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后顧之憂,墨桐明顯輕松不少,她站起身望向人群,淡淡道:“既然諸位鐵了心要與姑奶奶作對,那就出手吧!早點兒了結(jié),說不定還能趕上晚飯呢。”
慕容傾宇皺皺眉頭,“你決定了?”
看在他為自己答疑解惑的份上,墨桐也不好黑臉,點點頭,“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合體期的爹,我墨桐福薄命淺,高攀不上?!?p> 慕容傾宇眉目間透著點兒不快來,感覺自己被墨桐耍了,可她的確沒答應(yīng)說了就跟自己回去,只得壓下心中不滿。至于上前與墨桐大戰(zhàn)一場,他覺得沒必要,還不如坐等墨桐無力抵抗之時出手相救呢。
作壁上觀,坐收漁翁之利,實乃明智之舉。
“墨師妹?”青衣白袍的少年長身玉立,滿面驚喜,“墨師妹!真的是你?你沒……事真是太好啦!”
墨桐蹙眉,打量了說話的少年及其身后幾個同樣青衣白袍的男子片刻,遲疑道:“你是……望海樓……宋允——呃……宋師兄?”
好險,直接叫人家名字多不禮貌,自己可是知事明理的好孩子。
宋允之一聽她還記得自己,頓時喜悅?cè)f分:“對啊,難得師妹你還記得我。”
他身后眾人一臉尷尬,小子,三四年而已,不記得才奇怪吧,到底有什么好高興的?
宋允之哪里知道已經(jīng)被自家?guī)熜值軅兺虏哿艘槐橛忠槐?,依然滿面笑容的道:“當(dāng)時聽到傳聞師傅還不相信是你,多虧我堅持來牧云島尋你,否則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面呢!”
墨桐:……
小子,今日這種情況下你來見我,都不覺得尷尬嗎?難道我臉皮忽然變薄了?
宋允之絲毫沒有今日到此之人皆是為羞辱墨桐而來的自覺,滿心滿臉都是他鄉(xiāng)遇故知,故知是自己找尋多年的故知的喜悅。
墨桐心情有些復(fù)雜,她知道宋允之來此的確是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單純的找一個與自己共生共死過的師妹。這是個單純正義的少年,一同落難,同伴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自己卻莫名其妙活了下來,這些年他指不定多自責(zé)愧疚呢!如此說來,好吧,勉強算是情有可原。
可是如此一來,自己剛剛所為豈不是成了無用功,這還打不打了?
正想著,宋允之似乎也反應(yīng)過來目前情況緊急,轉(zhuǎn)身對著其他人道:“墨師妹是我望海樓弟子,誰若是傷她,望海樓絕對與他至死方休。諸位道友都是聰慧之人,想來也不愿與望海樓為敵吧?”
這話瞬間引起諸多修士的暴怒。
“哼!你小子誰?。恳粋€筑基修士,在爺面前裝什么大頭蒜?你能代表望海樓?不如你先問問身后那幾人同意不同意,哈哈哈哈……”
“就是,笑死我了。哪鉆出來的毛頭小子,口氣不小。哼,惹急了爺爺我,爺爺連你小子一塊兒收拾了信不信?”
望海樓幾人聞言大驚,他們幾個筑基期小弟子跟別人爭什么爭,師傅明明吩咐的是來看看是否有漏可撿,他們干嘛多管閑事得罪如此之多的金丹元嬰大佬?
“宋師兄,慎言?。煾?,師傅哪里這樣吩咐了?你自己找死可別拉上咱們師兄弟幾個。”幾人從宋允之身后退走,隔了一丈距離如是說道,生怕在場的高階修士遷怒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