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季鶯瞪圓了杏眼看著暈倒在地的厲敏,她現(xiàn)在已是衣不附體,衣衫的撕扯的殘破不堪。脫下自己的外衫為她蓋好,抬眸狠厲的看向那領頭的人。
“小丫頭,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這兩個人可是妖主要對付的人,你若要救他們就是與妖主為敵!”,領頭人見季鶯突然出現(xiàn),瞬間就解決了三名精銳。心知這女子不好對付,不敢貿(mào)然出手便搬出了妖主的名頭來。
“這閑事我們管定了!”風歌見季鶯收拾好了厲敏那處,從樹上翩然而下嘲諷道“池中影那見不到光的老鼠竟自稱妖主!我告訴你們妖族只有一個主,那就是妖王風霆云!”。
領頭人聽他這話,自是猜出他們是風霆云的人。那女子一人已是不好對付,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顯然他們以在這方隱藏多時了,竟沒有人發(fā)現(xiàn),可見這兩人的功力遠高于他們一眾人等。不過他們?nèi)硕鄤荼?,若是真的動起手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既然二位是風霆云的手下,此事最好不要插手。我們在處理叛徒,是我們內(nèi)部的事情。你我兩方以相安無事萬年有余,還是不要因為這些瑣事壞了交情的好。”領頭人不想在此時與他們動手,畢竟這方離他們的領地較遠,若是事情鬧大,他們未必能平安回去復命。
季鶯根本不想搭理這人,覺得與他說話都是侮辱自己。扶起昏迷的厲敏,將她移到安全的地方。開始為她整理衣衫,處理傷口。剩下的事情交給小八就好了,她可不想理會那群惡心的家伙。
“你可要把話說清楚,誰與你們有交情?王上是覺得同你們計較有失身份,所以才讓你們活到今天。你們不在那老鼠洞里好好過日子,竟跑到外面來耀武揚威,我風歌豈能容你們放肆!”,風歌嗤笑的諷刺了他們一番。
領頭人被他一番羞辱卻不敢動手,隱忍著怒火道“原來是風將軍,幸會幸會。這池耀乃是主上的義子,此番他私通主上的姬妾。主上命我們清理門戶,將軍還是不要插手我們的家務事為好!”。風歌的名號早有耳聞,傳聞他的實力僅次于風霆云。
風歌邪笑道“呵~你不用拿池中影來壓我。這妖族中,還沒有我不敢插手的事!”。見那領頭人還想說些什么,風歌沒了耐性直接開口道“別廢話了,你們先出手,到時候別說我不讓著你們!”。
領頭人見風歌這般瞧不起自己,怒不可遏拔劍就向他刺來,眾人見他出手也紛紛攻來。風歌回頭看了看季鶯,指了指池耀那處,示意她將池耀帶到安全的地方去。季鶯剛要動作,卻見池耀猛然起身,一劍了解了制住他的人。風歌看著他挑了挑眉,他剛剛已是體力不支,這么短的時間就恢復了,想來實力不弱。
風歌多是躲避著,不時出手傷了對方的手臂或腿腳,降低他們的攻擊力。而池耀卻是殺紅了眼,一劈一刺就了解了一人。季鶯處理好厲敏的傷,就饒有興趣的觀察起戰(zhàn)況來。片刻間就倒下了一半的人,那領頭人一直追擊著風歌,卻始終不能傷其分毫。風歌在躲避他的攻擊時,還分心去處理圍著池耀的人,傷了這個的腿,折了那個的臂。
領頭人一直觸碰不到風歌,甚是惱怒。大喝一聲紅光閃過,以是化為本體。一只體型龐大渾身赤紅的野豬,兩根長長的獠牙從嘴巴里支出來。季鶯看了看他嫌惡不已,心中暗自決定以后都不吃豬肉了。
風歌看著蹄子不停的刨著地面,鼻子里噴著粗氣的野豬,不禁笑了起來。野豬似是被風歌的笑意激怒了,四蹄蹬地沖向了他。風歌一個利落的閃身避過了它的攻擊,但它沒有繼續(xù)攻擊風歌,反而提速沖向前方。
它這是想跑,雖然一直與風歌纏斗著,但它知道手下的人大多都死在了池耀的手中。而且風歌一直沒有真正的出手,要是風歌動起手來它就跑不了了,所以佯攻風歌實則是要逃跑。
季鶯抬手在它前方設了道結界,野豬看到結界并沒有調(diào)轉(zhuǎn)方向。它對自己的獠牙很有信心,打算直接撞過去。“咚”的一聲悶響,“嗷”一聲哀嚎緊隨其后,“噗通”一聲野豬被結界彈回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風歌閃到季鶯身旁離了那處,池耀解決了最后一人看向野豬那方。見它躺著地上不停地抽搐著,長長的獠牙已折斷自口中不斷地溢出血來。池耀緩步走過去,沒有多看它一眼,提劍直接刺入了它的頸項處。
解決了所以人,池耀走到風歌面前直直的跪倒地上。風歌連忙閃到一邊,不打算受他這一拜,淡然道“我并非有意救你,不過是為了讓池中影不痛快而已,而且人都是你自己殺的!”。季鶯出手時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池中影的人,而且風歌狀似不無意的隨意出手,卻傷了圍著池耀的人,為他創(chuàng)造機會。若說這樣都是無意救他,那剛剛提刀要砍他的人就是與他說笑呢。
池耀見風歌不愿接受他的道謝,也不強求。顯然風歌與池中影是敵對方,而自己是池中影的義子,他不想與自己扯上關系也是正常。起身走到厲敏身旁,她脖頸的傷口已被包扎好,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龐。
厲敏感覺到有人在觸碰自己,驚醒過來掙扎著要推開那人。池耀知道她一定是被嚇壞了,怕她亂動扯到傷口連忙抱住她安撫道“敏兒,沒事了,沒事了?!薄柮艨辞迳砬暗娜?,委屈的哭了起來嗚咽道“阿耀,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她不與阿耀私奔,阿耀還是少主,自己雖不能與他在一起,卻可以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池耀聽她這話,心中十分自責。身為一個男子,竟連自己心愛之人都不能保護,還算什么男人!自己這少主空有個虛名而已,根本不能保護敏兒。沒想到離了那處,自己依然不能護她周全。他好恨,恨欺辱敏兒的人,恨想要搶走敏兒的池中影,更狠自己不能保護好她!
