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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網(wǎng)江山

第七章 踏錯

劍網(wǎng)江山 伊月逍靈琬曦 2577 2017-08-04 23:55:00

  來到少林的第二天,李四就叫了當(dāng)時送飯的小僧志林一起去查看了圓寂和尚屋子。

  圓寂住的這間屋子,在送飯的小僧發(fā)現(xiàn)大師尸體時,主持便以保護現(xiàn)場為名,派人鎖上了,至今未曾有其他人進去過。李四從一進入這個屋子開始就覺得奇怪,按理來說圓寂和尚的功夫這武林中鮮有人能及,那么這間屋子為何如此整齊,案發(fā)時竟然一點掙扎的痕跡都不曾有?!爸玖中煾?,你能不能說說當(dāng)天你看見的情形?”

  小和尚走出去站在了了門口,“阿彌陀佛,李施主當(dāng)時我是站在這里”又模仿當(dāng)日的情形假裝推開了門,“我當(dāng)時叫了師祖好幾聲,也不見答應(yīng)。然后我像往常那樣推開門,看見師祖正背對著門口打坐,小僧不敢打擾,便將飯菜就放在了這張桌子之上,然后便關(guān)上門出去了?”

  “你當(dāng)是在門口叫了圓寂幾聲?”小和尚思索了一下“三……四次”眼眸一亮“對了,是四次”隨后又解釋說,“剛開始我是叫了三次的,對了,就在剛剛我在門外站著的地方,那第四次是我將飯菜放下,然后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我說,‘師祖,飯菜放這里了,徒孫告退?!缓笪页鋈チ恕崩钏膹澭屑?xì)在桌子旁檢查了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然后起身,“圓寂的飯菜經(jīng)常是由你一個人送的嗎?”小和尚合十,“是的,李施主。”

  李四又走到窗子邊,查看了窗臺上也沒有任何痕跡,伸手摸了摸窗臺,床榻上盡管有些許灰塵,但看量來應(yīng)該是這兩天形成的。

  “這窗臺你們時常擦嗎”“圓寂師祖喜愛干凈,所以師傅每次都會在圓寂師祖未時出去與齋忌師叔下棋的時候,親自打掃師祖的房間”“那你的師傅是……”李四追問?!靶∩膸煾捣ㄌ桚S志”齋志?不就是那天反對我調(diào)查圓寂的事的那個白胡子老頭。

  李四想了想又讓志林繼續(xù)說那天的情形“對了我叫了師祖第四聲后我就離開了”然后到了巳時,我前來取師祖的食盒,我敲門過后推開門發(fā)現(xiàn)師祖就倒在了地上,眼睛是閉著的,我十分驚慌,走進探了探鼻息,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師祖他……已經(jīng)沒了氣息”說著志林哭了起來。

  “小和尚,你……別哭了”碧響看到小和尚在那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痛哭,就拿出手帕遞給志林慌忙安慰道?!靶煾改倏蘖四憧茨惆盐业倪@個丫頭都嚇壞了”李斯看著碧響手忙腳亂的,也出聲。志林聽李四這么說倒止了哭聲。接過碧響的手帕擦了擦“謝謝碧響施主?!北添懞懿蛔匀坏霓D(zhuǎn)過了頭:“誰讓你謝了?”

  李四笑笑,接著又說,“圓寂和尚的尸體現(xiàn)在還是否在大堂?勞煩你再帶我們?nèi)タ纯?!”“阿彌陀佛,李施主跟小僧來吧”隨后將手帕收在袖子里,走在前面帶路,李四跟上。

  李四隨著志林來到大堂,大堂這個時候沒有人在,眾人想必是都到大殿前院練習(xí)去了。李四卷起圓寂的衣袖和褲腿,圓寂四肢上沒有任何外力所致的傷痕,李四又扒開圓寂的禪衣,查看胸前和背部等地也沒有內(nèi)傷,實在是奇怪,圓寂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李四繞著圓寂的尸體反復(fù)查看了許多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李四覺察到志林還站在一邊陪著自己,就說,“志林小師傅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忙吧,我還要再看看”“阿彌陀佛,李施主言重了,小僧受住持師叔之命協(xié)助施主調(diào)查,施主盡管放心?!崩钏穆犓@么說也不強求,“欸?碧響這丫頭呢,一會兒不見,跑哪兒去了?”“碧響施主天性活潑,可能是自己到處走走也說不定”志林轉(zhuǎn)著手中的珠子跟在李四的身后開口道。

