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賤民什么態(tài)度,竟然敢這么跟少主說話,在下請命,一刀結(jié)果了他!”公孫千盛身旁的一個侍衛(wèi)擺了個殺的手式說道。
公孫千盛沒有理會此人,他又坐了近乎一盞茶的時間,但是葉先生依舊不為所動。
最終長嘆了一聲,道:“走吧!”
另外幾人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連聲應(yīng)是,隨同他一起走出了這座院落。
他們走后,也沒過多久,葉先生走了出來,他步伐散漫,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
此時此刻,那被云霧遮擋住的翠谷當(dāng)中。
老人離著花軒逸的位置越來越近,而他卻以為神仙大士不予理會,于是松了口氣,繼續(xù)再往洞孔的位置而去。
也許是活動太久,有點吃不消,身體到處疲憊不已。畢竟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能拖著如此疲憊的身體活動這么久也已經(jīng)是十分勉強(qiáng)了。
主要原因還是之前他又是刻字又是爬洞的,這其中花了花軒逸老大的功夫,讓他此刻眼睛的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在打架了。
最后大約又走了五十來步,花軒逸突然停了下來,一動也不動。
莫不是這少年郎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老人這樣想著的。
就在他思緒不斷的時候,花軒逸突然身體一顫,就倒在地上,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老人撓了撓頭發(fā),走近到他的身邊,蹲身而下直到確定花軒逸只是昏睡過去的時候,才站了起來。
“沒想到過了這么久,來到這翠谷的,竟是一個剛剛進(jìn)入成長期的少年郎?。 崩先四樕夏菬o神的眼色,終于露出了一縷亮光。
不僅如此,他還抿了抿嘴唇,不可思議的露出了一縷笑容之后,悠悠的開口,“那么,按照約定,老夫終于可以從這翠谷走出去了?!庇挚聪窕杷幕ㄜ幰?,道:“算你這少年走運(yùn)了,老夫隱匿江湖如此之久,總歸不能被那幾個老家伙笑話,怎么也要收個徒弟什么的?!?p> 說完,摸了摸花軒逸的手,又過幾息。他皺了皺眉,心想:“此子的脈搏十分跳動,看上去有一股氣流在他的身體周天徘徊,最主要的是這股氣流和我數(shù)十年前遇見的一個堅毅青年非常相似。看來,他應(yīng)該是與那青年同一派系的了?!?p> 這翠谷一會鳥語幽香,一會又是蔭蔽萬千。有時候,二者聯(lián)合,在這季節(jié)當(dāng)真是舒適無比。
很快的,就過去了幾個時辰,天色也逐漸的暗了下去。
花軒逸緩緩張開眼睛,發(fā)現(xiàn)身上到處清爽,于是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伸頭時,見到一旁的一個樹下有一個灰袍人影在那坐著。
開始還沒注意,但是回過神來,卻又大吃一驚,回頭就見對面的樹下坐著一個灰袍人影。花軒逸心道:“他是從哪里來的?怎么會在我的身邊?還有我之前竟沒半點察覺的到這老人的存在?”這三個問題壓在他的心頭,真是又驚又怕。
黑暗里朦朧中依稀的見這人身長背厚,步履凝重。
仰視庭除,忽然伸出右手,在空中一筆一劃的寫起字來。
花軒逸藏身樹后,不敢走動,心想:“看來這眼下還在翠谷當(dāng)中,若是走動,這老人若是動起手來不免招一場危險?!?p> 當(dāng)下只得偷偷看著那道人影,見他手指凝實,在空中點橫豎撇捺樣的不斷揮舞。
可是在這黑暗中,就是花軒逸眼神再好,也不知道他在寫些什么。
可是突然一陣,他的眼上出現(xiàn)一道氣流,突然一下,便就看得清那人在寫什么了。
花軒逸摸了摸眼睛,覺得很是奇怪,因為明亮很多后的雙眼,看見的卻是一個老者。
老人手指舞動,好比指點江山,似比浩瀚星空下站著一個素衣少年,花軒逸目不轉(zhuǎn)睛看著老人的每一個筆劃。
看似龍蛇飛動,但卻是蜿蜒曲折?;ㄜ幰葑叱?,因為老人寫著,“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那樹后邊。”
他有些忐忑的看了看老者,老人也是回身站起,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我看你小小年紀(jì)就有這般內(nèi)力功底,想來也是出自江湖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拈T派。即是這般,又何以至此啊。”
花軒逸見老人神色和藹,像是并無傷他之意,但自古人間險惡,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一點是花榮浩從小教導(dǎo)與他的。
于是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恭敬地抱拳說道:“回前輩,在下姓柳,名叫軒逸,是軒轅大帝的軒,安逸的逸。至于門派嘛……晚輩和家父應(yīng)該算是烏合之眾吧!”
老人笑了笑,道:“你姓不姓柳,我不知道。你和你父親是不是烏合之眾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小子在說謊,這老頭子我還是看的出來的。”
他這話說完,花軒逸頭上冒著冷汗,有點結(jié)巴的開口,“怎……怎么會呢!晚輩怎會欺騙于您?”
老人輕輕的搖了搖頭,而后又是神色凝重的道:“這樣吧!你若是如實回答老頭子我之前的問題,或許我可以考慮傳授你一套絕世武功!”
花軒逸之前就覺得這老人家是個隱居在此的絕世高手,再加上后來他隨便編的一個謊言,被老者輕松識破。
就更加的肯定了老人家絕世高手的地位,但是他后來說的話語,卻又和那江湖騙子的行事之別無二。
這就讓這老者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直接下降了幾分,見花軒逸猶豫,老人有些不耐煩了,心想:“按照老子年輕時候的脾性,早就一巴掌拍了過去,誰敢在老子面前裝#*%**?”又想:“此子在這樣的事情上猶豫再三,想是父母教導(dǎo),讓其性格變的這樣?!?p> 花軒逸尋思,“就算告訴他我姓什么,況且僅憑一個姓名,這老前輩又能如何?可是如果告訴他我爹的身份的話,說不定……”
又想:“可是拿他身上的穿著來說,衣裳破舊無比,頭發(fā)臟亂,他隱居在此,想來是有些年歲沒有出去這座翠谷。畢竟此地上面山峰常年被云霧繚繞,且山壁險峻,陡峭無比,是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他應(yīng)該……不是我爹的仇家。”
再想:“不過看他的神情……”
就在老人越來越著急的時候,花軒逸終于靦腆的笑道:“前輩是不是有什么隱患,不妨告訴我后,咱倆再來探討之后的問題所在?”
老人有些驚訝,似乎看到花軒逸的這個樣子,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ps: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