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利用她
皇甫墨愣神,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墨小憂。
日上三竿,太陽早已爬出,陽光為墨小憂踱上了一層柔和的光。
櫻桃紅唇微微嘟起,兩只手壓在皇甫墨的腿上,手上的溫?zé)岣糁剂蟼髁诉^來,灼燒著皇甫墨的肌膚。
這樣的她,是極為柔美的,消卻了平日里的咋咋呼呼和張牙舞爪,也消去了偶爾展現(xiàn)的凌厲,就這樣靜靜的趴在他的腿上,掩藏了自己的戾氣。
皇甫墨有些看愣神,身為太子,他認(rèn)識的美女并不少,左相府的嫡女林馥雅,也算是上乘的美人。
可他卻頻頻為她而注目,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驀然,皇甫墨的眸里閃過一抹殺氣,能左右自己的人,都留不得。
墨小憂亦然,不過他會讓她多活幾年,若自己登基,墨小憂是最好的墊腳石。
這國師之稱,甚合他意。他必須讓墨小憂愛上自己,為自己效力,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墨小憂正在熟睡,只覺得一陣戾氣撲來,睡夢中連忙掙扎,眉頭緊促,微顫著睫毛悠悠轉(zhuǎn)醒。
皇甫墨一身弒殺之氣還未散缺,感覺到一抹熾熱的視線,連忙斂去一身殺氣,對墨小憂溫柔一下。
墨小憂一臉懵圈,愣愣的眨眨眼,她剛才,似乎,貌似看到了一身殺氣的皇甫墨。
仿佛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周身散發(fā)的氣息恐怖而陰冷。
即便是多次踏入墳?zāi)沟乃?,也沒有如此強烈的陰風(fēng),讓她驚詫。
可是她眨眨眼,眼前的皇甫墨又變成了平日里的溫文儒雅。
難道是自己錯覺?
墨小憂狐疑的盯著皇甫墨,試圖從他深邃的眼里看出些什么。
皇甫墨輕輕一笑,絕美的臉上閃過一抹戲謔“不知國師還想在我懷里躺多久?可舒服了?”
墨小憂微愣,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整個人是躺在皇甫墨的腿上,因為剛醒自己比較迷糊,還抬起了點身子,離皇甫墨的距離更近了些。
墨小憂臉火辣辣的燙,連忙一個翻轉(zhuǎn)從他懷里滾了出來,緊接著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
墨小憂一邊穿上鞋子一邊笑著打哈哈,微微粉紅的臉看著甚是可愛。
“怎么樣了?”墨小憂看向門外,因為距離有些遠(yuǎn),她睡的又是偏房,是看不見那些大堂的人的。
“帽子。”眼見墨小憂就要往外走,皇甫墨無奈的將床邊的帽子遞了過去
。
墨小憂女扮男裝的,是一身書生模樣,這帽子的確不可或缺。
“情況也算是穩(wěn)定了,就是差些藥材,我已經(jīng)寫信讓京城往這里運些過來了。”皇甫墨將帽子扣在墨小憂的腦袋上,壓的她向下一縮。
昨天下午他們已經(jīng)將三分之一的人病因查出,也隔離了些人。
今早,他和白梓塵又忙活著,還有自己的親信也都參與其中。
不過之所以效率如此高,還要多虧了墨小憂分派的手術(shù)衣。
聽白梓塵說,若是沒有這套手術(shù)衣,他們的診斷時間可能會加長,一天也要洗七八次澡,還要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被感染。
所以這手術(shù)衣的用處,可真是大著呢。
墨小憂本是現(xiàn)代人,這些自己又怎么會料不到,失了白梓塵和皇甫墨的激動,她只淡淡的點點頭,畢竟心里還壓著昨晚的事,有些堵得慌。
但是看到大堂那些服了藥的,活蹦亂跳的人。心里終歸是有些欣慰的。
午飯比較素,白梓塵本想好好招待他們兩人的,不過這疾病傳播極快,肉食終究有些安全風(fēng)險,所以只好吃素的代替。
