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高興的?”
“你們不是朋友嗎?”陳琳奇怪地看向秦琪雪。
“那個吳經(jīng)理說了這么多到底都是廢話,重點不就是讓余思潔去做助理嗎?余思潔找不到工作是因為她在經(jīng)理中并不優(yōu)秀,而不是說她連做助理的能力也沒有?!鼻冂餮┱f著頓了頓,“要是說思潔甘愿做助理,她哪里都能去做,根本不需要這個徐老師的同情?!?p> 秦琪雪的話讓陳琳沉默,陳琳不知道秦琪雪為什么要在心底把別人想得如此黑暗。
“再者,思潔找工作這么久了,那個吳經(jīng)理看來也是知道思潔這么久都沒找著工作的?,F(xiàn)在才找思潔,就是看準(zhǔn)了這個時候思潔會心煩氣躁,不再挑三揀四?,F(xiàn)在那個徐老師可是白得了便宜還賺了人情?!?p> “小雪總是把人想得那么壞嗎?”陳琳小聲嘟囔。
“白棘”走上正軌沒幾天,秦琪雪便主動向陳琳提出了收徒。
“過兩天幫我找?guī)讉€徒弟吧,我一個人做不來這么多蛋糕。”
陳琳有些擔(dān)心,畢竟喂飽徒弟餓死師傅的事情每天都在發(fā)生。
相反,秦琪雪倒是很篤定。
“‘RubyFun’和‘白棘’不一樣,‘白棘’的奧妙全在沙棘醬上,但是‘RubyFun’卻是由多種蛋糕組成的,只要合理分工,‘流水化’作業(yè),秘方不容易被知曉。
陳琳看著秦琪雪如此自信,她知道沒有誰會比秦琪雪自己更了解“RubyFun”。
沒過幾天,陳琳果真幫秦琪雪找來了幾個學(xué)徒,秦琪雪留下了幾個她認(rèn)為算是踏實肯干的學(xué)生。
為了不讓配方泄露,秦琪雪準(zhǔn)備把一部分蛋糕設(shè)備從總部搬到分店,再把一部分設(shè)備搬去總店,將一種蛋糕分在兩家店完成。
秦琪雪搬設(shè)備,余思潔也想幫上一把,正好她還沒有正式入職,陳宇又在調(diào)休,她便毛遂自薦。
陳琳覺得自己置若罔聞很不合適,也叫了邱律來幫忙。
秦琪雪想著這些自己花錢招兩個搬運工就能完成的事情,卻變得如此興師動眾有點沒必要。但是因為自己早上還要做蛋糕,倆人又那么積極,她也不好再說什么。
那天陳宇和邱律八點多一點就到總店幫忙搬設(shè)備。陳琳約了余思潔十點左右一起去分店,等秦琪雪做完當(dāng)天的蛋糕一起讓工人搬設(shè)備去總店。
十點的時候,陳琳和余思潔準(zhǔn)時來到了世紀(jì)大道分店。
陳琳開了車,秦琪雪也開了車。除此之外,秦琪雪還租了一輛用來搬設(shè)備的車,有專門的搬運人員負(fù)責(zé)搬運。對秦琪雪來說,陳琳和余思潔的到來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到南京西路總店的時候,陳宇和邱律已經(jīng)在總店等候多時,他們讓工人把設(shè)備卸下,按照之前秦琪雪交代的位置放好。
“給你?!鼻冂餮┌炎约很嚨能囪€匙給了陳琳,早上九點多鐘的時候邱律給秦琪雪打電話問她借了車。
陳琳拿著秦琪雪遞來的鑰匙,一臉迷茫。
“給我吧。”邱律從陳琳拿過車鑰匙。
“你要借車干嘛?你不是有車嗎?”
“一個弟兄的車壞了,借他開開?!鼻衤梢桓崩硭?dāng)然的樣子。
陳琳本來想說邱律兩句,卻被秦琪雪叫住了。
“說好早點去火鍋店排隊的,你走不走?”秦琪雪邊說邊坐上了副駕駛。她們把善后的工作交給了兩個男人。
余思潔看著被邱律借去的車,是一輛黑色的馬自達,左側(cè)的后視鏡上有一條長長的劃痕。
吃完中飯的三個人又在陳琳的慫恿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玩了好久。一直玩到下午四點來鐘,余思潔要去接孩子了。
秦琪雪打算跟余思潔一起去接孩子,陳琳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去了。
在幼兒園門口等孩子放學(xué)的時候,余思潔接到了陳宇的電話。
“你搞定了嗎?我在齊樂幼兒園門口,你要不要來,等下一起回家?”
“你說什么?”
余思潔好像聽到了什么噩耗一樣,沖著電話言辭激烈,說著說著居然哭了一起來。
從聽電話的第二句開始,余思潔便拿著電話走離了秦琪雪,明顯是不想讓秦琪雪聽到對話的內(nèi)容。
接完電話的余思潔落下一句“幫我接下孩子”就跑走了。
秦琪雪聽得云里霧里,但是她知道,已經(jīng)發(fā)生大事了。
秦琪雪接好孩子,把陳齊樂帶到了自己家。陳偉昊已經(jīng)下班,她讓陳偉昊帶下孩子,她有點不放心余思潔,她要去看看。
再見到余思潔的時候已經(jīng)六點多了。
余思潔看見秦琪雪,一把抱住她就開始哭。她說陳宇又不要她了,又要和她離婚。秦琪雪問她原因,余思潔不肯說。秦琪雪給陳宇打電話,陳宇不接。
秦琪雪奇怪,為什么陳宇都沖動到要和余思潔離婚了,卻有心思換了自己的來電鈴聲。陳宇的電話接聽鈴聲從一首激昂的二次元神曲變成一首略帶幽怨的日語歌。
2014年5月10日晚上十時左右,SH市吳涇某路發(fā)生一起車禍,造成一人受傷。經(jīng)核查,傷者為河北籍某陳姓男子。案件仍在進一步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