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同行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李四此時剛剛起身，這會兒敲門想來是小二備好飯菜了，李四將衣袍系好后就喊了聲：“進(jìn)來吧！”“李兄這是剛剛才起？”李四這才發(fā)現(xiàn)來的是那位執(zhí)扇男子，擺了擺衣袖溫和的說道：“原來是……”至善的男子抱了抱拳介紹道：“在下季皓軒，乃是瀟湘門的現(xiàn)任二弟子，此次前來是與我?guī)熓逅`兒，師妹水丹萱一同趕往蜀山與師門匯合。”
李四頷首也說道，“之前匆忙，還來不及介紹一下，在下金陵李四，是個說書先生?！薄袄钚挚墒俏淞挚蜅５哪俏徽f書的李先生？”季浩軒驚喜的問道。
李四點點頭，笑了笑說道：“正是在下?！奔攫┸幝犃诉@話十分欣喜，連忙欠了欠身：“小生有幸能在月前武林客棧的盛宴中得聽先生的風(fēng)采，實在是仰慕至極?，F(xiàn)在又能與先生結(jié)識，實在是有緣?！崩钏拇饲笆侵雷约涸诮杏性S多追隨者，但未曾去了解過，這遇上了一個，一時還真讓李四無作適從。
不過也拱了拱手說道：“此番我們有緣相識，季兄叫我先生實在讓李四汗顏，既如此不如以兄弟相稱如何？”季皓軒連忙點點頭，“先生說得不錯，倒是季某迂腐了”李四不禁在心中想到：實在不知瀟湘門中的這位二弟子是在哪兒習(xí)得的這文酸之氣。李四笑了笑道：“季兄這又見外了？”
季皓軒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立即改口：“李兄見諒!”李四想了想又道：“不知季兄找李四是有事嗎？”季皓軒這才想起來找李四的原因，對著李四說道：“對了，我和師叔她們準(zhǔn)備今日下午就啟程去蜀山，我來是想問問李兄什么時候出發(fā)？”李四想了想自己在這已經(jīng)耽誤了三天了，算起來論劍大會就在五天后，是時候該啟程了。
之后便對著季皓軒道：“季兄，實不相瞞我也打算今日出發(fā)?！奔攫┸幭采厦碱^：“李兄既然也是今日出發(fā)，不如與我們一同前往？”見李四猶疑又說：“李兄，這樣我們也當(dāng)有個照應(yīng)，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四爽口答應(yīng)，“既然季兄熱情邀請，我也不顧什么虛禮了，只是不知，你那位師叔的意見。”季皓軒滿口說道，“來找李兄之前我已經(jīng)請示過師叔了，李兄大可放心。”
李四與三人一同吃過飯之后便立刻啟程前往蜀山，由季浩軒駕著馬車，李四騎馬行在前頭，不知怎的馬車?yán)飩鞒隽艘魂嚫杪暎骸靶略聭姨彀?，雨突驟，落木颯颯頻報秋，劍聲依舊，書盡恩仇為君謀……”這歌聲如耳畔細(xì)細(xì)私語，此起彼伏幽怨非常，使人聽了仿佛能瞧見那個癡情女子在小樓上眺望遠(yuǎn)方，等待故人歸來的情景。歌聲婉轉(zhuǎn)，曲調(diào)悠揚。
李四素來喜好音律，更善填詞，聽了這曲子，浮想到這等情景，詩興大發(fā)：
“一朝驚雷落晶珠，霽光碧葉戲留露。
至今仍憶金縷衣，避立中宵話風(fēng)流?！?p> “好！先生這詩作的真是好！”姓季的果然是李四的仰慕者，聽李四的詩眼中都不禁流露出點點星光，看著挺溫和靦腆的男孩子，此時也不住豪放了起來。
李四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看到車簾被一雙玉手掀開，桃衣女子伸出頭來，笑嘻嘻的問李四：“書生，我唱的歌好聽嗎？”李四點了點頭微笑回道：“水姑娘的歌聲婉轉(zhuǎn)纏綿，情義綿長，唱的當(dāng)然好。”水靈兒聽了李四的活笑得更開心了，對著李四嬌嗔道：“書生讀的書多，說的都是盡這些好聽哄人的話！”說完就收回了頭，掩上了簾子。
李四啞然失笑，心想道孔夫子說得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季浩軒聽了水靈兒調(diào)笑的話，紅著耳朵對李四說：“李兄莫要介懷，我這師叔向來慣會開玩笑。”沒曾想水靈兒在車中聽了此話忽的又伸出了頭，“皓軒小師侄這話說得不錯，我是開玩笑。”眼睛咕嚕一轉(zhuǎn)對著李四說：“書生！我這曲子唱的是好，可你那詞也作的不錯。”
李四謙遜道，“姑娘過獎了！”一旁季浩軒聽李四自謙之言便連忙插了話進(jìn)來：“師叔說的不錯?！边@時那個蒙面女子，聲音啞啞的說：“師叔這又是在打趣誰了？”水靈兒聽丹萱說話了，又吐了吐舌頭縮了進(jìn)去。李四聽著馬車內(nèi)水靈兒說：“丹萱你就放心好好休息著吧，我剛剛是跟他們玩呢！”
李四想著聽著水靈兒的語氣像是這丹萱患了什么疾病不成？難怪總以紫紗掩面，李四轉(zhuǎn)過頭問季浩然：“季兄，不知這丹萱姑娘是患了什么疾病不成？”季浩然言辭有些微妙：“師妹只是生病了，過些時候便會好，有勞李兄掛心了！”
聽著季浩軒如次避諱談及此事，李四也沒有多問，只是若按著那水靈兒的性子，要是尋常的病，她早該出來解釋了，如此這般，想必是這丹萱患了隱疾，更何況這次大會雖是難得參加，不過既然病了也不必著急著參加，可是她卻還是趕來，想來是想借著此論劍大會尋神醫(yī)“葉知秋”治療此疾。
李四一行人花了一天時間就來到了蜀國的都城“錦城”。這蜀道雖險，可這蜀國國主算是治理有方。錦城的繁華程度幾乎可以與金陵城相媲美。街上人嚷嚷而來，大街小巷里充斥著叫賣的聲音，水靈兒像是第一次來蜀國，一進(jìn)到城里，就拉著幾人到處走走逛逛。
最后還是丹萱感到疲累了，水靈兒這才遺憾地遏制住了好奇之心?！梆┸帋熤叮@不是你說過的武林客棧嗎？沒想到這蜀國也會有，不如我們就住這兒好了？”水靈兒的打算正好與李四的不謀而合。不管怎么說在自己的地盤住著也舒服不是。
在進(jìn)去的時候水靈兒偷偷問了李四：“書生，你不是這武林客棧的人嘛？你住這兒應(yīng)該不用給銀子吧？”李四點點頭。水靈兒又說，“那你能否替我們說說，我們是與你一道來的，不知你這先生的面子大不大，好讓我們也省些盤纏?！?p> 他本就想的是這路上頗受季浩軒的照顧，既然來的是自己的地方當(dāng)然要好好招待一番。不過既然這丫頭這么說了，正好趁機(jī)逗逗她。于是李四裝著眉頭緊皺的樣子搖了搖頭就走開了。水靈兒連忙跟上：“你搖頭是為何？難道不行？”李四停了腳步又搖了搖頭，便不再理會水靈兒的詢問，皺著眉頭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