  “不錯那丫頭一向是沒有個定性的,小師傅倒也是說中了?!崩钏南肫?,剛剛在圓寂房里查看時碧響的反應(yīng),恐拍這丫頭心大也沒察覺什么。“阿彌陀佛,碧響施主外向,小僧自然能看出,李施主這大殿我們也看完了,不知你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李四回道“暫時還沒有,我想見一見圓寂大師”“住持師叔恐怕是吃過晚飯了在打坐,不如明天一早讓小僧帶你去”“也是,小師傅今天辛苦了!”“阿彌陀佛,李施主忙了一天也累了,小僧待會兒就送些齋飯到南院,施主先回去吧”志林合十微微一笑道。

  李四因為擔(dān)心碧響,也不推辭“有勞志林小師傅”之后李四便尋著原路返回了南邊小院,果不其然,碧響此時已經(jīng)回到了小院,李四看到她時她不知正拿著什么果子在吃著。

  “碧響,你在吃什么呢?”,碧響在院子的石凳上坐著,看見公子會來了連忙站起身來“公子你回來了,這個果子真好吃,公子你也來吃一點吧!”

  “碧響,這果子你在哪那來的?”李四看碧響吃著這不知哪里啦的果子詢問?!肮诱堊?,你聽我慢慢說”。碧響見李四追問也就說出了實情,“我之前晚了一步出門你們就不在了,所以我就繞著那片竹林一直轉(zhuǎn)啊轉(zhuǎn),不知不覺就轉(zhuǎn)到了一個院子,就看到那天那個瞎子和尚了。

  也不知道這個和尚是不是瞎眼了?居然還能下棋”碧響回想剛剛見到的,便忍不住吐槽。李四想起當(dāng)時志林也說過,圓寂和尚經(jīng)常找齋忌大師下棋,圓寂和尚的棋藝?yán)钏氖智宄m說比不上他,但可能這世上也少見有敵手。

  既然圓寂經(jīng)常與齋忌下棋,想必是那齋忌的棋藝也十分出彩。

  “碧響,你可曾看到與齋忌下棋的是什么人?”碧響聽李四問到這個,兒便頓時放低了聲音彎下腰說,“說來也奇怪,不是說這少林寺已經(jīng)不接受人投宿了嗎?可和齋忌和尚下棋的明顯就不是個和尚”

  李四聽到這里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是和尚?那你跟我描述描述那個人的模樣”碧響回憶起那個人,身高大約七尺,劍眉,長相俊朗,身上穿的是鴛鴦補服,想必是個當(dāng)官兒的,下棋時那棋盤旁還有一把彎刀……李四聽完碧響的描述:“七尺,俊朗,正四品,彎刀”,便斷定此人應(yīng)該是當(dāng)今的大理寺少卿“顏墨”。

  這么說,這次顏墨在少林,恐怕是圓寂遇害的消息已經(jīng)被朝廷知道。不想這次遇到顏墨,阿力此時在金陵,而我又在這兒出現(xiàn)勢必會被他發(fā)覺,不行,得想個辦法應(yīng)對才是。

  對了?!氨添?,那人你沒見過,他應(yīng)是大理寺少卿顏墨。阿力此時還在金陵,我們不能暴露身份,要小心行事”李四叮囑道。

  “公子完全可放心,幸好這次公子來是沒有卸去易容之術(shù),所以,您現(xiàn)在還是說書先生李四嘛,碧響知道?!崩钏膰@息道:“嗯,那我就放心了,只是之后,你恐怕不能再回金陵了,否則……”碧響想著以后可能不能時常見到公子了不免心中不快,不過還是說,“公子,碧響明白,碧響之后會回去,聽蔣叔的安排。大事重要,待到成功……只是公子碧響今后不再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p>  李四拍拍碧響的頭以示安慰,自進入金陵,碧響這丫頭在自己身邊一呆就是七年,他已將其看做親人,此后不知何時能再見面。這術(shù)數(shù)向來差著一步,人算不如天算。

  今夜的月格外明亮,但總像是籠著一層薄紗看著朦朦朧朧的,就好比此時李四的心境,已經(jīng)有太多人付出了,可是這世局紛紛擾擾,牽扯了太多太多,未必,也不能脫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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