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鈺回頭一看,原來是胡勝拉住了他的衣角。
吳鈺有些不愉快,雖然眼前的這個人有很多事想問他。
跟上來的胡晟和他們的叔叔胡驕也都站在后邊,吳鈺劍眉一挑,道:“如你所見,我的確不是你所說參加比武大會的人,只是一個尋常老百姓而已。”
胡勝搖了搖頭,“尋常老百姓?呵…那為什么你的手上有著常年握劍的痕跡?”
胡驕走了過來,淡然開口道:“雖然你刻意掩飾自己,但……習(xí)武者呼吸均勻這一點(diǎn)你還是掩蓋不了。”
吳鈺看上去非常冷漠,此時雖然陽光明媚,但他的周邊卻透著一股冰冷,劍意從他丹田內(nèi)涌動而出。
胡驕打量著他,“你的氣勢雖然不錯,但你的殺意很淺,淺到我懷疑你連人都沒有殺過?!?p> 吳鈺打定了主意,面前的三個人看上去平平常常,除去那漢子,剩下的兩人雖然都經(jīng)驗(yàn)老道。但他認(rèn)定了這兩個人不僅武功還是輕功都不可能贏的了他。
所以……他撒腿就跑。
哪能管那么多閑事?
不過那中年人說的沒錯,他確實(shí)在虛張聲勢。
胡勝的神色不太好看,“我想咱們怕是追不上他了。”
“那兄弟看起來確實(shí)是普通人家,”胡晟撓了撓頭道,“不過……他即便是習(xí)武之人,可單憑人家手上的痕跡,勝哥兒你又怎么判斷他是一名劍客呢?”
胡勝松了口氣,道:“很簡單,是他的眼神?!?p> ………
吳鈺心說這三個人既然不是江湖草莽,也不是別國暗探,那一定就是尋常老百姓或者官員子弟了,畢竟他們江湖上的事再怎么也不該鬧得人盡皆知。
吳鈺縱跳向前,腳步極快。
他如乘風(fēng)而行,一下就跑了好幾條巷子。
到了沒人的地方他才松了口氣,“這年頭臥虎藏龍的事多了倒也是嚇人?!?p> 正在此時,他的前方有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轟!
那人腳步一頓,便是一聲震響,卷起不少灰塵。
吳鈺嚇得心悸不斷,袖袍一甩,便是一道劍氣噗嗤而去。
他轉(zhuǎn)過身來,吐出一口長氣。
男人眼神一捩,“是你?”
吳鈺笑笑,聳了聳肩膀。
男人手掌向前,那道劍氣就消失不見。神色開始冷漠,是粗糙的語氣,“今天我可不想和你打,若是想打,可以約個時間。”
“我只是路過這里,因?yàn)榱?xí)慣不好,你見諒?!眳氢暬仡^準(zhǔn)備離去。
“前面止步,閑雜人等不可向前?!?p> 吳鈺心想:“楊濤海原來不是挺好勝的么,怎么……今天見到了我還會放我離開?”
會不會是多想了?
他擺了擺手,道:“好好好……知道你有你的難處,我走?!?p> 吳鈺歪著頭,“其實(shí)下次就算見面,我也不會跟你打……畢竟誰閑著沒事干呢!”
楊濤海冷冷的看著他遠(yuǎn)去的身影,大聲道,“不管怎么樣,下次見面,我會贏回來的?!?p> 吳鈺氣急敗壞,回頭罵道:“鬼和你打!”
楊濤海聳了聳肩,吶吶道:“他好像變了?!?p> ………
吳鈺回到了原先的客棧,迎面來的是店家伙計。
吳鈺從他身邊走過,伙計腳步忽然一頓。
“剛才的人……”
他好像記起了什么。
只見伙計的放下手里的事情,連忙叫了一聲吳鈺。
吳鈺皺了皺眉,“有什么事嗎?”
他可不想再耽擱時間了,后天第三輪比試就要開始了,他得要趕路了。
伙計一抬肩上的汗布,點(diǎn)了點(diǎn)頭,“您別著急,是這樣啊!您早前出去后有位老先生到這里來,他給我說了您的樣貌,我只道這人不是什么善茬,估計會犯什么事情,這才想來告訴您一聲?!?p> 吳鈺心想:“這伙計看上去沒有要撒謊的樣子,那么是誰要來找我呢?”
他有些不解,于是就問了問伙計那老先生的長相。
雖然這伙計說的有些玄乎,但吳鈺還是猜到了老先生身份。
“是您嗎?師傅?”
他的心頭微微一顫。
“看來,這次論劍大會沒有那么簡單,竟然把您老人家請來了?!?p> 他從懷里拿出一兩銀子,遞給伙計。
“這……這怎么好意思?!?p> 伙計的欲情故縱,吳鈺也不挑明,只是把銀子放在他的手里,道:“也不是白給你的,你得告訴我,那人離開的方向。”
伙計的把銀子收起,道:“我記得他走前說要去枯木鎮(zhèn)。”
吳鈺又拿出一塊完整的銀子,道:“麻煩你幫我牽來一匹好馬,再拿上一壺?zé)坪蛶字粺??!?p> 伙計的摸了摸手,“是……小的一定幫您打點(diǎn)好?!贝巳丝瓷先ナ軐櫲趔@,吳鈺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猜到了一二。
“至于剩下的銀子嘛……如果事辦的快,就都給你了?!?p> 伙計的面露喜色,大聲道,“這事小的一定辦的又快又好!”
吳鈺上樓收拾好行李,走下臺階,時間不過半個時辰。
可真別說,這店家小二辦事效率還真是夠快。只是一盞茶的功夫,他就已經(jīng)恭敬的站在那里等待吳鈺了。
握著一把鐵劍,背著包裹。
吳鈺翻身上馬,他觀察周圍,心道:“其實(shí)這里的客人并不是特別多啊!”
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上回的囧事了吧!他怎樣想。
………
花軒逸彎了彎身子,手里是一篇喚作《道德》的書。
他一上午都坐在這,書中奧妙他其實(shí)早就讀懂了。
只是不愿說出來。
說到底,他這過目不忘的記憶就連魏老也驚嘆。
總歸是少年心性,他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心思就已經(jīng)飛了出去。
“爹和姑姑也不知去了什么的地方,老師雖然教導(dǎo)了我許多知識,但我看的出來他老人家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p> 花軒逸捂著臉,又想:“但愿他老人家能多活些時日吧!”
魏老或許知道,也許不知道。
少年挽起袖子,念與風(fēng)聽。
“老驥不朽問天工,天工咆哮若明月。
不知萬物芻狗,狂風(fēng)覆滅九萬里?!?p> 稚氣徘徊在少年的臉上,成熟的心靈能挽風(fēng)吹起怎樣的時代?
ps: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