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沒齒難忘的恩情
看墨小憂前一刻還笑,后一刻便冷下的面容,皇甫墨漲上去的氣焰瞬間滅了一大半。
果然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也不知墨小憂怎么突然一下就冷了下來。
不過達到自己的目的,讓墨小憂再也看不到白梓塵,皇甫墨還是很開心的,邁著步子走向自己的屋子,單是背影看著,也比來時的煞氣輕了些許,果然心情好了些。
藏在暗處的冷炎聽完兩人的談話,冷峻的臉龐上多了一絲無奈。
他家主子如今這幅模樣,倒是有些孩子氣了。
盡管沒有戀愛經(jīng)驗,但是他也能看出這兩人的情感波動。
要不要提醒下主子,這國師是因為他的那句“做夢”而冷了下來呢?
想了想昨晚皇甫墨的臉色,冷炎果斷的搖搖頭。
戀愛中的男女,智商都是負的,他還是不要湊熱鬧的好。
……
洪水并沒有再犯,而涼城的百姓也再康復,盡管對二人心存不舍,卻也不得不顧及他們自己的事情。
白梓塵牽著雅美,不舍的與他們二人告別。
皇甫墨本就不想同白梓塵說話,墨小憂也心情不好,說的也不多。
告別的話很少,一切卻也盡在不言中。
白梓塵對著兩人離去的馬車抱拳相別,目光中飽含著不舍與失落。
“先生,我們回去吧?!币呀?jīng)看不見兩人的馬車,雅美搖了搖白梓塵的手。
“好?!卑阻鲏m回神,笑著看著雅美,牽著她一步一步走回濟世堂。
只不過,胸腔里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么。
馬車上,氣氛有些壓抑,兩人各坐一邊,誰也不曾理誰。
自從打算了解這的歷史,墨小憂便買了一本史冊,靜靜的翻看著手中的書。
墨小憂一言不發(fā),認真的翻著史冊,蔥白如玉的手指落在黃色的書頁上,顯得晶瑩剔透小巧可愛。
皇甫墨坐在一旁,悶悶的看著墨小憂。
他想要搭話,只不過明明墨小憂做錯了事情,為什么他要先開口?
一世英名的皇甫墨,此刻卻糾結(jié)起這些小事情來了,而一旁的墨小憂卻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這等心思。
看著看著,有些倦意。
墨小憂伸手捂著嘴巴,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幾滴晶瑩在她眼角,墨小憂看了眼對面的皇甫墨。
自墨小憂被綁架之后,皇甫墨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如今也是累了吧。
墨小憂的眸里一抹溫柔閃過,嘴角揚起一抹淺笑,無奈的嘆了口氣,原本一直悶在心里的氣瞬間消得無影無蹤了。
閉上眼睛,便在馬車上也睡著了。
睡夢中,有人輕輕的給自己按摩,將她飄揚在臉上的發(fā)絲耐心的別到耳后。
實在太困,墨小憂扭動著自己的身子,用手撥去了“騷擾”自己的手,見對方?jīng)]有什么反應,這才滿意的陷入沉睡。
許是這幾天過于不安,墨雨依的事情,涼城的事情,殺人案的事情,皇甫墨的事情,都一一壓在她的心頭,這次她整整睡了兩天。
待醒時,映入眼簾的便是皇甫墨那張放大了n倍的臉。
墨小憂連忙從他懷里坐起身子,故作優(yōu)雅的整理著自己的發(fā)絲“我睡了多久?”
她沒有做夢,卻也覺得自己這一覺,睡的可謂是不同凡響。
“兩日”皇甫墨揶揄的看著墨小憂,見到她耳邊微微泛紅,心情大好。
被皇甫墨那樣的視線盯著,墨小憂更是害羞。
兩人仿佛之前的不快都沒有發(fā)生般,又若從前那樣吵鬧。
“我們剛好經(jīng)過一個鎮(zhèn)子,你睡了兩天,想必也餓了,我們下去看看吧?!?p> 對上皇甫墨詢問的眼睛,墨小憂下意識的點點頭。
之前自己胃口便不太好,如今又兩天未曾進食,說不餓,那是假的。
街上熙熙攘攘的,一大清早,叫賣聲不絕如縷。
墨小憂東看看西瞧瞧,也不知道自己吃什么。
目光落在一個包子鋪,原本看的眼花繚亂,卻瞬間找到目標。
“老板,你這有什么餡兒的包子啊?”因為要回京,墨小憂便不再做男子裝扮,而是換回了女子的衣群,此刻正笑瞇瞇的看著店主。
店主一見墨小憂,目光一滯,眨眼間變得狂喜。
“老頭子快出來,恩人回來了。”店主是個四五十歲的婦人,雙手緊緊捏著墨小憂的手,因為太過激動,暗黃色的肌膚,生出了些紅色,灼灼的目光盯著墨小憂,急切的等著自家老頭子出來。
墨小憂回頭看了一眼皇甫墨,兩人都面面相覷,搞不清這什么狀況。
“啊,真是恩人吶?!睆睦镂菖艹鰜硪粋€四五十歲的男人,一見墨小憂,也露出和那婦人同樣的神情,正說著就要拜墨小憂。
墨小憂連忙抽出自己的手,將那男子扶起身,原本滿面笑容的臉瞬間板了起來,嘴唇緊珉。
“這”見墨小憂似乎不高興了,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都不知該怎么才好。
“恩人的大恩大德,我和老頭子都記在心里不知道怎么回報,誰曾想恩人就這么一聲不吭的走了?,F(xiàn)在您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我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就讓我們拜拜你吧,不然我們內(nèi)心難安啊。”
婦人一邊說一邊就要向地下跪去,說到恩人不辭而別,她的目光閃過無奈,卻沒有埋怨,真切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墨小憂。
“站穩(wěn)?!蹦n趕緊扶穩(wěn)婦人的身子,命令的口吻道。
“你們越說,我越糊涂。”墨小憂見夫婦因為自己的再三拒絕變得有些拘束,只好無奈的柔下聲音“我什么時候成你們恩人了?”
這里,她都不曾來過,更別談救過別人。
“您救了我們的兒子,對于我們來說就是天大的恩情,自當沒齒難忘?!泵鎸Ρ茸约盒∩弦惠喌哪n,婦人并沒有倚老賣老,反而處處對墨小憂恭敬。
“你當是認錯人了”墨小憂連連擺手,否決自己曾經(jīng)救過他們的兒子。
這里,她還是今天才來,這兒子,不知道又是哪里蹦跶出來的?