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戲精,同居
‘紫竹居’
君淺墨一行人已經盤腿坐在空地盯著著火處看了三炷香的時間,眼看著就快徹底成灰燼了,君淺燁怯怯的問,“咱們,確定不救火?”
“非常確定,不救?!痹缇涂催@茅房不順眼了,正好毀了重修!
是的,沒有錯,當她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后發(fā)現(xiàn)竟然只燒著了一個茅房!連茅房一米外的草都還在自由搖擺。于是乎,她當機立斷的讓倆個救火的下人回去歇著,還讓墨玄悄悄去倒了點油水。
是的,也沒有錯,只有倆個下人幫忙救火,多半個也沒有……
“差不多了,墨玄,叫人去請家主過來驗收一下?!?p> 冷熙琳詫異的看向她,心里豎起大拇指,驗收?哇~主子就在主子,這等厚臉皮,佩服佩服。
君淺墨給她一個‘多學習’的眼神,拍拍衣邊的塵土,看到假山旁倆名仆人還縮在那不肯走,“你們倆,過來捯飭捯飭?!?p> 很快,聽說‘紫竹居’大火未滅的君威云就趕到了現(xiàn)場。
“嗚嗚嗚~熙琳啊,小姐我命的好苦哇!”君威云帶著一眾人剛到,在冷熙琳呆懵的表情下,君淺墨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撲倒在她懷里痛哭。
暗戳戳冷熙琳,她反應極快的接住君淺墨的話茬,“小姐不哭啊,不就是燒了一個茅房嗎,家主一定會給咱們新建一個更大更好的?!?p> “嗚嗚嗚……什么叫不就一個茅房?今日是茅房,明日就是主臥了!茅房多重要啊,我院內眾人都要靠它解決新陳代謝維持自身能量均衡茁壯成長!燒了它就是在暗示君府容不下我和淺燁呢,嗚嗚——”
再次刷新對她厚臉皮認知的冷熙琳低頭無語,嘴角輕抽,主子,您這話我接不了……
君淺燁這時候多精啊,看見君威云還沒有表態(tài),淚眼朦朧的去扯君淺墨的衣袖,“姐,淺燁不想待在這里了,這里都是壞人!著火了都沒人管我們的死活,嗚嗚嗚,淺燁怕……”
君威云臉色鐵青,十二三歲的娃能有多少心機啊,才說要補償君淺墨就出了這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事,君淺燁的話這是在打他的老臉啊!
“胡說!本家主看誰敢容不下你們,負責‘紫竹居’的下人呢?”主仆仨的話無疑是在告訴他,第一茅房他得修,第二下人他得治,第三某些人他得警告,當?shù)靡皇趾谩κ终乒瘛 ?p> 高管家查看后,指著單獨站在一處的奴仆們,對他說“家主,都在這里了?!?p> “哼,當我君府養(yǎng)的都是閑人不成!每人領二十大板罰五個月俸祿,再有不敬者絕不輕饒!”
“家主饒命啊——”
“奴才、奴婢知錯,求家主網開一面……”
“呵~君家主莫不是心善了些,還是忘了墨兒準王妃的身份?”
冷冽的輕諷聲從后方傳來,引人回首,待見到他時,眾人紛紛惶恐失措,“老臣,拜見王爺!”“奴才、奴婢,見過王爺!”
跪一地的仆人自成兩排,盡頭處,龍亦寒挺拔的身軀引入眼簾;月色下他步步生蓮,絕代風華。
被熟悉的溫度擁入懷中,君淺墨恍然回神,抬頭又撞入一雙獨屬一人的笑意墨瞳,她怔怔立著,一眨不眨。
龍亦寒眼中笑意更深了一分,側首低語,“王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垂涎美色,不妥罷?!?p> 君淺墨杏眸怒瞪,伸手擰住他腰間,嬌嗔道,“胡說,這叫純欣賞!”