厲敏的情緒平復了些許,抽咽著問道“葉靖他們呢?”。葉靖是池耀的護衛(wèi),自幼與他一起長大親如兄弟。那日還有一名女子與厲敏一同被接入妖主的宮中,池耀去尋厲敏時將那女子也帶來出來。而后四人一同逃了出來,不過前不久卻跑散了。
池耀沒有回答她,輕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出聲,朝風歌與季鶯道“謝兩位!那些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兩位還是快些離開這里吧!日后若再能相見,必報今日之恩!”。這兩人救了自己已是大恩,不能再麻煩他們了。厲敏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兩人,看池耀的態(tài)度應是這兩人救了他們,連忙言謝“多謝兩位出手相助!”。
季鶯看向風歌挑了挑眉,風歌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離去?;剡^頭來看著地上抱作一團的兩人,嬉笑道“為什么日后再說,今日便報了這恩吧!”。池耀與厲敏對視了一眼,無奈道“姑娘也看到我們二人的處境了,現(xiàn)下我們身無長物,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姑娘與公子的救命之恩!”。而且他們不能再耽誤時間了,葉靖那邊未必能遇到路見不平出手相助的人,若他們在不趕去恐怕兇多吉少。
季鶯看著池耀有些焦急的神色,心知他在擔心同伴。聽厲敏話中的意思,他們應是與同伴走散了。葉靖那邊怕是也有人在追殺他們,所以風歌已經(jīng)去打探情況了。這池耀自己已經(jīng)傷成這副模樣了,竟還想去救助別人嗎?
池耀見季鶯不走也不說要他們?nèi)绾螆蠖?,只來回的打量這他們,心中甚是著急,開口道“姑娘放心,我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救命之恩他日必定相報。但眼下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耽誤姑娘了。”。言罷扶起厲敏,打算去尋葉靖兩人。
他們不肯透露同伴遇險的事情,想自己去解決。也不看看他們現(xiàn)在的樣子,這樣過去到底是救人還是拖累人家。季鶯耍賴道“你們?nèi)ツ睦?,我就去哪里!萬一你們走了以后不認賬了呢!那我豈不是虧大了,剛剛我為她療傷的藥,可是千金難求的?!?。
厲敏感激道“多謝姑娘,不過我們此去甚是兇險,不想牽連姑娘。”。季鶯連忙接話道“那我就更要跟著你們了,要是你們死了我找誰來賠我的藥??!”。季鶯知曉他們是不想牽連自己與風歌,倒是他們多慮了。也不看看她和小八是什么人,他們會怕那些人嗎?
厲敏連忙道“姑娘,不可!眼下公子已經(jīng)走了,你若跟著我們許會遇險?!?。她剛剛一直昏迷著,不知道季鶯的手段。季鶯聽她這話心生不悅,冷言道“你什么意思呀!瞧不起人是不是!還有啊,什么叫公子已經(jīng)走了?你認為只有你的男人會不顧生死的同你廝守,我的男人就會棄我不顧嗎?”。
厲敏聽她這話慌了神,怕她生氣連忙解釋道“不是的,姑娘救了我們已是大恩,若再讓姑娘與我們一同犯險,實在是…實在是…”。季鶯打斷道“好啦好啦,你以為小八走了是干什么去了?”,看著他們疑惑的樣子繼而又道“聽你剛剛的話就知道你們還有同伴,小八是去找他們了?!?p> 池耀聽她這話,登時羞愧難當,急道“這怎么能行,兩位救下我們已是麻煩,怎還敢再次勞煩兩位!”。季鶯不悅道“確實麻煩,早知道你們兩個這么多廢話就不管你們了?!?。池耀與厲敏一時不知該如何,只得靜靜的聽著季鶯的埋怨。
季鶯見他們甚是憂心的模樣,安慰道“行了,小八的實力你又不是沒看見,就算池中影親自過來也未必能傷了他。你們就安心的在這等著,趕快養(yǎng)好傷別浪費了我的藥?!?。池耀二人知道她嘴硬心軟,乖乖的坐下開始調(diào)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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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落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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