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府凈室之中,柴玉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無血色。大概是傍晚的緣故,里面暗的很。
屋中此刻氣氛有些詭異,九妹深吸一口氣,忽然一個箭步,憋足了勁兒撲到了柴玉身上,開始呼天搶地起來。
“老柴啊,老柴,你是這么年輕啊。怎么這么年青就。。。啊啊。”
柴玉剛?cè)胨?,就猛然覺得自己肋骨生疼,他剛要睜眼就聽見九妹扯著嗓子在叫。
“你干嘛?”柴玉握住九妹正要錘自己的手,一臉茫然。
“你、你,還活著?”九妹左右打量他,那眼神活脫脫像看一只死而復(fù)生的貓。
“請問我什么時候死的?”柴玉無奈。
九妹吸了口氣,“那你不早說。大白天的,把個屋子布置的如此詭異,弄得我還以為你命不久矣呢?!本琶孟乱庾R的看了看被柴玉握住的手,沖他眨了眨眼。
但好像對方并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反而更握緊了幾分。但鑒于柴玉臉上沒有任何表示,九妹一直懷疑可能是自己的錯覺。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柴玉口氣傲嬌,眼睛卻盯著她。
“額,我剛才有事路過這里,見一只耗子跑了進(jìn)來,就跟進(jìn)來啦。”九妹在床沿邊坐下,臉不紅心不虛的扯謊道。
柴玉瞧了瞧她,顯然對她這種可笑的說辭不以為然,笑道:“我瞧你越發(fā)出息了,跟一只耗子也過不去?”
“......”
時間默了默,柴玉忽然轉(zhuǎn)頭看她,認(rèn)真道:“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見我了?!?p> “是有這種打算的。”
“為什么還是來了?”柴玉以為她會說幾句真心話。
九妹試著抽了抽自己的手,但它此刻正被一只溫暖的大手緊緊握著,好似還得待一段時間才行。
“聽說你變成了酒鬼,我過來看看熱鬧?!本琶秒S口道。
“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見了一只大酒鬼躺在床上裝死?!本琶谜f,“哎,我說你怎么想出這個人神共憤的主意的?”
“.......”柴玉臉色剛晴開就又陰轉(zhuǎn)多云了。
兩人正說著話,丫鬟拿了一個食盒走了進(jìn)來。
“這是做什么?”柴玉看著丫鬟將幾個素食小菜擺到桌上。
“聽說你馬上要餓死了,我發(fā)善心,特意吩咐廚房給你準(zhǔn)備的。畢竟餓死前聞個味道也是好的?!?p> “你還真是了解我?!辈裼裰f的違心,難得露出笑容。
這家伙怎么今日脾氣這么好?九妹愕然的瞧這他,不安的摸了摸鼻子。
丫鬟放下稀飯出去了,只剩柴、九二人,九妹怎么都覺得這屋子里的氣氛怪怪的。
半晌,九妹道:“你還不吃?真想當(dāng)餓死鬼啊?!?p> “餓了兩天,沒力氣?!辈裼窨戳搜勖媲暗南★?,又瞧著九妹,那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
“什么意思?”九妹假裝沒聽懂,一臉天真道。
“就是字面的意思?!?p> 九妹看著他怔了怔。果然啊,果然。男人都十分的不要臉,想不到連柴玉也不例外。
“你是要我喂你?”九妹嫌棄的說。
柴玉直了直身子,沒說話,目光灼灼的望著她,看樣子是在等她。
“那你是不是先把你的爪子從我手上移開?”九妹舉起被柴玉握住的那只手。
“也好?!辈裼窆怨缘姆砰_了手,嘴角的笑意并未退去。
接下來,柴玉看見九妹慢條斯理的攪了攪稀飯,又面帶微笑的瞧了瞧自己。然后,情況就失控了。只瞧她風(fēng)一般的將整碗稀飯送到他口邊,然后捏著鼻子,將粥水整個灌了下去。
“咳咳。。。包九妹,你、你要謀殺。。?!?p> 九妹將碗往桌上一撂,起身道:“就是要殺你啊。平日里看著油煙不近,沒成想柴大公子竟如此不要臉啊?!?p> “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
九妹思忖了半天,道:“那要看什么情況了。對于你這種色狼,不當(dāng)女人也挺好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