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對她沒有殺意,她也沒必要讓他見血。
這次她有些取巧,剛開始沒有用靈力。等連環(huán)踢的時候才將靈力加到腳上,不然根本無法踢倒他。
朱大海恨恨的垂了一下地面,點頭:“是我大意了,我認輸?!?p> 周圍觀眾驚呆了,比賽結果真是出乎意料,這個小個子反應不錯,兩人打的很精彩。
可惜大個子反應差點,還沒過癮呢,竟然就輸了,可惜了他們的晶石!
安瀾這次除了比賽贏的一顆紅晶石外,賭注得到了五顆,真是一個不錯的收益。
可惜,今晚下注的人有些少,如果多了,她得到的會更多。
領取了自己該得的晶石,順便領了一個角斗場的牌子,這個牌子上面會記錄她的戰(zhàn)績。有了這個牌子,她以后到別的角斗場就方便了很多。
從角斗場出來,她小心的查看了一下身后,沒有發(fā)現(xiàn)尾巴,這才匆忙出了城,找一處隱蔽處休息。
擺了一個簡單的法陣,她盤腿開始她每天的必修課。
《冰火訣》她已經練得爐火純青,該試試《御水決》了。
當初鯉魚精將御水決打入她的識海,她查找起來很方便??上凑丈厦娴姆椒ú粩嗄壑`力,卻沒有任何感覺。
難道這妖修的法訣不適合自己?她有些茫然。
也許鯉魚精的這個想法根本不成立,半妖無法按照身體靈根的屬性來選擇功法修行。
她嘆了一口氣,看來她得想別的辦法了,不然根本無法提高修為,這樣的速度,什么時候才能殺了那個該死的老鷹為龍炫報仇?
想到龍炫,她的心開始疼痛。他為她而死,這輩子注定無法償還了。
心靜不下來,無法繼續(xù)修行,她索性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她有了一個驚喜的發(fā)現(xiàn),她湊夠紅晶石了,可以啟動她的雷霆萬鈞了。
不管如何,總算多了一種保命手段,就算碰上水晨風或者火凰長老,她也不用怕了。
第二天,她繼續(xù)開始她的征程。白天趕路,晚上戰(zhàn)斗,不僅可以掙錢還能鍛煉修為,她現(xiàn)在的基礎打的非常牢,沒有人會覺得她修為不穩(wěn)了。
目前為止,她的運氣還算不錯,碰上最厲害的高手就是練氣六層。雖然那一仗打的有些驚險,但她從中獲益頗多。
這次險中求勝讓她明白一個道理,只有在絕境中人的潛能和意志才能得到最好的發(fā)揮,只有把自己逼到極致,才能有所突破。
想到這一點,她開始琢磨著以后可以跟妖獸比幾場。她的敵人是一只妖獸,她要在這方面多下功夫,不同的戰(zhàn)斗經歷才有不同的突破。她想知道,她的水平可以跟幾級的妖獸戰(zhàn)斗。
來到一個叫星城的大型城市,她找到角斗場后提出自己的要求。
角斗場負責人看著她牌子上顯示的戰(zhàn)績點點頭,說她有資格去挑自己的對手。囑咐了身邊的助手幾句,讓他帶安瀾去挑妖獸。
“這些妖獸都是修士捕捉后還沒有馴化的。絕對野性十足?!敝纸懈呙?,是個大腹便便,一臉精明的凡人。
他不能修行,不過這不代表他不能跟修士做買賣,也不代表他不賺修士的錢。
事實證明,他這樣的人不僅在凡人這里混的開,在修士中間,也風生水起。
他從老板那里得到指示,親自領著她到妖獸關押處查看。
關押處在地下,一排排加了法陣的特殊牢籠關著各地修士送來的妖獸。
這些妖獸大多是初妖境的,有兇猛的老虎獅子,也有溫順的羚羊梅花鹿,有身材雄壯的熊猿,也有身體瘦小的猴馬。
雖然他們種類不同,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琵琶骨處都有一個血淋淋的項圈,看起來格外陰森恐怖。
“為什么要給他們套這個項圈?!卑矠懓櫭贾钢\子問道。
“這是封魂鎖,專門鎖住妖獸的靈力和力氣,只要鎖住了,他們就不敢動了,一動連靈魂都會痛?!备呙饔行┑靡獾恼f道。
安瀾聽了有些于心不忍,想著自己來這里是不是來錯了。失去自由已經很可憐,她竟然還有雪上加霜,確實有些過分。
她抬腳就往外走,準備打消比賽的念頭,突然,她看到一個單獨的房間,里面籠子只關了一只雪白的老虎,這老虎肋生雙翼,能在空中飛,名字叫飛天雪虎。
這老虎一身雪白的皮毛,琵琶骨處竟然穿了兩個項圈,大半個身體的皮毛被鮮血染紅了??此劬χ虚W過的仇恨和痛苦,她突然想到了龍炫。
“為什么這個老虎竟然套了兩個?”一個都如此痛,兩個更痛吧?
“您有所不知,這個飛天雪虎已經到了初妖境巔峰,一個封魂鎖根本控制不住。抓的時候可費勁了,如果不是我們抓到她的小崽子威脅它,它早就跑了?!?p> “它的孩子呢?”聽到高明的話安瀾心里很不是滋味。
前世見過很多對自己孩子不好的人類,跟被這個為了孩子不惜犧牲自己性命的老虎一比,他們真是畜生不如。
虎毒尚且知道保護自己的孩子,那些人根本不配為人。
“嘿嘿,在無崖子仙尊那里?!备呙饔行┑靡獾娘@擺著,“這些封魂鎖就是出自仙尊之手,自從買了他老人家的鎖,這些妖獸可老實多了?!?p> 竟然是無崖子那個邪修!真是該死!
安瀾心里大罵,不過臉上卻異常平靜。這個無崖子差點害了龍炫,現(xiàn)在又做出這么缺德的封魂鎖,真不是好東西!
想到無崖子的那些符咒、符陣,她不忍的看了雪虎一眼,也許這位母親要白白犧牲了,無崖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捉到小雪虎,絕對不是養(yǎng)著玩那么簡單。
“高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見過世面?這位無崖子我聽說過,他怎么會養(yǎng)一只妖獸在身邊?”安瀾想印證一下自己的想法對不對,撇嘴冷笑。
“誰說養(yǎng)在身邊了,那位仙尊要拿幼虎煉丹?!备呙鞯吐曊f道。
安瀾明顯感到那只雪虎抖了一下,接著瘋狂的掙扎吼叫,試圖掙脫琵琶骨上的項圈。
那兩個項圈越掙扎越緊,它的身體再次被鮮血沁染,地上也灑了鮮紅的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