得叮當響啊。
好在屋里屋外都收拾得干凈整潔,看起來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糟。
洛笙神態(tài)自若的給她倒了杯茶,指指椅子,“恩公請坐!”
她什么時候知道的?難道隔得如此之遠她還能聽到她們的談話?
這人不簡單呢!
她不動聲色的坐了,反正重活一世的人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與她相安無事也就罷了,若是心懷不軌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見她依然面有慍色,洛笙給洛窈使了個眼色,洛窈便低著頭走到了墨桐面前,“恩公,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墨桐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理由呢?”
洛窈怯生生的看了洛笙一眼,這才回頭看墨桐,紅著臉道:“事出緊急,我也來不及解釋,若是她看見你,你就死定了,我們不想你死,所以才拉你跳進水里的。至于抱你,一是怕你出聲將她引來,二是看你冷了,為你取暖。”
這倒不像是裝的,墨桐勉強信了,“既然如此,是我錯怪了你,要不你打回去,我絕不還手?!?p> 她是最討厭欠人情欠債的了,讓她永遠心有歉意還不如讓洛窈打回去痛快呢。
可是洛窈怎么會打回來,又不是所有人腦回路都和墨桐一樣清奇。
洛笙見疙瘩解開了,笑盈盈的道:“恩公不必在意,是我們姐妹身體弱,并不是您下手重,您不必放在心上的。”
“我那掌只打了洛窈姑娘???”憑什么你們吐血也算在我身上,當我好欺負?。?p> 洛笙笑得苦澀,“恩公有所不知,我們姐妹本是一胞同生的孩子,一出生便心意相通,氣運相連,一傷俱傷。你傷了窈兒,我們也會受傷,若是我受傷,幾個妹妹同樣不可避免?!?p> 說著拿針在自己掌心一戳,一顆鮮紅的血珠冒了出來,墨桐轉頭一看,其他三人手上也是如此。
還真是天下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