白梓塵有些尷尬的看著他們“二位兄臺遠(yuǎn)道而來,又幫了我們這么多忙,白某本應(yīng)該做些好吃的犒勞二位的,只不過如今疾病成災(zāi),為保安全,還請二位不要嫌棄這些素菜。”
墨小憂倒是無所謂,只不過皇甫墨天生的太子,就不確定愿不愿意吃這些飯菜了。
墨小憂好奇的撇過頭,卻見皇甫墨嚼著口中的青菜,神色自若,沒有半點不適。
怏怏的收回視線,墨小憂對白梓塵淡淡的搖了搖頭,隨手夾了幾口菜放嘴里咀嚼著。
心里有事,卻又不能表達出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壓抑的,墨小憂食之無味,只木訥的吃著。
“墨兄這是怎么了?不喜歡吃蘑菇嗎?”白梓塵見墨小憂將筷子伸進飯菜里,攪了攪就是沒有夾菜,眼中的光芒也潰散開來,一看便是出神了。
墨小憂回神,剛想解釋便被皇甫墨打斷了。
“白兄莫見怪,他只是見這么多人還被疾病折磨,所以有些食不下咽,這樣吧,我下午帶他出去散散心,這孩子就是心腸軟,看不了這樣的事。”皇甫墨面色不改的瞎扯。
墨小憂嘴角輕微抽搐,心想這么扯的理由怕是沒人相信。
只見白梓塵嚴(yán)肅的點點頭,連忙附和道“黃兄說的極是,如此怕是苦了墨兄了,這些百姓能得墨兄如此照顧,相必心中也是感激的?!?p> 見墨小憂向自己看過來,白梓塵露出大大的笑容,目光充滿著憐愛與不忍。
墨小憂:……
墨小憂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低頭扒著碗里的飯。
她怎么忘了,這白梓塵除了看著像神仙了些,醫(yī)術(shù)高超些,其余的,簡直都是負(fù)的。
罪過,罪過。是她高估了他的智商了。
……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皇甫墨與墨小憂兩人并排行走著。
這里離涼城相隔,卻仿佛是兩個世界。
涼城,災(zāi)情嚴(yán)重,生靈涂炭
。
而這里,卻是人滿為患,一片生機勃勃。
皇甫墨說的沒錯,逛街的確可惜使墨小憂心情變得好些。
畢竟身為考古學(xué)家,對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感興趣,似乎以成了本能。
墨小憂一走進街市,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這里跑跑,那里奔奔。
皇甫墨本就是帶她散心的,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跟在她身后。
“娘親,我想吃糖葫蘆?!毙∧泻⑻稍谀赣H的懷里,雙眼放光的看著眼前的糖葫蘆。
抱她的母親為難的看了一眼糖葫蘆的小販,哄拍著自己兒子“黎兒乖,等娘親有錢了再帶你來買?!?p> 墨小憂見了,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上前買了四串糖葫蘆。
兩個給了小男孩,一個自己吃,一個給了皇甫墨。
小男孩開心的看著眼前的大哥哥,吧唧一口親在她臉上。
軟軟的,嫩嫩的,比母親的皮膚還要好。
他露出燦爛一笑“謝謝大哥哥?!?p> 墨小憂看著小男孩高興的模樣,嘴角也咧開了一個角度,讓小男孩的母親不必謝自己。
待母子二人走遠(yuǎn)了,皇甫墨用食指輕輕彈了一下墨小憂的頭。
“不要想那么多?!?p> 他的聲音清脆溫柔,極為養(yǎng)耳。
墨小憂一怔,心下一動,掠過一絲溫暖。
她的確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自己的母親就曾給年幼的自己做過糖葫蘆。
不過不是一串串的,而是一碗的糖葫蘆。
煙雨微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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