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躲避風(fēng)波
皇后回宮不久后,便求皇上加派人手去尋南雅兒的下落,說南雅兒護主有功,危難之時為皇后擋了一箭,皇后才得以免于一死。
此消息在宮中傳開,不久之后傳到了煜王府里,煜王府一得知,全民百姓自然也是只想,全城上下,鬧得沸沸揚揚。
處處議論,個個都替煜王感到惋惜。這才不過前前后后幾日時間,一位夫人死在宮里頭,另一位夫人帶傷失蹤,還都是朝廷重臣之女!有的嘆息煜王沒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作陪,還有點惋惜煜王失了兩只得力臂膀,以后朝中難以立足....
說什么的都有,只是煜王本人琰宸得知此事后,神情依舊淡然,不悲不喜,好似那兩位受遭的夫人不是他的妾室。
煜王府接二連三的出事,還都是煜王的女人,一下五個老婆變兩個,任誰都會覺得煜王長著一副好皮囊居然是克妻之相,實屬惋惜。
當(dāng)年煜王還是戰(zhàn)王時,琰國上下有多少人想把自家閨女往煜王府塞,現(xiàn)在就有多少人教自家閨女多多避著煜王府,免被煜王看上做人老婆。
傳言中還有不少編排趙洺溪的,都說自這位公主嫁入煜王府之后,煜王府就沒一日安生過,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說是趙洺溪是天煞的孤星特意來報復(fù)煜王府的。
一時之間,滿城風(fēng)雨。
余香聽聞謠言便惱了,同琰宸商量張貼許多,例如“城中妖言惑眾,聽信謠言或輿論皇室者必誅九族”告示,開始告誡城中百姓,起先還無人信此告示,陸陸續(xù)續(xù)有些被抓到牢里人,他們才以此為戒,得以好轉(zhuǎn)了些。
其實被抓進牢中的人并非是百姓而是琰宸手下的一些小兵。只不過殺雞給猴看罷了。
長此以往不能堵住悠悠眾口,可能會引起許多不良外聲。于是尋了幾個會寫文的寫者在書中散播諸如“謠言止于智者”此類的文章,才得以緩和。
這一風(fēng)波一過去,平靜了沒一會,宮中又傳出消息,年貴妃得了怪病,一夜白頭。
有的說是因為一張畫,有的說是因為蘭妍雪的魂魄,越傳越玄乎。
趙洺溪此時還真想進宮去,探一探傳言是否虛實。
但余香不讓,琰宸同樣也是堅硬的態(tài)度,就連酒樓都不讓趙洺溪去了,整日把她關(guān)在王府里頭。
有一日,趙洺溪無意經(jīng)過花園,便聽見有倆小廝竊竊私語。
有一人說:“聽說了嗎?近日鎮(zhèn)上的那新開張的酒樓,女老板回來了!”
另一個順著說道:“就是那個喜歡穿紅衣服長得又特別漂亮的女老板?”
“對,就是那女老板!”
“那女老板釀著一壺好酒,這幾日我們?nèi)ズ葞妆绾???p> “好是好,不過那女老板負(fù)傷了。”
“負(fù)傷?這從何說起?”
趙洺溪一聽“負(fù)傷”二字,心里一緊,殤影怎么會突然負(fù)傷呢?
她破口而出道:“怎么會負(fù)傷?”
那倆小廝一見到趙洺溪直直跪了下來,異口同聲有禮道:“給王妃請安?!?p> 趙洺溪此時心急如焚,一心只想知道殤影此時是何種狀況,急迫道:“別請安了!快說,她怎么負(fù)傷了?”
“這,”那人撓了撓頭,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女老板說是去福山寺尋什么釀酒的草藥,誰知跌落谷底,幸好命大,如今臥病在床。”
趙洺溪眼皮一跳,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了,憂心忡忡的說道:“消息可是準(zhǔn)確?”
“就是借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都不敢欺瞞王妃呀!”他慌手慌腳的跪地,語氣誠懇道。
聽他語氣里微微顫音,趙洺溪量他也不敢撒謊,甩袖離去。
此下當(dāng)務(wù)之急的是要逃出煜王府去酒樓里看殤影的傷勢如何。
趙洺溪的膽子越發(fā)大,反正老百姓并未知道煜王妃長何模樣。所以她隨意扮上一身小丫鬟的裝束,又偷偷翻墻出去了。
——
酒樓外,排著一條長龍的隊,都快排到街口了。只見那些顧客,手里都提著一樣?xùn)|西,被綁得四四方方的,用一條細(xì)繩扎著,還帶著一股藥香味。
趙洺溪走近一問其中一位排隊的穿著素衣的中年男子,“你們手里拿著什么?”
“姑娘,你可能不知道這含香醉酒樓女老板,前幾日受傷慘重,我們長期在她的酒樓喝酒,已經(jīng)是是她的老顧客了。這不,大家都去藥店里買了藥給她送來,讓她早日康復(fù)嘛!”
趙洺溪點頭。
只聽說過,有人排隊買藥,沒見過有人排隊送藥。趙洺溪從未沒見過這樣的大場面。
還有些闊綽的貴家老爺,直接買了上好的人參,靈芝等貴重草藥都送來酒樓給殤影。
委實將趙洺溪嚇了一大跳。
殤影的酒在琰國嵐都這一塊地方還是很受歡迎的。
趙洺溪再往前走,含香樓人滿為患,里里外外都擠滿了人。殤玖還是穿著那青色袍子,拿著一把扇子,把大家伙都趕了出去,有條不紊的同他們道:“多謝各位的抬愛,待小妹傷好的差不多時,便通知大家來店內(nèi)喝酒,這些藥便拿走吧,常言道無功不受祿。我們殤家委實受不起?!?p> 殤影做人圓滑,話也說的好聽,被推出去的那幾人,聽了他話后,一下子全消了氣。
酒樓外的人也散了。
趙洺溪看人走得差不多時,立馬鉆了空,跑進酒樓內(nèi),想向往樓上殤影的房間跑去。
這腿還沒邁出,就被殤玖扯住了衣領(lǐng),涼涼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聽聞殤影受傷了,我去瞧瞧?!壁w洺溪一臉擔(dān)憂狀。
殤影的語氣寡淡,面無表情道:“不準(zhǔn)去!”
“憑什么?”
“就憑你這幾日沒來酒樓幫忙!”
趙洺溪被堵得啞口無言,誰叫她這幾日在煜王府里躲風(fēng)頭呢。
轉(zhuǎn)溜了一圈黑眼,訕訕道:“那我進酒樓來吃頓飯總行了吧!”
殤玖這才松了手。趙洺溪抓住機會,順勢走到一處地方,坐了下來。
“那你要吃什么?”殤玖搖著那把扇子與往日的不同,這把扇子極新,扇骨沒有一點裂痕,扇面純白無一字,倒是新奇的很。
趙洺溪看那扇子得一時入迷,緩過神時,已不知他所云,自顧自說道:“你向來喜愛山水圖,怎么手上的扇子倒是沒有一朵花影子都沒有?”
“莫要岔開話,既然你無心留在此地吃飯,倒是說說看你這幾日去哪里了?”殤影說完話,自然而然地坐在趙洺溪對面,同她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