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宋鈺的話如同魔咒一般刺激著羅青鴻,真的確定嗎?
羅青鴻腦子里開始閃過在小時候的事情,自己的親娘被羅巖活活逼死,最后淪為人蠱。是的,羅青鴻知道的,一直都知道,雖然羅巖告訴自己,娘是病死的,但是羅青鴻曾經親眼看到自己的娘是被羅巖注入了蠱,成了蠱人。
就算羅巖告訴自己,娘是病死的,羅青鴻依然堅信,因為羅巖是自己的親爹!
“你確定?”
宋鈺再次冷冷詢問,驚恐萬狀的羅青鴻艱難的抬起頭對上宋鈺的眼睛,一滴眼淚劃過臉頰,顫抖的回答宋鈺。
“他就算千般錯萬般不是,但他是生我養(yǎng)我的親爹!”
宋鈺聽了羅青鴻這話,露出個不屑的表情,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羅青鴻,隨后白了羅青鴻一眼,接著又對著羅紅鶯道:“紅鶯,你呢?”
“嗯?”
羅紅鶯哪里猜到宋鈺會來問自己,有些怔住了,但還是迅速緩過神來,毫不在意的回答:“鈺哥哥,你知道的,我去找你假扮陳珂,就是為了殺羅巖。所以怎么可能會留他,就算留下了,那也是折磨他!而我,早晚都會殺了羅巖,替我爹娘報仇,替我那可憐的姐姐雪恨!”
“紅鶯!你怎可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羅青鴻一聽羅紅鶯這般說,怒斥。
羅紅鶯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卻有些憤怒回答羅青鴻:“大哥哥,我跟你說過的,我不是羅家的女兒,二姐姐也不是,我和二姐姐真正的,親生的爹娘,早就被他殺了?!?p> 羅紅鶯說到這兒,眼色神情都暗了下來。隨后有些自嘲的一笑,“呵~不過大哥哥你知道嗎?羅巖為什么殺我爹娘。那是一個很可笑的借口!”
“是什么?”羅青鴻問。
“因為啊,我親生爹是寒西蠱王,手里面有羅巖需要的寒蠱。懂了嗎。”羅紅鶯說這話時,平靜的讓人害怕,“你若不信,找人去羅巖的房間里面去看,一定有寒蠱!也一定有一個密室,密室里面全都是羅巖用寒蠱做實驗,做出來的人蠱!”
羅青鴻跌坐在地上,他哪里是不信啊,他知道,他只是不愿意相信這些事實。羅青鴻大顆大顆的淚珠落在了地上,極力掩飾著自己稍稍顫抖的身體。
“啊啊啊……”
也就在這時,羅巖突然大叫,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放在了羅巖身上,定睛一看羅巖的七竅開始流血,那模樣真真兒讓人害怕。
“這是怎么回事!”羅青鴻大呼,“爹,爹!你怎么了!”
“啊啊啊……疼……”羅巖因為疼痛只是在地上打滾著,沒有了雙手的手臂不斷揮舞,搞得羅巖身上全都是血。
“爹!爹!”羅青鴻焦急萬分,“爹,我去給你找大夫!”
羅青鴻迅速站起,準備去喊人時,本來一幅子看熱鬧的羅靛鶴,看見羅巖如此,嘴角勾起了一個滿意的笑容,懶悠悠的對著羅青鴻說到。
“大哥,大夫他治不了,今日,羅巖必死!”
羅青鴻應聲轉頭看向羅靛鶴,一臉的不可置信,用有些顫抖的手指指著他:“你,你,你怎么,怎么也!”
羅靛鶴毫不在意羅青鴻的質問:“大哥,聽三姐姐的話吧,羅巖死了不好嗎?”
“靛鶴!紅鶯!你們!”羅青鴻有些絕望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妹妹,自己的弟弟妹妹們竟然如此的冷酷絕情。
一旁的滇朝看著這場鬧劇,冷笑了聲。腹誹道:這羅青鴻要是知道自己也不是羅巖的親生兒子,然而自己的親生爹是被羅巖殺了的,自己的娘親是被羅巖搶來的,真的還會留著羅巖嗎?
宋鈺瞧見這場景,嘆了口氣,啟口喊到:“周啟諶!”
周啟諶那魁梧的身子一聽見宋鈺叫自己,瞬間一激靈,本來和絲絲玩的好好的,頓時臉上一僵,轉頭看向宋鈺:“怎么了?”
宋鈺看著如此的周啟諶,嘴角抽搐著,有些懷疑,這真的是曾經那個與自己一起殺熊打虎的男人嗎?現(xiàn)在看來怎么覺得是個長相魁梧,一看到絲絲就是個娘娘腔的家伙呢!
宋鈺扶額,無奈道:“我讓阿辭跟你說的事兒,你辦的怎么樣了?”
周啟諶逗弄著絲絲,完全沒想起來:“什么事兒?”
宋鈺看見周啟諶如此,“嘖”了一聲:“之前那個老問題!俢清!”
“哦~想起來!”周啟諶念念不舍的將絲絲放回懷中,抬眉對著宋鈺說,“俢清你見不到了,她死了?!?p>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宋鈺怒氣沖沖地朝周啟諶奔過去。
“淡定!”周啟諶嫌棄的看了眼宋鈺,“俢清怎么死的啊,你問我沒用,得問他?!敝軉⒅R指了指羅青鴻,周啟諶再道,“還有啊,這個羅青鴻,是俢清的孩子。”
“哈?”宋鈺納悶。
周啟諶看著一臉茫然的宋鈺,了然于心,宋鈺啥也不知道!
“據(jù)了解,當年羅巖陷害林家,說林家藏了魔宗的人,把林家一把火全燒了,林家林付山和妻子俢清都死于那場大火。但其實,死的只有林付山,俢清和肚子里的孩子都被羅巖弄回了羅家,俢清的孩子五歲時,俢清就死了,怎么死的,當時我查出來還不知道,現(xiàn)在的話,應該也不難猜到了,應該是寒蠱吧?!敝軉⒅R說完看向了羅青鴻。
只見羅青鴻難以置信,臉色煞白,心如死灰的看著周啟諶,顫抖的嘴唇,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卻發(fā)不出聲。
這時,阿辭清完場向宋鈺走了去,打破了有些低沉的氣氛。
“公子?!卑⑥o道,“都清完了,除了羅家兄妹,還有他。”阿辭用手指了指滇朝。
被點了名的滇朝,莫名一激靈,大驚失色,不知該說些什么,因為如今自己的身份是羅家小廝,便就立馬跪下求饒。
宋鈺瞧著裝模作樣的滇朝,挑挑眉,啟口:“他,就算了。應該也不會說出去什么的,再說了,他不是被人派過來監(jiān)視我的人嗎?那就繼續(xù)監(jiān)視吧。阿辭,你休息一下。”
阿辭點點頭,退到一邊。
滇朝聽了宋鈺的話震驚的抬頭看向宋鈺,然宋鈺根本不再看自己,滇朝腦子“嗡”的作響,不斷轉動,仔細思考自己是從什么時候被發(fā)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