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吞下去也行,我告訴你,化神期的大能一眼就能認出這個法陣,到時候他們順藤摸瓜還是能查到你我身上?!饼堨乓粩偸郑屗粗k。
安瀾苦下臉,自從認識龍炫,真是倒了血霉了,總干些奇奇怪怪冒險的事情,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聽他的意思這個法陣帶著會有風險,扔了又舍不得,讓她吞這么大的一個球不會噎死吧,她猶豫著。
還有一個顧忌,她是半妖的事龍炫不會發(fā)現(xiàn)吧?萬一發(fā)現(xiàn)了他會不會趁機威脅她?
化神期的大能會不會一眼看出她半妖的身份?
這些都是未知數(shù),與生死緊密相關,走錯一步就會命喪黃泉,到底如何選擇呢?她不禁頭疼起來。
看她蹲在那里一臉生無可戀,龍炫抓了一把臉上的胡子,眨巴著大眼睛催促道:“喂,你在想啥呢?不就是吞個鈴鐺嗎?還沒有我的妖丹大?!?p> 提到妖丹安瀾一陣火大,如果沒有這個鬼東西,她就不用在這里陪他吹海風擔驚受怕了。
“你騙我吃了你的妖丹,現(xiàn)在又騙我吃下這個鈴鐺,不對,吃下你,你不是要到我肚子里拿到妖丹趁機奪舍吧”
龍炫被她的話逗樂了,躺在地上笑的前仰后合。
“我告訴你,你妖丹在我肚子里可以,你,堅決不行?!卑矠懻驹谒媲暗皖^看他笑得岔氣,差點揮下拳頭。
“喂,你不是真這么狠心吧?”龍炫爬起來撣撣身上的土,“我可以把鈴鐺變得很小。只有黃豆大小,這樣你就能吞下去了?!?p> “你本事這么大,怎么不把自己變成空氣,讓海風把你吹出去就行啦?!卑矠憵夂艉舻膽凰?。
“你說的倒是個辦法,可惜我還沒修到那種可以隨意風化的程度。”龍炫托腮坐到她身邊。
“你不吃我也可以,你在身上割一個洞,把玉鈴鐺塞進去,然后讓血肉愈合,這樣就能把我?guī)С鋈チ恕!?p> “你倒是真敢想???”安瀾咬牙。
“就這兩個辦法,要么吞,要么割,你自己選?!饼堨乓浑p桃花眼灼灼的看著她,等她做決定。
安瀾與他凝視良久,突然起身,驚喜的說道:“隨便找個死人摳個窟窿把你塞進去不就行啦?!?p> 島上這么亂,有死人應該很正常吧,到時候把玉鈴鐺和龍炫往死尸身上一放不就行啦?她真是太笨了,糾結了這么久才想到這個問題。
龍炫聞言只是翻了一下白眼,“聚靈法陣和云頂幻珠必須要活得血肉才能擋住外泄的靈力,死人不行?!?p> 他的話讓安瀾非常失望,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來自己非要挨一刀才行啊。
想到這里,她也懶得廢話,拿出師父贈送的匕首,挽起袖子照著胳膊輕輕一戳,鮮血忽的流了出來。
她沖龍炫伸手,“快!”
龍炫沒想到她如此干脆利落,那柄血煞割到身上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是條好漢,不對,是個好姑娘!
他急忙將玉鈴鐺縮小到黃豆大小,想了想咬破舌尖將血引入玉鈴鐺,把黃豆又縮到米粒大小,然后才將米粒交給安瀾。
安瀾忍痛將米粒鈴鐺放到傷口里,等龍炫鉆進鈴鐺,她才找出儲物戒指中的止血藥將血止住。
這藥是當初從水玲瓏的儲物戒拿的,效果非常好,不一會兒傷口就愈合了,幾乎看不出什么異常。
她穩(wěn)了一下心神,抬腳往島外走。這時整個海市都有些混亂,大家都紛紛往外走。
島外只有一條路出去,九重殿的人在此設了關卡,經(jīng)過的人都要經(jīng)受嚴格的檢查。
被查的人雖然非常生氣,但九重殿一向狂妄自大,他們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讓他們查,又不會少塊肉。
前三個關卡都有元嬰期的修士守著,每個經(jīng)過的人他們都會認真掃上幾眼,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就讓人過去。
安瀾戰(zhàn)戰(zhàn)兢兢經(jīng)過了這三個關卡,緊張的心放下一半。
眼看就到海邊了,一身白衣,綴著藍色蝴蝶的湘蘭雅徑直抱劍橫檔在那里,讓她一陣頭大。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這個女人在這里,完了,麻煩了!
湘蘭雅看到了人群中的安瀾,她眼神露出一絲不屑,面紗下嘴角閃過一絲嘲諷的笑,低聲囑咐了身邊男弟子幾句。
那弟子點頭,徑直走到安瀾身邊讓她出來。
“這些道友,什么事?”安瀾看他一臉不善,知道這家伙沒安好心。
“哼,我覺得你很可疑,要好好檢查?!蹦械茏硬荒蜔┑恼f道。說完他伸手就朝安瀾的衣服摸上去。
“非禮啊,流氓啊,救命??!”還沒等他碰到安瀾的衣角,安瀾就抱胸大喊,一邊喊一邊將自己胸前的衣服撕開一個小口子。
喊聲太大,周圍人太多,大家紛紛圍了過來,氣憤填膺得要那弟子給個說法。
他們排在這里跟傻子似的被檢查已經(jīng)太過憋屈,這人竟然要對女修士無禮,實在欺人太甚!
“你胡說,我沒有。”那個男弟子氣的臉都紅了。他指著哭的稀里嘩啦的安瀾簡直不知說什么才好。
他真的沒想賺她便宜,他就是遵從湘蘭雅的命令教訓她一下,誰想到她竟然大喊非禮。
這丫頭蒙著臉長什么樣子他都沒看到,怎么會非禮她?
再說他心中的女神可是湘蘭雅,他怎么會腦抽的當著女神的面非禮別的女人?
“誰胡說,你一個男修士如果真的懷疑我什么,完全可以找個女修士過來檢查,你把我叫到一邊撕扯我衣服,不是想非禮我是想干什么?”安瀾淚眼婆娑將胸前撕破的衣服給大家看,氣的渾身打著哆嗦。
那男弟子被懟的差點翻白眼。安瀾說的是實情,女修士有女弟子檢查,男弟子為了避嫌都在男修士那邊。
現(xiàn)在他一個男修士竟然要給女修士搜身,還撕破了人家衣服,不是意圖不軌是什么?
這事大家看的真真的,他想要辯解也不知從何說起。
湘蘭雅沒想到那個男弟子如此愚蠢,好好的機會給浪費了,真是廢物!
她冷著臉走過來問:“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