未婚夫婦倆旁若無人的秀著打情罵俏,君府眾人只覺得心驚肉跳。
“咳咳咳……”君威云硬著頭皮上前打斷,“王爺,您這、這不合規(guī)矩!有損六丫頭的名聲?!?p> 龍亦寒幽幽的將視線落在他低下的頭頂,說出口的話也帶著不容質疑,“本王何時需要規(guī)矩?”
“老臣,這……”君威云后背陡然一緊,頭皮發(fā)麻,一時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攝政王的兇狠殘暴、琢磨不定,都是眾所周知的,規(guī)矩?在他那里怕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兒吧。
“左相,驚擾王妃一事本王且不與你計較,既然君府容不下墨兒,即日起王妃與小舅子就搬至攝政王府居住直到婚期!”龍亦寒放下話,就帶著君淺墨,揮揮衣袖的沒影了……
眾人尚未回神,龍一自暗處出來,“這些不盡心伺候的奴才,王爺不希望他們再出現(xiàn)在‘紫竹居’內?!?p> “等一下!”本來跟著龍亦寒倆人一塊撤的君淺燁三人突然想起院內還有兩個被忽略的人,先一步剛折回到院子外面的冷熙琳恰好趕上龍一的一番話,輕功不好的她趴在院子的圍墻上趕緊出口大喊一聲。
龍一回首,看到墻上艱難趴著的她,眸光微閃。
墨玄隨后緊跟而來,將她抱下。
冷熙琳拉出兩個被抹的黑漆黑漆的小廝,對君威云說道,“君家主,這倆個小廝剛剛拼死救火,我家小姐和小少爺甚是感動,希望家主看在他們?yōu)闇缁鸲嵘聿活櫟姆萆峡梢灾刂丶为?,其余人等您就隨意吧?!币环捵屩袠屨邆兠嫒缢阑矣痔砩辖^望。
在冷熙琳對君家主說話的時候,墨玄與龍一視線撞上,一個警告,一個挑釁,電光火石間又悄聲無息的恢復了沉寂。
“王爺他、這……”
就在君威云還在不知道到底在糾結啥子的時候,收到消息的高管家面都已經變色的跑過來了,“家主!不好了,二少爺……”
*
不管君府今晚將如何折騰,攝政王府內此刻是這樣滴。
“王府近來有喜事啊,搞這么喜慶。誰啊?”君淺墨任由龍亦寒攬著腰身,看到攝政王府內煥然一新,不少地方已經裝點上了喜慶的擺設,部分房梁與門匾上也已經放上了紅綢緞。
龍亦寒內心一陣憂傷,語氣帶著無奈,“是有件大喜事,可惜當事人并不曾記著。”
“?”君淺墨忽然想起一事,驚跳出懷,“不會是賜婚一事吧?什么時候拜堂?有沒有搞錯?”完蛋,賜婚一事忘了問君老頭了……
一連三問,讓暗衛(wèi)們紛紛縮頭屏氣,死命刷低存在感,也直接讓龍亦寒黑了臉,背手離開,獨留她一人佇立房頂吹秋風。
眼見龍亦寒背影漸漸消失在黑暗里,她提裙狂追而去,“你不會生氣了吧?哎~王爺你別氣啊,我都沒有計較你放火燒我茅房,還過來跟你同居了~消消氣消消氣嘛……”
“哼,王妃此言差矣,僅僅同居并不足以抵消,松手?!弊飞蟻淼木郎\墨勾住他的手臂,像個黏蟲似的,他邊說邊抽出胳膊。
君淺墨也不惱,順勢繞至一邊,緊抱著另一只胳膊,“王爺此言是在暗示我想入洞房?現(xiàn)在嗎?好啊……”
“王妃怎會這般不知羞恥,想來這臉皮也是極厚的……”
“嘿嘿,也就還行吧……”龍亦寒不再扒開她,拖著她漸行漸遠。
這晚,夜已深了,月亮掛的很高,月色很亮,倒影在地面的兩道身影,相依相偎,不徐不疾的也烙印在王府暗衛(wèi)心底,讓他們對日后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