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杰諾斯你也別傷心了,其實叫什么名字都是一樣的?!?p> 還是施爾德心腸好,看見杰諾斯瀕臨崩壞的邊緣,他耐心的勸慰著,雖然他自己也被雷的不輕,嘴角也在一抽一抽的。
“不管怎么說我們也是成立了冒險小隊啊,應該慶祝一番?!?p> 施爾德想要轉移杰諾斯的注意力,讓他暫時忘記這個糟糕的小隊名稱。
“對!慶祝!一定要慶祝!”
杰諾斯狠狠的甩甩頭,想要把魔性的小隊名從記憶中徹底根除,他身上的色彩又回來了,努力振作起來,手里不斷撫摸著兩張金幣卡,心里才算得到了慰藉。
“走!我們去好好喝一頓!”
肆意狂歡,縱情享樂,每一個自由冒險者幾乎都是這樣,完成任務后徹底的狂歡,因為他們知道,也許下一次冒險就是最后一次,沒有人可以保證自己可以一直不出事,每一次任務的結束都是對于自己還活在世界上的慶祝。
休閑大廳內。
杰諾斯喝的有點高了,他一把勾著炙心的脖子,幾乎都將他勒得喘不過氣,大聲的質問著炙心為什么要破壞他的夢想。
施爾德好言相勸,卻換回兩人一個不識好歹的白眼,他也只好放任兩人耍鬧了,獨自喝著酒,看著那兩個人打鬧著,露出無奈的笑容。
杰諾斯和炙心鬧夠了,放開了他,他睜著迷糊的眼睛,打了個酒嗝。
“嗝......小金毛兒我和你說,以后你少惹點事了好不好,你看看咱們一共接過兩次任務,哪一次不是鬧的九死一生的,你說說你這個人看著不傻啊,能不能給我省點心?!?p> 炙心迷迷糊糊的,顯然也喝高了,他不服氣的看著杰諾斯。
“喂喂喂,你以為你是誰啊,當上隊長你就可以管我了????”
杰諾斯當即一拍大腿,斜著眼睛看著他。
“喲呵,你又不服管教了!要不要試試??!”
“試試就試試!誰怕你?。 ?p> 施爾德一看不對,這才上前拉住他們兩個,分別按回椅子,他們兩人在那大眼瞪小眼,施爾德頭痛的一捂額頭,這兩個貨未免太能鬧了。
“說回來,還不是杰諾斯你身為隊長,卻對冒險一點都不積極,我才自己接任務的,所以這事兒得怪你!都是你的錯!”
炙心梗著脖子,舌頭有點大了,但責怪杰諾斯的意味卻很明顯。
“我不積極?九死一生過后你總要讓我歇會兒啊,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承受能力那么強啊?”
杰諾斯覺得自己很委屈,每次經歷過生死劫難后,總是要放松一下的嘛,自己又有什么錯。
“那行!你不是說自己很積極嗎?下個任務你來接好不好?我不管了,不管你接什么任務,我都和你一起去,快,讓我看看你的積極性到底有多高?!?p> 炙心說著,還邊用手點著杰諾斯。
杰諾斯聞言起身,晃晃悠悠的和炙心說道。
“這是你說的!不管我接什么任務你都聽我的指揮,我去接任務!現(xiàn)在就去,我是隊......隊長!”
說著,他邁開步子,搖搖晃晃的竟是去了任務大廳。
施爾德趕緊把他攔下,生怕杰諾斯喝多了出了什么岔子,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嘿嘿......老施你就放心吧,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就沒人比我再穩(wěn)了,穩(wěn)如死狗就是我!”
杰諾斯嘿嘿傻笑著,拍著施爾德的肩膀,把他推到一邊。
“去!讓他去!我看他能接什么好任務!”
炙心也站起身,想來到這邊,卻不想腳下一落空,啪的一聲摔倒在地。
施爾德趕緊過去把他扶起來,轉頭一看,杰諾斯卻已經消失了,他在原地欲哭無淚。
“我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啊,這是來做隊友還是來做保姆啊......”
杰諾斯獨自來到任務大廳,看著整個大廳密密麻麻的任務,他有些猶豫了,最后還是來到一二階的任務墻前,來回掃視著。
“獵殺二階火猿?沒有挑戰(zhàn)!不去!”
“采集星銀草?沒有挑戰(zhàn)!不去!”
杰諾斯每看見一個任務,就否定一個任務,喝醉的他一心想找出一個具有挑戰(zhàn)難度的任務,來向炙心證明自己的積極性。
最后,他放棄了這些常規(guī)的懸賞,來到了小隊懸賞墻前。
“消滅作惡的冒險者?”
