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絕望過
顏以寒嗤了一聲,微涼的嗓音低靡,“你們,有這個能力嗎?”
語調(diào)平淡,可卻是十足十的挑釁。
顏徹眼眸微瞇。
寒衣公子的地位……江湖之上無人可撼動。
何況他的背后,又是楓梓山莊,楓梓山莊的來頭……可不小啊。
顏徹沒有回答紅衣少年的這句話,僅僅笑道:“朕方才的那句,不過是玩笑話,寒衣公子不必放在心上?!?p> 那人,“你覺得,本公子會放在心上嗎?”
顏徹抿唇,眸光暗沉。
“寒衣公子真性情!”他神色莫測,“朕先告辭?!?p>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便走了出去。
……
“南笙太子,這毒……老夫無法解!”花甲之年的老大夫摸著下巴白花花的胡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赫連茍淄臉色驚變,怒色道:“你們北朝大夫都是廢物嗎?!連一個小小的毒都治不好!”
老大夫一聽,氣得胡須發(fā)顫,血壓蹭蹭往上飚。
雖說年歲大了性子沉穩(wěn),可這赫連茍淄妥妥地侮辱北朝,這怎么行???
他直接提起藥箱,甩袖對著曲經(jīng)怒道,“曲大人,他愛找誰就找誰,千萬不要再讓老夫來!”
曲經(jīng)的臉色也很難看,凝眸安慰老大夫道:“且慢。”
又轉(zhuǎn)頭對赫連茍淄說,“南笙太子,這是方圓幾里最好的大夫了,在這幾里地內(nèi),名聲極好?!?p> 曲經(jīng)的語氣有些不善。
赫連茍淄鄙夷,“那他倒是給本宮一個解決的辦法?”
老大夫亦是冷笑地看他:“老夫無能,這毒……除非滄瀾大陸的雪峰筱公子,或者是蒼擎醫(yī)術(shù)無雙的虛無大人,恐怕無人解。但,雪峰筱公子誰能見得到?如果要見到虛無大人的話,倒也有幾分可能。不過,虛無大人行蹤向來飄忽不定,怕是要解毒,想都別想!”
赫連容滿臉淚水,憔悴道,“皇兄……這可怎么辦?”
老大夫哼聲:“看來,除非將這條手臂砍斷,否則的話,毒素會蔓延,全身肌膚將會潰爛?!?p> 曲經(jīng)蹙眉,“事到如今,這也是毫無辦法。南笙太子,倘若五公主不砍去這條手臂,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p> 赫連茍淄看著懷中淚水洗面的妹妹,心疼得抽抽,“無用!無用!真是廢物!”
老大夫白花花的胡須抖啊抖,提著藥箱索性對曲經(jīng)道:“曲大人,告辭!”
見好不容易請來的大夫被赫連茍淄氣走,曲經(jīng)徹底拉下了臉:“南笙太子,這件事情你好好地想一想吧!”
說著,也關(guān)了門退了出去。
赫連容窩在赫連茍淄懷里哭唧唧,“皇兄……我該怎么辦???定是那長澤長公主花錢讓寒衣公子做這些事情的?!?p> 赫連茍淄伸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乖,不哭,這長澤……我們南笙與他是徹底結(jié)了梁子!”
他語氣陰狠,“總有一天,我要讓寒衣公子歸于南笙所有,這樣的話,南笙必定日日壯大!五國……不足為懼!”
他再次低聲哄道,“容兒,委屈你了,這手臂……截了吧,放心,就算截了,皇兄還會要你的?!?p> 赫連容哽咽,“皇兄,容兒只剩你了。容兒不過是一介無父無母的布衣貧民,只是湊巧救了圣上,這才有了今日。如今、如今……”
赫連茍淄伸手挑起她的尖下巴,目光柔和,“容兒,既然這件事情是長澤長公主挑起的,我們?yōu)楹尾怀鲥X讓寒衣公子去殺長澤長公主?”
“皇、皇兄……這樣行嗎?”她嗓音溫糯,眸底陰毒。
“怎么不行?乖容兒,我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寒衣公子是不會透露拜托他做事之人的身份的。”
“皇兄……”她欲要說些什么,卻被赫連茍淄封住雙唇。
“容兒?!?p> “茍哥哥?!?p> 二人口舌相交,纏纏綿綿。
……
與赫連容甜膩完后的赫連茍淄出了房間,剛走沒幾步路,就看到顏以寒迎面而來。
赫連茍淄瞇了瞇眼睛。
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將他的容兒害成那副模樣。
他立即出聲,“長澤長公主可是要去哪?”
顏以寒沒理他,往樓下的方向走去。
赫連茍淄的臉色沉了沉,“長澤長公主脾氣可真不小?!?p> 見那人還沒理自己,恰好身邊有個婢女走過。婢女手里的托盤上放著一蠱湯,大概是給哪位女眷送去。
赫連茍淄伸腳,狠狠地絆了那個婢女一腳!那蠱冒著熱氣的湯,剛好往顏以寒所在的方向潑去!
顏以寒眸子微沉,反應(yīng)迅速的躲過。
赫連茍淄眼底劃過一抹可惜,后便呵斥那婢女:“你是誰的婢女!毛手毛腳的,不長眼睛?。??”
那婢女不知所措,對著顏以寒以及赫連茍淄道:“對……對不起?!?p> 赫連茍淄板著臉:“說對不起有什么用?還不快去拿東西收拾一下!”
婢女連連點頭,急忙去拿東西。
赫連茍淄陰柔的面容看起來陰測測,陰沉道:“長澤長公主終于停下了,這么急匆匆的,想去哪里?”
顏以寒神色漠然,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走過。
赫連茍淄的臉稍微綠了一下。
但因為這里人多,他不大好意思對一個女人發(fā)作。
只好偷偷地跟著顏以寒。
豈料……
這人居然是來如廁的!
赫連茍淄內(nèi)心微妙,眼角微微抽搐。
見那人走了出來,赫連茍淄連忙躲到灌木叢里。
跟蹤人家一個女子如廁……這么說都是不光彩的。
他蹙眉正這么想著,身子猛地僵住,就看到那紅衣女子站在他身側(cè),他的穴道不知道何時被她點住了。
那人不緊不慢地提起他的衣領(lǐng),拖著他往茅廁的方向走去。
赫連茍淄驚恐臉:“你想干什么???”
顏以寒嗓音淡淡,“跟蹤人如廁?恩?”
直接將他踹到茅廁里。
赫連茍淄咬牙:“這里是女眷用的茅廁!你快將本宮弄出去!”
外面已經(jīng)沒有了聲音,估測人已經(jīng)走了。
赫連茍淄發(fā)誓,他二十余載里,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絕望過。
本想著等著好時機狠狠地羞辱顏以寒一番,畢竟一個女人,身嬌體軟的……
可是誰能知道……
愛吃泥的土豆
打開窗戶,我就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