杰諾斯突然眼前一亮,仔細的看了看任務的具體要求。
“內容:剿滅躲藏在安斯城里的的作惡冒險者,維護冒險者的榮耀。
要求:找出并徹底消滅安斯城里沃夫特小隊,擊斃所有小隊成員。
備注:經搜尋,他們正身處安斯城內的某個角落,“惡狼”沃夫特(三階冒險者)和三位(二階冒險者)小隊成員,為了自身利益,殘忍殺害了無辜的平民,這樣的行為已經嚴重觸犯了冒險者的底線。
賞金:四千五百金幣。
建議人數(shù):1-2個冒險者小隊”
杰諾斯饒有興趣地摸了摸下巴,略加思索,一把把懸賞撕下,辦理了任務手續(xù)。
得意洋洋地回到休閑大廳,把懸賞單往炙心面前一亮。
“這個有挑戰(zhàn)吧,看你還說我不積極?!?p> 炙心端著懸賞看了半天,才豎起一個大拇指。
“厲害,沒想到你居然敢去挑戰(zhàn)三階的冒險者,這種悶聲作大死的行為我很欣賞,強!無敵!我炙心.弗雷姆和你一起走這一趟!”
說著他遞給杰諾斯一大杯倒?jié)M溢出的麥酒,杰諾斯得意的哈哈大笑,接過來一飲而盡,兩人勾肩搭背的繼續(xù)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
施爾徳額角微微冒汗,一把拿過這張懸賞單,認真的看了任務描述,他感覺自己頭有點暈。
“不管了,真的管不了啊?!?p> 他決定給自己倒一杯酒,放任這兩個人自生自滅,自己現(xiàn)在也好想醉一場,好忘記這個頭疼的任務。
縱情和炙心拼著酒的杰諾斯永遠不會知道,施爾德現(xiàn)在的心情有多復雜,他也不會知道,自己喝醉了悶聲作的大死會讓他自己明早的臉色變得有多難看。
......
“咳咳咳......僅僅用樹枝就接下了我的斬擊,這種事情......”
拜克斯城外,東方白發(fā)出一陣猛烈的咳嗦,他握著劍的雙手在微微顫抖著,俊美的臉上泛出一絲不自然的蒼白,不管不多少次,每一次親眼看到聽雷劍皇的出手,對他來說都是一種震撼。
“這就是,劍皇的實力嗎......好強!”
拜克斯城煉金商店老板,聽雷劍皇雷天震,還是像個干瘦的小老頭,一副沒睡醒的惺忪摸樣,他手握一根隨地撿來的樹枝,輕輕一揮,就逼退了東方白蓄勢已久的殺招。
“喂,殿下,不要搞錯了,劍皇的境界你現(xiàn)在還想象不到,所以你就別亂猜了,哈~”
雷天震聽了東方白的話,一臉沒精打采的樣子,這樣的陪練實在是太無聊了,簡直和陪孩子過家家一樣,他瞪著朦朧的睡眼說著,話說一半還打了個哈欠。
東方白握劍握的更緊了,自從他來到這里,他每天都要和雷震天討教劍術,想要變得更強,用傳奇級強者當陪練,放眼全天下,也只有他這種身份才能做到了。
“前輩還請看我這一招。”
東方白定氣凝神,兩把劍一前一后立于身前,劍意高昂,劍氣彌漫,突然,他動了,雙劍交叉,劃出一個十字。
“含光十字斬!”
一道十字光波飛射,冷冽的光波帶著凌然的劍氣,破開空氣,無聲間殺機四現(xiàn)。
“哈~”
雷震天打著哈欠,隨意豎起樹枝,立在身前,輕輕在東方白的十字劍波上一點。
“叮!”
分明是隨手撿的枯樹枝,撞擊在劍波上卻發(fā)出了金屬相撞才能發(fā)出的輕響,凌冽的劍光消散,化作點點白光飄落。
“這怎么可能......”
東方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雷震天手里的枯樹枝。
“我的斷月、隱星都是史詩級的寶具,怎么可能會敵不過一根樹枝。”
雷震天嘖了一聲,看著一臉倔強,但眼里卻很茫然的東方白,懶散的說。
“劍,的確是好劍,但使劍的人,未必就是心無雜念之人,你我之間境界本身就是天塹,而且你的心太亂,劍道不夠堅定,這樣,我是不可能把藏劍式教給你的,心不靜,壓不住劍氣,會傷到你自己,現(xiàn)在教給你就是害了你。”
東方白有意辯解,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也許自己真的心有雜念吧,真的執(zhí)念太深,影響了自己的劍道,誰知道呢,東方白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
雷天震看著東方白悵然若失的愣在原地,眼里閃過一絲同情的光芒,二皇子和大皇子的事情,他也是清楚的,二殿下背負了太多,心里必然不可能專心于劍道,他想要變強的執(zhí)念,變成了阻礙他的最大困難。
“你的心還不夠強,無法習得藏劍式,我很抱歉?!?p> 東方白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修劍還需先修心,這樣吧,你先去獨自歷練三個月吧,不要帶護衛(wèi),沿途多做些事,多看多想,堅定你自己的內心后,再來找我。”
雷震天丟掉樹枝,背著手,打算回去補覺了,這么多天起這么早,他可受不了,留下東方白手持雙劍一個人站在原地。
“修劍先修心么......看來我是需要好好的歷練一下了。”
他喃喃自語著,收劍入鞘,思緒不知飄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